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成員都會有這個習慣。
庭樹彎腰抽出十張,壓在景逐年枕頭底下。
嘿嘿,給分男朋友點好運。
庭母沒眼看這孩子,好笑說:“先前還不喜歡人家來著,現在對他這么好,也沒見你分給爸爸媽媽啊。”
“哎呀,那能一樣嗎?你可是我媽。”庭樹邊走邊給老媽捏肩膀。
中午時一家人加上沈白一塊吃了個飯,下午庭樹和朋友們出去玩,本來是想著帶景逐年去的。
但想了想,兩人現在還沒確定關系。
覺著還是等正式在一起了再帶他和自己的朋友們見面。
也不知道今晚會不會答應自己。
庭樹邊走邊笑,舞蹈生發小寧芷蟬說:“你一直在笑什么啊?感覺心不在焉的。”
寧芷蟬高中時期走的是藝術生,高二就出國讀書了。因此平日里見的次數少了,常常都是微信聯系,只能等著回國后見一見。
莫覃比他們大三歲,從小就是好哥哥的榜樣,但幾個人心里都清楚。那是被憋的,私底下總帶著他們幾個去玩。
他早就完成學業在接管家里的公司了,臉上也多了幾分成熟氣質,只是那嘴毒的模樣還在:“估計在發春。”
沈白冷哼一聲:“迫不及待回家和老公卿卿我我呢!”
一大早庭樹就拉著沈白選衣服,昨晚又興奮得睡不著,半夜跑進他的臥室,兩個人在打游戲,還邊打邊說景逐年會送我什么呢,我是不是明天就能脫單了。
盯著黑眼圈的沈白表示懶得理已婚人士的小情趣。
晚上回去的時間是八點整,老爺子已經休息了,爸媽也在自己屋里。
庭樹進自己臥室先,先在鏡子面前照了照。很好,精氣神還在,穿著也十分得體。
手剛搭上門把手,門便打開了一個縫隙。
抬眼對視上景逐年那雙漆黑的眼眸。
庭樹欣喜地揚起唇,“你怎么知道我回來了?”
“站在窗邊等你。”景逐年沒有著急出來,就這打開的門縫和人聊天,“今天玩的開心嗎?”
一看就是有事,庭樹暗自開心,順著他的話說:“還行,就和朋友聚了下。快給我看看禮物,我要看。”
老實回答一句話就憋不出來。
景逐年眼底染上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說:
“生日快樂,小樹。”
“祝你永遠平安幸福。”
今天他收了很多祝福,可那都沒有景逐年說的動聽,人與人之間的羈絆不同,他喜歡景逐年。
心臟會因他的祝福而快速跳動。
砰砰砰的,耳后根漫上紅。
庭樹點了點頭,小聲說:“謝謝。”
隨后便睜大眼睛,十分期待地盯著他,等待他移開,從而露出藏在里面的禮物。
景逐年側了側身,輕聲說:“進來吧。”
希望你能喜歡。
臥室內一片漆黑,唯有一旁書桌上散發著淡淡綠光,像是叢林里的精靈。而星星點點的碎光縈繞著花瓶旁,天花板變成星空的模樣。
庭樹欣喜地走過去,他看見了一大捧花,下意識拿起細莖,卻發現手感不同。
帶著冷,似冬日最清澈的溪水,從山頂向下流,潺潺涼意。
“這是…瓷花?”庭樹一眼看出最大的那枝格桑花,小心翼翼拿在手中,輕輕撫摸上花瓣,很薄很精細,晶瑩剔透,清透美觀,就連他第一眼看時都未曾察覺這是瓷花。
“你自己做的嗎?”庭樹習慣性會細細捻搓著細莖部分,摸到了上面刻的字。他轉身望向景逐年,在這一片黑暗中,帶有期待和喜悅的眼睛變得格外明亮。
景逐年的心一顫。
“嗯,做了二十一朵,每根花莖上面寫了些祝福。”除了格桑花以外,景逐年不知道庭樹對于其他花的喜愛程度,只能從家里的后花園,或者是對方早上收到花時的欣喜程度,和拿在手中的時間去判斷。
莖條上的字也是景逐年親自寫的。
想著寫些祝福會不會更好些,或者會更虔誠些,讓命運眷顧這棵可愛的小樹。
“你喜歡嗎……”景逐年剛開口,便被庭樹抱住,一瞬間感受到對他砰砰跳的心。
庭樹揚起唇角,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我喜歡,超級喜歡。”
他買過瓷花,也了解過,知道制作這玩意兒要多久,更別說做二十一朵,光是花瓣都能做死人。
也不知道景逐年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弄得,做的還這么像。
花了好多心思哦。
庭樹把頭埋在景逐年的肩頸處,眉眼彎彎,輕輕踮起腳湊上前親了親景逐年的側臉,說:“我愿意我愿意!”
猝不及防得到小樹的吻和擁抱,景逐年眼眸盡是愉悅,把人抱緊了些,說:
“愿意什么?”
“什么?你沒準備和我談戀愛嗎?”
景逐年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