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逐年又問:“你要去參加常和煜的生日會嗎?”
庭樹動作一頓,沒立即回答他的問題,“他邀請你了?”
“嗯,如果你去,我就不去了。”
庭樹聽著這話覺得好笑,走過去哥倆好地拍拍他的肩膀:“真的假的,這么貼心?結婚時怎么沒見你體貼我。”
景逐年:“……”
天氣冷了,放了一天的百合花看起來和早上無異。庭樹走到餐桌旁拿起聞了聞,語氣隨意且陰陽怪氣道:“多虧你的福,我現在沒和常和煜聯系了。”
景逐年露出點意外的神情,“你不去?”
庭樹坐下和景逐年面對面,手里把玩著花,若有所思地說:“是啊,去干嘛,去答應他的告白做他男朋友嗎?”
景逐年面色一僵,在斟酌自己的用詞。
“咋了,是不是愧疚了,覺著不好意思,耽誤一段美好的姻緣了。”庭樹走過去自我感覺良好地拍拍他的肩膀。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有喜歡的男孩嗎,誰啊!說出來我幫你追追,這樣我們雙方都能心無負擔地喜歡別人了。”庭樹露出認真臉,其實他早就放棄和常和煜在一起的念頭了,可他一直沒告訴景逐年,就是想繼續用這氣氣人。
“叫什么名字,多大啊,長什么樣,性格如何?”
果然,景逐年一副難為情的模樣。
庭樹彎著腰側頭看他,繼續胡亂猜測:“哎,沒事的。我們可是年輕人,別那么迂腐嘛!你看看你整天都待在家里學習,什么時候才能追到人啊!還是說你已經放棄了。”
兩人相隔不過幾個拳頭距離,景逐年抬眼看著他,“沒。”
這話一說,庭樹眼睛都亮了:“誰啊,什么樣的?別告訴我是一本典藏款的學習寶典。哈哈哈,那真是笑死個人。”
景逐年:“……”
景逐年停頓了下,才說:“是個很可愛,善良的人。”
“什么!你竟然喜歡可愛款的,我還以為你喜歡酷酷的呢!”庭樹的八卦之心燃起,直接坐在景逐年旁邊問:“天哪,真看不出來啊,景逐年你這高冷的外表竟然隱藏一顆軟乎乎的內心。”
景逐年被他的形容逗笑,嘴角揚笑,想起今早上庭樹的打扮:“他…有時也很酷。”
看著他的笑,庭樹一愣,感覺景逐年應該挺喜歡那個人的。
畢竟景逐年很少笑。
也不知那個人是誰,想到這庭樹下意識開口問:“他是誰啊。”
無論是二十歲的他,還是三十歲的他。景逐年只有在現在擁有了和庭樹近距離相處的機會,是心中排練無數次的心意,也是從來沒想過的可能的告白場景。
景逐年抬起宛如化開了墨水般的眸,倒影著眼前人,染上點潤色。他開口說:“是——”你。
一通電話鈴聲響起,覆蓋過后面的“你”字。庭樹收回落在景逐年身上好奇的目光,接通電話。
“啊啊小樹,常和煜一直求我讓你去參加生日會呢!啊啊啊啊咋辦!”
“他態度太誠懇了,一直求我,弄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要不你去吧!我替你攔住景逐年!”
兩人本就并排而坐,加上庭樹也沒想到沈白是為了這事,直接大大方方就接起了電話。
不隔音,沈白嗓門又大,清晰的聲音落在兩人中間。
庭樹:“……”
庭樹有些倉促地看向景逐年,順便起身。
眼底的溫潤消失無蹤,恢復疏離感,景逐年站起身把餐桌收拾好。
庭樹走到陽臺那處和沈白說話:“他什么時候找你的,我不都說了不去嗎?”
“就前兩天開始,他好像喊了挺多人的。你趕緊私底下和他聊聊,讓他別再死纏爛打了。算了算了,你還是別去,萬一他弄個當眾告白,你怎么收尾啊!”
“那可真是能丟死人。”
“就這樣,你別去了,我去。”
他才說了一句話,這貨就自言自語安排好了。庭揉了揉太陽穴說:“嗯,等會我再和他說說。”
掛斷電話,庭樹立馬解開常和煜的拉黑名單。
【木頭:我的哥,求你了,別再折騰了行嗎。】
【常大帥哥:那你說為什么要突然做朋友,我不要,我不甘心。】
【常大帥哥:你說。】
【木頭:不喜歡了唄,還能為什么。你再這樣我們連朋友也不是,做陌生人吧。】
【木頭:你想要拉黑還是刪好友。】
【常大帥哥:那你能以朋友身份來給我過生日嗎?】
【木頭:別搞當面告白那一套,我可以去。】
【常大帥哥:好。】
其實庭樹能理解現在常和煜的行為,從第一天告白開始,他就在很用心的追求自己。
不明不白的推開人,確實傷人心。
庭樹深呼吸一口氣,不再糾結此事,沒必要,反正都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