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床頭柜的杯子我已經添好水了。】
【木頭:哦?!?
他的杯子不透明,看不出有新添水。庭樹伸長手去拿,是有重量。
算你小子識相。
庭樹中午吃飽睡飽,人終于有了些精氣神,開始理思路。想著想著又變得面紅耳赤,默默在心底又臭罵幾句景逐年。
他有病吧,沒點自制力嗎?
就算自己確實長得帥討人喜歡,也不能這樣啊。
做就算了還做那么多次!
庭樹無力地盯著天花板,這下和景逐年越來越扯不清,景逐年也夠拼的,說做就做,假結婚也那么賣力入戲,不愧是景學霸。
還好自己沒有生育功能,要是有那不得大學就踹個崽,明年當奶爸。
景逐年得了娃還助力家族,呵呵,合著好事全讓他占了。
不對啊,景逐年不是有個喜歡的人嗎?他這不相對于背叛人家。庭樹想起這茬,忍不住皺起眉,正準備指責景逐年的利益心。
霎時間轉換角度豁然開朗,以景逐年的性格,和行為來說。他既然能為了家族和自己結婚,那他肯定是做好權衡利弊的,也就意味著不會再對小學弟抱有在一起的心,屬于那種默默藏在心底,但我們各種都有更好的人生。
很好,不愧是景逐年。
庭樹越想越沉默,怪不得昨天那么賣力,甚至毫無負擔。
【木頭:你昨晚戴套沒?】
【景:戴了,最后抱你去浴室洗澡?!?
那就好,還算有點人性,庭樹滿意地收好手機。
傍晚時,庭樹慢吞吞從床上起來,小步小步走下樓。
嵐姨已經做好飯菜離開了,景逐年坐在客廳收拾他下午用的課本和電腦。庭樹走過去掃一眼他的筆記,“又在學習?晚上給我按按?!?
毫無關聯的兩句話。
景逐年面不改色,“好,等會吃完飯再上次藥,晚上睡著舒服?!?
庭樹沒反駁,在犯愁覺著自己晚上應該會睡不著吧,白天睡了那么久,若有所思點點頭,接話:“噢,那吃飯吧。”
言外之意,喊景逐年給他盛飯。
不單是飯,菜也得都靠近庭樹,他抬胳膊累。
景逐年直接坐到庭樹側邊,不再是面對面的坐姿,方便給他夾菜。
“哎,幫我夾點青菜?!蓖鋺械蒙焓?,嚷嚷說。
“好。”景逐年拿起公筷給他夾。
“還有豆腐?!蓖浣裢硖貏e想吃些素菜,對眼前擺著的肉沒什么興趣。
“好。”
庭樹盯著碗里的青菜豆腐蘑菇,不適宜地冒出個想法,不會是昨晚吃葷的吃多了吧。
哈、哈、哈、好冷的笑話。
剛在心底吐槽完,庭樹便脫口而出:“晚上我想吃水果,給我放點酸奶?!?
真素啊,哈、哈、哈。
“好?!本爸鹉暾諉稳?,準備八點多給人弄。
平日都是面對面坐著的,很少會坐在旁邊,無法控制的余光始終落在景逐年身上。庭樹的耳后根再次浮上紅,帶著熱,現在只要是看見景逐年,他的心跳就會控制不住的加速,想忘卻忘不掉,甚至愈發清晰的親密行為,在腦中流轉。
哪怕他刻意不再去回想那些流連的畫面,但意識卻清清楚楚告訴他。
他和景逐年做愛了。
數不清的羞恥感反反復復涌上心頭,耳根變紅,面龐發燙。
庭樹感覺自己臉燙得很,連帶腦子都要被燙糊涂,“昨晚的事,不準告訴爸媽,也不準告訴別人。”
“我知道?!本爸鹉暌豢诖饝聛?。
這是他們的私事。
“那個,我昨晚沒說什么話吧,要是說了你別放在心上啊。”腦中陸陸續續地回憶起一些令人羞恥的話,庭樹眼珠子一轉,努力讓自己不那么臉紅,裝作有氣勢的樣子說。
景逐年夾菜的動作一頓,片刻后開口:“你說了很多話。”
小嘴一直叭叭個沒完沒了。
“?。空娴??有多少?我說什么啊?!弊蛲碜砭?,庭樹只記得印象深刻,重復多的話,至于更多的瑣碎便忘了。
“問我長這么大是不是就為了操你,還一直要我給你摸?!?
“……”
這下庭樹不光耳朵紅,脖子也紅,景逐年盡收眼底。
“靠……你,你…”
“景逐年,你,你怎么能說這種糙話!”庭樹下意識伸手捂住景逐年的嘴,終于忍不住說,有些惱羞成怒,“這也太不像你,你說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從昨晚就被附身了?!?
怎么能面無表情說出這種糙話!話不奇怪,但從景逐年嘴里說出就很嚇人了!
景逐年眸底染上淡笑和戲謔,問:“我在你心里時什么樣的?”
“就平時那樣,大家說的那個,高冷禁欲,心中只有神圣的學習,也不說臟話,三好學生?!?
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