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迷迷糊糊的項璇換下來又塞進車?yán)铩?
莫名其妙得了半天假期的項璇關(guān)上車門時人還是懵的,直到身上壓過來一個人的重量。
男孩靠過來,纏上她的胳膊,殷切地看著她,說要和她結(jié)婚。
得,更懵了。
“結(jié)婚登記處可以直接打印身份證明和未婚證明。璇璇,相關(guān)證件都帶在身上了吧?”
出門務(wù)工這些東西都是必要的,項璇下意識的點頭,但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誰要結(jié)婚?我嗎?我為什么要……”
“姐姐!”池憶闌害怕聽到她的拒絕,連忙開口打斷她,“我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如果不行,以后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想要為愛再勇敢一次……但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我……”
他忽地哽住,原來說出與心底想法背離的謊言是那么困難。他說不出口,也完全不想說出來。
所有片段的信息都匯聚成一條清晰的線,愛神之箭的方向指的一直都是她。
男孩比她小,卻比她勇敢清醒。他一直倔強又明確的朝著名為她的目標(biāo)前進,努力地靠近,從不懈怠地愛她。即便前路艱難險阻,也不去顧盼左右,只一直邁著大步往前走,無論荊棘叢生還是泥濘滿地,一顆心永遠堅定不移的向著她。
這或許就是她期待的愛情。
他或許就是她等待的愛人。
但她心中仍有顧慮,對上他鎏金的瞳孔,像栽進一片濃稠的蜜漿,翻滾的愛意厚厚地裹住她,自己則成了他琥珀眼里封藏的寶物。
“可你是種在別人花園里的花。是他們精心飼養(yǎng)的玫瑰。我是路過時被你吸引的游客。可能我沒有資格摘下你。”
她可以直面自己的感情,可以大方承認(rèn)自己也愛上了他,但她沒辦法自私的鏟掉他生根的土壤,斬斷他賴以生存的莖。
那樣太自私,對他也不好。
察覺到女人言語上的松動,池憶闌傾身靠得更近了些。握住她的雙手,把它們護在掌心里,蜷著身軀窩進她馨香柔軟的懷中,虔誠又祈盼地說:“沒關(guān)系,玫瑰愿意為你掉落。他不要以滋養(yǎng)為名束縛他的根莖。他可以枯萎可以凋零可以老去。”
“只要你撿起他,然后把他帶回家,他就會是你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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