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樹頭回知道自己指甲能那么長,能把人抓成那樣。
“靠,我看看,背著我干嘛了?”庭樹下意識伸出手扯開他的衣服,別是背著他做了什么,“草!怎么這么多?你過敏了啊?”
鎖骨連帶肩膀那塊被扯下,露出大片泛紅的皮膚,上面泛著星星點點的紅,一看就不是正常的粉紅。
景逐年淡定地整理好衣領,“對花生有點過敏,已經擦過藥了。”
“啊……”庭樹愣愣說不出話,想起昨天自己的幼稚把戲,最后訥訥說:“你怎么不早說你花生過敏…那個,對不起啊…”
景逐年看著帶上歉意和著急的庭樹,眼底的霧霾徹底散去,古怪的獨享欲得到滿足,小樹在為他著急。嘴上卻說:“我沒告訴爸媽。”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擦藥沒?擦夠沒,我幫你吧。”庭樹十分不好意思地說,心想景逐年是不是傻的,過敏還吃光碗里的花生。
“好。”景逐年轉身拿起藥,順便將上衣都脫下來,露出不薄不厚的有力肌肉。
庭樹顧不得去欣賞這具健壯如雕刻般的身體,連忙拿起藥給他涂抹。景逐年身上的后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最小的也有拳頭大小,包含著細細麻麻的疹子,看著都難受。
直到涂抹胸膛時,看著這極具男性荷爾蒙的身體,讓庭樹后知后覺開始害羞,腦中浮現那個晚上這具身體是怎樣壓自己的,汗水如何劃過腹肌的,甚至回想起摸到時的手感。
景逐年看著他逐漸冒紅的臉,眼底露出戲謔的笑,似早有預料,將他所有的變化盡收眼底,纖細的棉簽停懸在胸肌上似梅花暈染的紅點上,說:“我有點冷。”
“喔。”
庭樹的頭更低了,耳后根也冒著紅,思緒到處亂飄,無疑都與景逐年有關。棉原本穩穩拿著棉簽的手開始抖,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棉簽劃過那突出的紅點,他猛地后退,眼睛瞪大,呼吸也在變快。
臉紅的和滴血似的,視線飄亂,到處飛了也不知落在何處好,庭樹只好垂下眼,低著頭,磕磕巴巴小聲說:“好,好了,你趕緊穿上衣服吧,別著涼了,還得吃藥打針……”
“好。”景逐年把衣服穿上,余光在觀察呆呆愣愣坐在原地臉紅的庭樹,眼尾抹上點笑。
不到三秒鐘,庭樹騰得一下出門去洗了把冷水臉,消消熱。
天哪,他剛剛在想什么,竟然回想起做的時候景逐年舔自己紅點時的畫面,涌出一陣酥麻發軟感。
甚至還在回想那個……觸感。
第037章
周日中午吃完飯, 兩個人坐上車回a大附近的家。
景逐年余光瞥見坐在后排位置的庭樹,眼底不由得浮現點無奈,他好像把人惹過火了。
昨天給他上完藥,當晚庭樹就重新抱了一床厚被子來, 說各蓋各的。
今早發現自己在他懷里, 庭樹騰得一下跳起床, 是景逐年從沒見過的冬天按時起床樣。
“我看你過敏好多了,今晚你就自己擦藥吧。”庭樹看了一眼景逐年, 隨后快速移開視線, 心底莫名涌出一股心虛。
自從昨天給他擦了藥, 庭樹就時不時回想起那個二人纏綿的晚上,好似喝了一杯酒,隔了段時間才漸漸回品出味道, 以至于不斷縈繞在腦中, 好似他的耳邊還有景逐年那夜的低沉喘息聲, 還有那腰腹是如何用力的。
今天景逐年穿著卡其色長款風衣, 米白色高領毛衣。庭樹一邊控制不住腦子, 一邊下意識望向他,看見他清晰的下顎線, 原本冷淡的眉眼因淺色穿搭而多了幾分溫和潤雅。
要是加個金絲框眼鏡,有點像斯文敗類, 又有種清風明月的感覺。
庭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走神打量的目光有多么強烈,直到景逐年走到眼前,他的面龐慢慢在自己瞳中放大, 才驚覺。
“你干嘛!”
“到家了。”
“哦。”
景逐年不知道他在發什么呆, 從車后備箱拿下父母讓帶的東西。
庭樹后知后覺回想起自己對著景逐年發呆的樣子,忍不住拍怕臉, 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除去回憶那天,庭樹還發現,他心底對景逐年的看法,越來越像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不是說景逐年以前不是個成年男人,而是庭樹自認為只把他當一個屋檐下的室友,一個學校的同學,處于種更為單純,不含別樣雜質的關系。
現在,那一晚的所有,如同顆慢慢生長的毒藥,剛開始不曾注意,直到現在回想才覺察毒性蔓延,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和景逐年發生了那么多。
已經無法再用最初簡單的詞語去定義二人的關系。
靠,我在想些什么……反正以后都是要離婚的,煩死了,怎么越來越扯不清了。
庭樹越想越混亂,說不清道不明心中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感觀,郁悶地推開臥室門,突然的意識讓他有些慌亂,甚至想遠離。
庭樹順手給自己兩巴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