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醫(yī)學生了不起,吃個飯還要指指點點的。庭樹的不爽心上來了,好似是較起勁。
也沒見常和煜和自己吃飯管東管西。
“建議飯后半小時再喝。”景逐年補充說,“可以喊服務員先給你冰著,等下帶回去。”
“……知道了。”
算了,人家也是好心,就是有點莫名的憋屈,庭樹加快吃飯的速度。
兩人的第一餐飯吃得還算愉快,庭樹坐在副駕駛邊喝冷飲邊望向窗外,時不時能瞧見晃過去的玻璃倒影。
景逐年在認真地開車。
嵐姨來的很快,晚飯是在家里吃的。這套房子三層樓,煮飯和家務阿姨都不會長留,每次做好就走。以往庭樹一家四口,各占一層樓倒也熱鬧。
可如今只剩下兩人,還是個只有幾面之緣的景逐年。
除去早上短暫的友好,妥協(xié)的婚約條約。白天的喧鬧褪去,夜晚的靜謐浮現(xiàn),獨屬于和陌生人相處的不適宜勁涌出。那是庭樹作為主人對陌生外來者的潛意識不悅,這里是屬于他的地方,現(xiàn)在卻要被迫與景逐年分享。
同吃同住。
庭樹心里沒由得來一陣煩躁,想把景逐年從自己的地盤趕出去。他雖然不太愛說話,行事也安靜,不吵不鬧,但不代表他的存在感弱。
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配上那忍不住讓人驚嘆的臉,無論從哪方面存在感都很強。
就在庭樹暗自憋氣,將筷子用力戳了下飯時,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出現(xiàn)在視線中。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枚戒指。
庭樹打了個激靈,定眼一看,望見了景逐年無名指上的婚戒。
早上還沒有的。
“本來是想昨天領證時給你的,但還沒做出來。”仿佛是永遠不變的冷調(diào)子,卻因為說話內(nèi)容,而顯得多了幾分意味。
謝天謝地,永遠別做出來都行。庭樹本就對結(jié)婚不滿意,景逐年這意思還要自己戴上戒指,和全世界昭告是嗎。
庭樹忍下想直接丟掉戒指的沖動,抬起眼直直與景逐年對視,以往總眉眼彎彎含著笑的眼睛帶著不悅和生氣。
這是第一次見庭樹沉臉,景逐年愣了下,隨后聽到他說:
“沒必要吧,我是不會戴的。”
“忘記說了,我不想結(jié)婚的事情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以后在外面我們還是陌生人。”
“還有,你的戒指,也摘了吧。”
第004章
空氣沉默半響,景逐年摘下戒指,放進口袋,也將桌上那枚戒指收了起來。
庭樹沒再說話,吃完飯就起身走了。
第二天是周末,意味著庭樹如果不出門的話,需要和景逐年待上24小時。不是庭樹刻意針對,任誰突然結(jié)婚能馬上接受。別說突然結(jié)婚,哪怕早上出門忽然下雨,人淋濕了都得郁悶一早上。
庭樹也清楚景逐年沒什么惡意,甚至可以說接受的很快。但庭樹不一樣,他在乎這事情,對景逐年這種心里只有學習的人來說,可能是和誰結(jié)都是結(jié),早晚也沒什么區(qū)別。
不過這樣庭樹更氣了,還不如來個也十分抗拒結(jié)婚的人。像景逐年這樣十分配合,完全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不了解景逐年,甚至可以說不太認識景逐年。
也不喜歡他。
現(xiàn)在這場面,庭樹的叛逆心都要上來了。逼他和不認識的人結(jié)婚,他還偏偏就討厭景逐年,一輩子都不會喜歡上景逐年。
庭樹抬起手猛地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點,別陷入怪圈,人家真的沒做什么,不要過激。
晚上七點半,庭樹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酒吧。
庭樹一口接著一口喝酒,讓酒精麻痹自己的內(nèi)心。在期待能早點到工作日,去學校上課估計能分心點,這樣24小時和景逐年待在一起,真是要了命。
等他再冷靜幾天,才能平靜地和景逐年相處。
是正經(jīng)酒吧,但也抵不住來搭訕的人。
“哎,走開走開,不約!”庭樹看著被自己拒絕了還往上貼的人,忍不住皺起眉,手已經(jīng)握成拳頭樣:“我最近心情不好,勸你別找死。”
十歲之前,庭樹都經(jīng)常生病。直到十歲后體質(zhì)才漸漸好了不少,只剩下偶爾的小感冒和發(fā)燒,父母也隨著他任意玩耍,以前總看著護著,都是小心翼翼的。
人長著一副乖乖好學生模樣,可喜歡的都是些刺激項目,什么賽車,拳擊,武術,攀巖都試過,雖然都半桶水,但七七八八的技能加起來,人也不弱。
來者是個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白領,聽著這乖乖小可愛帶上威脅的話覺著好笑,直接伸手準備去攬庭樹的腰。
脾氣還挺大,但往往這種人身子都軟得很。
還沒碰到衣料,庭樹就毫不客氣地抬腳往人命根子處踹。大概是男人的第六感,中年白領率先夾緊了腿,往后退了兩步。
只踹到了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