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李含茂兩只耳朵飽受折磨后,想容宮一眾美人罵夠就同意師兄的要求。
她在識海內調侃宗新:怎么樣師兄,這頓罵挨得是不是挺值?
聽到宗新頗為懊惱答:虧了,應該加一條讓她們把我臉上這傷治好。
宗新想,還是沒料到這幫人能罵這么久。
李含茂笑彎了腰,這場不用斗法的斗法,師兄暫敗。
正是亥時,想容宮眾人乘月牙寶器,李含茂和宗新踏在雙刀上。
郭漢歷看向前面御刀而行的兩人,兩人有說有笑。那位宗道友充沛的‘氣’劃出長弧從刀尾沖出,讓后面的一行人能清楚跟上這條行走路線。
他以‘觀’識‘氣’,看到在兩人蝴蝶骨處出破體而出一對翅膀骨架,一人一半纏在一起。
血肉破去,緋色骨架繞上濃重的血腥味,自破風前行間被郭漢歷吸入,宮中每日被血澆灌的咜蘭都比這個味道淡上許多。
宗新的翅膀骨架顏色深,李含茂的翅膀骨架顏色淺。
其他幾位師姐又不是剛修煉,自然已用‘觀’看到這些,他覺得這件事很有意思。
各修煉身份煉‘氣’,‘氣’有萬種顏色,可只有邪修是這種緋色。
“七師姐。”郭漢歷聲音低沉。
“你說這宗新練得是什么功。”
“怎么,現在不稱呼人持念道君?”
“他也配。你難道沒感覺到斗真威壓早就散去,他境界已垮,裝什么道君。”
緋色‘氣’自二人身上源源不斷散出,就好像他們一邊御刀,一邊修煉。
器修什么時候也會這種邪功?
還是說這兩人壓根就不是正派,而是一對邪修。
七師姐心中還帶著不滿的情緒,面上浮出虎相,聲音在風中散去。“修哪門子功法老娘不知道,可他別真把咱們想容宮的人當傻子。蜀白君那張器修的皮早就自己扯開來,這位大徒弟究竟是器修還是邪修,日后自然有分曉。”
“真要是邪修,那妹妹你舍得下手?”有位師姐問。
正派和反派不容,碰上是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
郭漢歷氣勢一變,面上也浮出狼相,兩眼不似常人。
琥珀狼瞳轉動時一卡一頓,俊秀面容上的攻擊性讓人無法忽視。
“打是親,罵是愛。七師姐你又沒追過人,我說這些你們不懂。”
聽十叁這么說,七師姐一句孫子罵出口,“今天沒時間讓你再折騰下去,想再打一回下次找機會吧。今天一定要解決咱們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不然回去要被師父嘮叨。反正這宗新境界垮掉,收拾他的機會有得是。當務之急還是處理這件事。”
狼相退去,但郭漢歷卻更加亢奮起來。“了解。”
反正他是人也要追,邪修也要殺。
“再背一遍。”
魔音入耳,李含茂快頭疼死了,她站在刀上腿肚子都已轉筋,還要不停背練氣期入門訣竅。
“要先感受我身體里的‘氣’,調動‘氣’。讓‘氣’在我的體內滑動,直到‘氣’受我控制游走在身體各處!這次行了嗎師兄!”她都快背八百遍,嘴皮都要磨破。
“誰讓你只過過嘴的?按照訣竅用心感受一下。”他想試驗一番。
宗新有些猜測想要在李含茂身上證實一下。
到底是不是因為和他有過夫妻之實,妹妹才會身體內有他的‘氣’,且還是他修煉《酥骨經》的‘氣’。
再有就是,全身經脈已損的情況下,妹妹能否不通過經脈,運轉從他這處得到的‘氣’。
“這怎么感受?我不是全身經脈受損還不能修煉嗎?”
她都不知道全身經脈受損到底是什么感受,自己摸摸身體倒是也沒有地方發疼,難道說是當時被扔下山時感受到的死意就已算作經脈受損?
想歸想,李含茂還是照做。
她先嘗試感受所謂的‘氣’,沉下呼吸,將思緒清空,李含茂發現身體竟然漸漸開始發麻,緊接著鼻間無法出氣,但體內卻騰升起一片緋紅顏色。
她竟然能在漆黑中看到緋紅顏色!這就是開識海,入自己體內能看到的內容嗎!
咦?李含茂用意念推動這片緋紅顏色,她的意念竟然從中間穿出去。
因為還不能靈活分開控制意念和身體,這一下李含茂差點真摔下去,還好被宗新抓住。
李含茂沒有害怕,反而興奮起來。如果想得方向正確,那這緋紅的東西應該就是‘氣’!
‘氣’已在她體內!
耳邊能聽到宗新的鼓勵:“繼續,你做得很好。”
她信心十足,不再以推為主,開始向兩邊撥開這片‘氣’,隨著她得意念,‘氣’也緩慢被她撥開一條縫隙。
李含茂額前碎發也被汗水打濕,她感覺這‘氣’怎么有千斤重,除了剛開始撥開的縫隙,之后任自己再怎么使勁也不能讓‘氣’產生絲毫變化。
李含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