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嗎?怎么請假了,不告訴我?”
三連問,每一個問題都精準要害。
庭樹眼神心虛地飄了飄,隨后落在景逐年身上,支吾著說:“是有點,不過我已經吃過藥了,現在好多了!”
“不信你摸。”
景逐年拿出體溫計又給人量了一遍,三十六點九。隨后又問:“吃了什么藥?”
“三十八度多的時候吃了退燒藥,然后我就睡覺了。”庭樹老實回答。
“三十八度多,怎么不告訴我?”景逐年深黑的眼眸直勾勾盯著人,語氣帶著幾分凝重意味,很顯然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好吧,還是逃不過景醫生的眼睛。庭樹率先認慫,有氣無力地往景逐年身上貼,試圖求好:“哎呀,我不是以為不嚴重嘛,沒想到就發燒了。感覺睡一覺就好了,沒想到睡過頭了。”
景逐年恨不得把這棵小樹的樹葉子都揪下來,好讓他長點記性:“沒想到就一句話都不告訴我嗎?”
“啊……別生氣嘛,原諒我唄,求求你了。我現在餓了,頭不暈,我晚上還能去上課。”庭樹試圖蒙混過關,像毛茸茸的小動物一般,討好地蹭了蹭景逐年的臉,“你最好啦!”
景逐年拿他沒辦法,只好先把人抱起下樓,但臉依舊沒露出幾分笑容,還有些沉。
庭樹蹭完他的臉,又親親他,“不生氣了?原諒我沒?不原諒我,我就不吃了,把自己餓死。”
景逐年:“……”
“快吃。”
“那你還生氣嗎?”
“吃完告訴你。”
“喔,好吧。”
中午他沒怎么吃,又發著燒睡了一覺,現在餓得很。庭樹拿起筷子就開吃,食欲很好:“對了,我這次沒洗澡哦。”
景逐年:“要我夸你嗎?”
“好兇,我不吃了,我要回床上睡覺。”庭樹放下筷子,眉頭緊皺,好不容易有了點精神,現在又焉回去。
兩人僵持一會,最終景逐年眸底染上幾分無奈,伸手揉了揉小樹腦袋:“快點吃吧,我不生氣。”
“真的?”
“真的。”
庭樹開心了,露出個笑臉:“就知道你最好了。”
景逐年拿他沒辦法,“不準再有下次。”
“好——肯定不會有的,以后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得到景醫生原諒的庭樹重新恢復活力,笑嘻嘻地說:“那……要是還有下次怎么辦?”
景逐年淡淡道:“以后不管你了。”
“別啊——你這是要和我分手節奏,千萬別,我全都說。”庭樹心里慌了,連忙再三保證。
“不分手。”景逐年糾正他。
“那你怎么能不管我,這和分手沒區別。”庭樹開始耍賴,直接坐到了景逐年的腿上。
“不管你是在罰你,不是分手,會管你的。”
“噢,就知道你舍不得。”
話落,景逐年在順著低下頭,在庭樹的肩膀處咬了一口。
有點疼,庭樹撕的一聲。
“還有下次,就咬你身上。”
好兇,庭樹任由他咬著,在自己肩膀上留下痕跡。等他松口時,才開口:“我哪敢還有下次啊,你冷臉真兇。”
景逐年將他掰正,面對著自己,深黑的眼眸好似還帶著方才的絲絲怒意和無可奈何,語調帶著不悅的冷意:“那是因為誰?”
“對不起嘛,我這不是怕你太擔心了。我也能照顧好自己的,下次一定和你說,打個噴嚏都發消息給你。”庭樹感覺到他氣沒有完全消,繼續哄人,說完還喂了一口景逐年菜:“快吃點菜吧!別餓著了,我要心疼的。”
景逐年拿他沒辦法,這棵小樹就是能輕而易舉牽動自己的情緒和心。
“有什么事要第一時間和我說,如果你當我是你的伴侶,你的戀人的話。”
“說說說!我肯定說!要是沒說,你去告訴我媽,喊她給你撐腰。”
“嗯。”
方才眼底交織碰撞的各種負面情緒稍微緩解了點,景逐年心底也多少清楚自己在有關庭樹身體,安全上太過于插手。
但他做不到控制自己,他太害怕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而失去小樹了。
景逐年不要看著庭樹在他面前死第二次。
“小樹,你真的一點都不乖。”
“屁嘞,我最乖了。”
剛剛還感覺到景逐年好點了,怎么又蹦出句自己不乖,庭樹有點郁悶地哄人:“你才不乖,還不原諒我。”
景逐年揉了揉他的腦袋,給他裝湯喝:“把飯吃了,別餓肚子。”
“好。”噢耶,不生氣了。庭樹開始吃飯。
景逐年不緊不慢地吃著,時不時給狼吞虎咽的庭樹夾點菜:“晚上在家休息。”
庭樹舔了舔嘴唇:“啊,我感覺好多了,可以去上課。”
“聽話。”
“噢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