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常年在手術臺上,哪怕有那么高大,卻絲毫不占鍛煉多年常和煜的上風。
這一次不一樣,景逐年每天堅持晨跑,堅持鍛煉,把體能提上來。
饒是經常打籃球的常和煜也沒抵過景逐年的反擊,三兩下被他摁倒在地。
景逐年的呼吸稍稍加重,他說:“你是真的喜歡他還是為了他家的錢,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夜色在景逐年的背后,化作巨大的幕布,將點點繁星吞噬,只剩一片深沉。景逐年半彎著腰,低頭看向常和煜,深色眼眸中滿是怒意和冷漠,一字一句認真地警告他:
“庭樹沒有和你在一起,不是你對象,更不是你的妻。”
“現在他是我的合法伴侶,是我的人。”
第025章
景逐年回去的時候, 庭樹正好在陽臺收衣服,準備洗澡。
庭樹手上拿著干了的睡衣,走到客廳時步伐停住,歪了歪頭, 湊上前說:“景逐年, 你這臉怎么回事啊?”
嘴角帶著紫青, 還有著擦傷的紅痕,身上的衣服也是沾染上灰塵與泥土, 有些狼狽。
“你掉坑里了?”庭樹還沒反應過來, 打趣說, 順手甩了甩手中的睡衣。
景逐年應著他的話,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沒, 不小心弄的。”
庭樹好笑地說:“沒事, 說出來我又不笑話你, 雖然確實有損你平日高冷帥氣的模樣, 但……”
他說著說著突然卡住, 心中冒出個答案,庭樹試疑地發問:“你和常和煜打架了?”
景逐年說:“嗯。”
靠, 還真是。庭樹雖然腦補過,但想著兩個人都挺有素質的, 不至于打起來吧。
隨手把睡衣丟到沙發上,庭樹彎腰去翻醫藥箱,嘴上愧疚地說:“你快坐下, 我給你上點藥吧。”
“除了臉上, 身上有上嗎?有的話你先去沖個澡,也好上藥。”
男生沖澡是很快的, 庭樹連忙把消毒水,各種軟膏擺放在桌子上,不到五分鐘,景逐年濕著頭發,上半身沒穿衣服地走出來。
好似還帶著浴室霧蒙蒙的水汽,水珠順著分明的鎖骨往下落,劃過精瘦有力的胸膛,腹肌輪廓線條漂亮,肩寬腰窄,身上感充滿著男性荷爾蒙力量。配上那冷白皙的皮膚,帶有不近人情疏離感的眼眸,給人種不可靠近的矜貴冷雅感。
庭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開眼睛,四處亂飄,最后停在桌上的藥物上,說:“快坐下,我給你擦藥。”
“先擦哪?擦后背吧,轉過身我看看。”
景逐年轉過身背對著坐下,此刻庭樹才注意到他肩胛骨處的大片擦傷,估計是被常和煜弄倒在地,背摩擦到地上才留下的傷。
傷口不是很深,但有一大片,被地上的細碎小石子而摩擦,帶出縱橫交錯的血痕,看著有點嚇人。
庭樹無意識皺起眉,先是小心翼翼用消毒水給他擦,忍不住嘟囔說:“你打不過,不能跑嗎?”
消毒水貼在發熱的傷口處是清清涼涼的,景逐年聽見他的嚷嚷聲,輕聲答道:“跑了就輸了。”
這話一出,庭樹差點沒拿穩棉簽,心中的歉意和幾分說不清的意味被好笑取代:“景學霸,沒想到你在這上面還挺有好勝心的啊!人家常和煜天天打籃球,爬山都能一口氣不帶喘的上去,你是不是笨,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上趕著出這個風頭。”
這個行為很不景逐年。
庭樹邊擦邊輕輕呼氣,景逐年感受到那輕柔的吹氣,酥酥軟軟地落在皮膚上,有點癢:“你和他去爬山過?”
“沒啊,我聽他說的。聽見沒,下次別和他打了,他只是知道我和你結婚情緒上頭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我和他差半只腳在一起。”
景逐年聽出他語氣的坦然,沒有最初的糾結和煩悶之情,眸低浮現淡淡的笑意:“現在我們結婚了。”
庭樹昂了聲,繼續說:“是啊,要是下次他還找你打架,你趕緊打電話給我。”
讓景逐年因為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而被揍,庭樹著實心里過意不去。
突然庭樹擦藥的動作停頓住,他新奇地說:“景逐年,你背上有兩顆痣誒。”
景逐年說:“真的?”
“是啊,就在這,離得還挺近。”庭樹伸出兩根手指的指尖,輕輕點了點。
因他的話,景逐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背后,瞬間被肌膚間的觸感吸引走,不可察覺地繃緊了些身體。
背后上好藥,庭樹站起身跑去他的臥室,拿了見衣服出來丟給景逐年說:“趕緊穿上衣服,別挨揍了又感冒。”
景逐年接過衣服,溫聲說:“好。”
傷口最重的是嘴角處,庭樹認真地盯著景逐年的唇,他的唇形很好看,薄而帶有淺淺的紅。
棉簽輕輕點點落在嘴角,像是撩人心的小鉤子。景逐年的視線正好落在他的眼睫上,看著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動,一雙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