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嚷嚷道。
常和煜笑了笑:“不著急,白的晚上喝!”
一桌子二十出頭的年輕學(xué)生,前幾分鐘走過場客套完。吃著吃著就開始起哄了,轉(zhuǎn)頭喊服務(wù)員端來瓶白酒,還有卡牌。
常和煜哭笑不得:“哥哥姐姐們,你們現(xiàn)在玩了,那等會玩什么,我特意開了個大包間呢!我這好菜好肉要被冷落咯!”
“哈哈哈,不會不會。有我在,你放心,肯定給你吃回本!”
“是啊,胖子,可別浪費常哥這桌好菜。”
周圍觥籌交錯,圓桌轉(zhuǎn)盤不斷轉(zhuǎn)動,喜歡的菜一次次經(jīng)過眼前。庭樹靜悄悄坐在位置上,有些走神地盯著餐盤咬著嘴里的肉。
很多人說話,但常和煜的聲音像是被精準(zhǔn)狙擊,一字一眼落到庭樹的耳中。
哎,早知道不來了,本來都快忘了,現(xiàn)在弄得還回想起不舍。
庭樹覺著自己矯情味上身,大口吃完剩下的菜,再坐會準(zhǔn)備尋個借口走了。
還是開了瓶白酒,對于一些鮮少喝酒的大學(xué)生來說,足夠了。
幾個開車的男生,和女生們喝果汁,大伙站起身又碰了個杯。
“祝常和煜生日快樂!”
“順風(fēng)順?biāo)権斏瘢 ?
有點中二但充滿青春氣息的話齊聲而落。
庭樹微仰起頭喝完果汁,落眼時看見常和煜笑吟吟地盯著自己,那雙小狗眼好似裝滿了自己。
充滿喜歡,和幾分難過。
動作一僵,隔了幾秒,庭樹好似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收回視線。
隨即服務(wù)員端上蛋糕,幾個人忙活著切蛋糕。
是定制的鮮花蛋糕。
庭樹一眼認出那是格桑花,自己最喜歡的花。
常和煜把花朵那一塊完整的切下來,走到庭樹面前,壓低了聲音說:“噥,吃蛋糕吧。”
“喔……謝謝啊。”庭樹不敢看他的眼睛。
“呦呦呦,常哥送朵蛋糕花算什么!沒準(zhǔn)備紅玫瑰嗎!”
“是啊是啊!快把花拿出來啊!”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起哄就是毫無章法的,沈白聽著這氛圍就心中暗叫不妙。
其余人的聲音被屏蔽,常和煜深情地盯著庭樹,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想要我的花嗎?如果要,我馬上拿出來。”
庭樹沒說話。
片刻,常和煜不死心地又說:“不要也沒關(guān)系。”
庭樹還是沒說話。
常和煜轉(zhuǎn)身,抬手壓住場子,用著玩笑話說:“去去去,去你的!親什么親,今天我給你們一人一口如何?壽星親了,發(fā)大財啊!”
都是成年人,多少能感覺到其中氣氛的不對勁。起哄的也就順著臺階下,一群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準(zhǔn)備出發(fā)去包間。
景逐年站起身不忘拿書,“我就不去了,先走了。”
林婉見他這樣,連忙開口:“一起去玩玩唄!好不容易你來和大家玩趟。”
常和煜說:“是啊,大家一起去唄,都報了人數(shù)的。”
景逐年冷淡地說:“不了。”
沈白順勢開口:“對,你們?nèi)ネ姘伞N覀円蚕茸吡耍娴瞄_心啊!”
三個人一同離開。
景逐年走在前面,不知道為何,沈白盯著他的背影,感覺冷颼颼的。
沈白試探地說:“你坐我車,還是和他一起搭車回去?”
庭樹還沉浸在方才的落寞中,等反應(yīng)過來時,便聽見景逐年率先回答。
景逐年看了眼庭樹,語氣冷淡地說:“我自己回去。”
沈白:“噢噢,行,慢走不送。”
“……干嘛!你嫌棄我?”庭樹這會兒對情緒感知特別強烈,明顯感覺到景逐年不同尋常的態(tài)度。
一輛叫好的車停在路邊。
因為景逐年,只能活生生推開常和煜,自己都還沒生景逐年的氣,景逐年倒好,先甩起臉子了是吧。
庭樹大步走上前,直接坐下,不爽地盯著景逐年:“走啊,一起回去。”
濃濃的火藥味,沈白火速開走自己的車,離開現(xiàn)場。
景逐年打開副駕駛位置。
庭樹坐在后排,幽怨地盯著他的后腦勺,心中“嘁”了一萬聲。
一進家門,庭樹便開口問:“你什么態(tài)度!”
景逐年轉(zhuǎn)身看著他,平淡道:“沒興趣看你們拉扯。”
靠!那張性冷淡的臉說出這種話,簡直就是在嘲諷。庭樹聽到這話瞬間炸毛,大聲地說:“誰拉扯了!我還不稀罕給你看呢!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風(fēng)順著敞開的門吹進,將平靜攪得一團亂,沉寂,對峙,僵持彌漫在兩人中間。
半晌,景逐年垂下眼,遮擋眸底涌動的情緒。
“抱歉。”
第017章
景逐年說完這話便回了自己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