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樹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能歸咎于景逐年沒有安全感。
對,就是沒有安全感的感覺。
庭樹晃了晃他的手,眉眼彎彎看向景逐年:“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你哦,你得相信我這點,真的。”
景逐年一愣,沒想到小樹是這樣回答的,片刻:“嗯。”
空洞的心臟被竄進甜絲絲的泡沫。
隨后景逐年低著頭湊前,吻上那綿軟的唇,從溫柔到兇狠,似要把人吞腹,將庭樹逼入門處,背后抵著門。
景逐年把一只手覆在庭樹的后腦勺上,有了門的借力能將人吻得更兇,撬開對方的唇齒,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兩個人纏綿著,交纏著。
庭樹被迫揚起頭迎合著這個吻,明媚透亮的眼睛慢慢染上一層霧。
幾分鐘后,庭樹大口呼吸著,無力地靠著景逐年,紅著唇說:“你干嘛……都還沒在一起呢,就親我,還舌吻……”
嘀咕說:“從哪學的,親的還不錯。”
“抱歉,實在沒忍住。”聽到庭樹依舊坦然的說喜歡自己,相信自己,景逐年壓根控制不住,只想親他,想抱著他。
庭樹臉都是紅的,耳后根也是紅燙紅燙的,唇上泛起水光,假裝兇巴巴地無力掐住景逐年的脖子:“說,是不是和別人練的接吻。”
“沒有,都是親你親的。”
“昂?”
“做愛的時候學的。”
“噢。”
難怪第二天醒來除了身上疼,嘴巴也腫得很。
“那……沒在一起就舌吻我這事怎么算?”
“提前預支一個吻,可以嗎?未來男朋友。”
“切,行吧。”
庭樹心滿意足地收下生日禮物和未來男朋友的吻。
他會給景逐年安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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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前庭樹就拉著景逐年出門買年貨,嘴上說是買年貨,實際上就是庭少爺斥巨資買心上人開心。
景逐年看著一旁服務員拿著的十幾件衣服,還有領帶什么的,無奈說:“不用買這么多。”
庭樹大手一揮,眼睛落在前面的手表店:“這有什么的,新年新衣服新氣象,到時候見親戚總得帥帥氣氣的吧!而且我之前都沒怎么給你買過衣服。”
景逐年看著走在前面的庭樹,輕笑了下,這家伙最近總給自己花錢。
也不知道那天的話怎么觸到他的神經了。
過年那天,一家人都起了個早床,庭樹一起來就摸出事先準備好的大紅包往景逐年那塞。
景逐年:“昨晚不是給了壓歲包嗎?”
庭樹:“那哪夠,今年在我家過年,當然我做主,最起碼得給到年初七。”
“收回吧,還有我爸媽爺爺肯定也會給你,你都收下就行,我們老庭家的習俗。”
景逐年接下紅包,失笑說:“好。”
聽小樹的語氣,好像明年要到景家過年。
這個認知讓景逐年心中一喜,雖然小樹到現在為止已經說了很多次喜歡,但這種屬于喜歡的痕跡還是會讓他的內心一顫,是痕跡也是喜歡的證明。
一次次地告訴他,小樹喜歡他。
中午是庭樹和景逐年下廚的,沒忘之前說要露一手讓長輩們開心開心。
庭爺爺坐在客廳和庭母下棋,庭母年輕那會是有名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大家閨秀,經常和老爺子過幾招。
反觀庭父,下棋天賦一點都沒有,連帶著庭樹也是一竅不通。
庭父坐在客廳看他們下棋覺著無聊,聽著廚房呯呯哐哐的聲音,忍不住走過去:“小樹啊,你可以嗎?我幫幫你,別讓你媽你爺爺餓著。”
“……怎么說話呢,爸!我肯定可以,你過去坐著吧,等會就好,最多半小時。”他就算不行還有景逐年啊,總歸能做出頓平平無奇的飯菜,庭樹辯解說。
庭父:“行行行。”
半個小時后,八菜兩湯擺在桌子上。
庭樹立馬招呼:“快來吃飯,嘗嘗我倆做的!”
庭母瞥了眼賣相一般般的飯菜:“好——你只要把菜做熟了,我和你爸你爺爺就能多吃碗飯。”
庭樹:“要求真低。”
庭爺爺到時一臉樂呵,難得吃孫子和孫媳婦做的飯菜,剛坐下就拿起筷子開始夾菜。
“還有這個,嘗嘗湯,爺爺。”庭樹立馬給老爺子裝碗湯:“特意給你煲的。”
一家人落座,庭樹滿眼期待地等著三位長輩的評價。
庭母:“不錯啊,比我想象中的好。”
庭父:“嗯,終于長大了點,懂事了。”
庭爺爺:“嗯,等會給我再添小半碗飯,比你奶奶手藝好多了。”
庭家,庭樹是第二廚房殺手,那庭奶奶就是第一名。
聽到老爺子的話,剩下幾個人不由得笑出聲,庭樹一點也不覺著害臊,反倒開心地收下:“那當然,我可是學了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