顧那殘忍的黑暗,完全沒法保持平靜。
“其實一開始,那只是一場普通的外交工作……”
“我是被臨時安排隨行的翻譯官,工作來得太過突然,時間點掐得很死,我連飛機都差點沒趕上,根本沒時間向大家報備行程……”
“我真的很后悔,真的,如果早知道會經歷那樣的事,我一定會在登機前給你打一通電話,告訴你我沒有拋下你跑掉,也非常擔心你會難過……”
聽到這里,言燚心臟狂跳,他有些不敢面對她將要說出口的話了。
“沒想到我們剛落地,暴動黨就發起了叛亂,把我們強制帶走,分別關押在一個封閉的酒店小房間內。他們設局誣告我們的罪名,認定我們的通訊設備里安裝了會對他們國家造成恐慌的程序,沒收了我們所有的私人物品,而我們也被監視管控?!?
“大家都被分開。沒有任何電子產品,無法與外界聯系,也沒有知曉外界信息的方式。沒有電視沒有手機,沒有書也沒有報紙……連沐浴露都被灌裝在透明的瓶子里。沒有圖像,沒有文字,什么都沒有……”
“門外每天都有舉著槍械的人二十四小時輪班看守,但凡有一點企圖逃脫的心思,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將你射殺……”
“連送餐的人都是啞巴,他們不能說話,也絕不會與我有任何的眼神交流,每天都被限制在那個小房間內,什么都不能做……”
“后來,Abyss出現了,就是現在借居在我家里的男人。他是那個國家最后一脈合法純種“藍血貴族”,又和教會有點關系。他以自己的名譽擔保,而暴動黨黨派的領導信教,這才勉強放過我們……”
“我被軟禁在那里八十四天,在一片空白中,只有努力回想曾在我生命中出現過的所有人,對應他們的臉和名字,反反復復,反反復復,不停的、不停的想,才不會被逼瘋,失去理智,徹底崩潰掉……”
“你問我想不想你,我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你!一直想一直想,沒有你,我根本撐不下去那段無望的時間……”
“可是言燚,我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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