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一下午加一晚上,六小時。加周末兩個下午,也是六小時,十二乘兩周,也就二十四小時。如果你想畫的更精細,那是不肯定不夠的?!?
“啊……好吧,這么一算真的不多?!?
“要不我給你打打下手?”
“那不行,這肯定得我一個人弄。我還是再抽些時間出來吧?!?
“ok?!?
不出意外他的生日禮物要被景逐年猜到了,庭樹已經預料到那個畫面了。但還是敵不動我不動,拿出手機給人發消息。
【木頭:今晚下課我要出去一趟,晚上十一點半回家,不用等我哦。】
【景:去哪?】
【木頭:和朋友見個面?!?
對不起了,最近朋友含量有點多。管他呢,先瞞著,等景逐年發現再說。
景逐年眼底劃過幾分疑惑,猶豫了會,指尖打字。
【景:好,注意安全,別玩太晚?!?
【木頭:收到。】
真體貼,不愧是他的景醫生!
庭樹一下課就坐上車前往畫室,好在畫室離家不遠,二十分鐘的路程。
23:30的鬧鐘在靜謐的畫室中響起,庭樹抬手擦了擦額頭,依依不舍的站起身。雖然畫的正上頭,但家還是要按時回的,不然景逐年要來抓人了。
庭樹收拾好東西,鎖上這間門。下樓時,聽見教室里傳來一陣嬉笑聲,他側頭看了看,是晚上還要畫畫的集訓生。
又往左邊的教室看看,聽到熱情的音樂聲,給學生們提精神的。
朋友這家畫室是專門和學校合作的,主攻美術。普通地方基本上是從高二升高三的暑假開始集訓,這家則從高二就開始實行一邊讀書一邊美術,兩不誤的模式。
庭樹順手在一樓宵夜店買了個雞翅吃。
回到家時,一樓客廳亮著盞燈。一看就是景逐年給他的,庭樹心底涌出一股暖意,順手把雞翅包裝袋丟進垃圾桶,往樓上走。
二樓客廳也留著燈,臥室門半開著,透出白光。
庭樹小心翼翼從門縫隙中看去,景逐年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眼前是平板,手里拿著手機。
“嗨,我回來了呀!”庭樹探頭的兩秒后就和景逐年對視上了,順勢打了個招呼。
景逐年起身去接人:“吃什么了?”
庭樹下意識捂住嘴:“很大味嗎?是不是那家店添加劑放太多了?!?
“沒,味道很淡?!?
“噢,買了個雞腿吃。”
“朋友沒給你吃東西嗎?”
“呃……”
不對,有點像套話。庭樹話轉溜一圈:“我就想吃雞腿嘛,下次給你也買個?!?
景逐年:“下次?什么時候去?也晚上嗎?”
咦,福爾摩斯景。
庭樹拿起睡衣,往浴室走,試圖終止這個話題:“隨口一說的,我去洗澡啦!”
景逐年看著悄悄逃離小樹,直覺告訴他,他應該問問司機小樹去哪了。
但感情上又不行,小樹不想告訴他,他不應該多探究。
第二天晚上。
【木頭:我那個朋友過些天要出國了,我再找他聚聚,也是晚上回去,愛你?!?
【景:好。】
23:30的鬧鐘響起,隨后被果斷摁掉。等庭樹回過神時,是被景逐年的電話吵醒的。
0:30分了。我靠,庭樹看著手機界面上的備注,艱難地咽了下口水,隨后接通。
“你在哪?”話語帶著幾分急切和凝重。
“在…在福祿街這邊?!?
“我去接你?!?
“不用,我馬上走,只跑一趟快些?!?
“嗯?!?
庭樹火速收拾東西,下樓坐車上車趕回家。
完了,老公生氣了。
回到家時,還沒下車庭樹就看見景逐年站在門口的身影。
“老公,你怎么站在這?。俊蓖湫奶摰厥竞茫爸鹉晖堇镒摺?
“去干嗎了?消息不回,電話也不接?!闭Z氣沉悶凝重。
“我沒看見消息嘛,接了電話的。”
景逐年默聲,任由他拉著自己上樓。
直到進了臥室,景逐年依舊沒再開口。
庭樹和景逐年對視兩秒,被他低沉的黑眸卸甲:“哎呦,你別生氣呀!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下次我肯定一聽到鬧鐘我就立馬回家?!?
“拜托拜托,原諒我一次吧!”
話落,庭樹湊上去親了親景逐年的側臉,露出個甜甜的笑容:“你最好啦。”
景逐年不客氣地將人臉捧住,漆黑的眸帶著絲絲不悅,幾分淺淡的怒意:“自己交代,去做什么了?”
“三天兩頭往外跑,養了個人?”
“!沒?。≡趺纯赡?!”
庭樹簡直冤枉得很,“我才沒有呢!”
“那什么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