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經脈的事我來安排,這次和想容宮一行人出去,回來后咱們就開始為你重塑全身經脈。”宗新說。
她點了點頭,“是不是需要準備什么東西?”比如丹藥或者寶器之類。
她見宗新神秘一笑,暗示自己,“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什么意思?李含茂沒著急問,自己動腦先想。
那叁壽宗的老者想要師兄為他煉些貢器,難道師兄想到的辦法是以器換丹?
她覺得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遂問:“可是師兄你已修為退回金丹前期,那老者要得是斗真中境煉得貢器。真去煉器換丹藥,該如何騙過他一雙眼?且那老者好生厲害,都沒出大殿們,就知道外面發生什么,還猜到我身上法寶是你所煉?!?
真要騙人,恐怕所付風險太大,不好操作。
“他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他。瑾丹君是化神前期,聽說為在人間多賣些丹藥,專門弄出這樣一副樣貌博取信任。既然已到化神,當然能在你身上察覺到有我的‘氣’。咱們既進入人家的地盤,所做得事,所說得話自然從陣法中傳回叁壽宗。他想要的是符合他要求的貢器,具體什么境界所煉,沒那么重要。”
宗新聽瑾丹君的意思大概是這樣,就是不知道他讓自己做得貢器究竟準備用在誰的身上。
師兄知道的小道消息還真是多啊,她感嘆。“那是不是代表,只要修為高過師兄你,都能在我身上看到還一珠?!崩詈犠谛抡f得話,馬上提出問題。
“不。他不是看出還一珠在你腹中,而是通過還一珠散發的‘氣’和我的‘氣’做比較,推測出你身上有我做得一物。倘若他真有本事看到你吃得是什么,怎么會看不到這里煉入我一半內丹一半魂魄?!币强吹絻鹊づc魂魄,就應該知道這不是什么貢器,而是正兒八經的本命法寶。
瑾丹君這種丹修,每日只守在丹爐前煉丹。要說斗法不如體修,但勝在觀察力強。要不怎么想容宮那幫人沒人看出他們二人是兄妹關系,卻被瑾丹君點了出來。
她突然有些好奇,“那在修為一般的情況下,瑾丹君和師父比起來誰更強一些?”
不過李含茂心里已有答案。
應該是器修強于丹修,丹修只是名聲好些,功法也主要用在煉丹中,實際宗門弟子們斗法時修為不能完全發揮。
宗新沒正面回答,而是說:“論綜合實力。現在柴界內,劍修一家獨大,然后是符修,甚至有很多人認為符修將超過劍修成為正派之首,緊接著是丹修、器修、陣修、體修。”李含茂靜靜聽著,宗新繼續說下去,“中立的妖修暫且不提,反派叁家個個有本事,魔修不斷推出天才弟子,鬼修數量太多打不完,邪修功法各異不好對付?!?
“可上面比得是綜合實力,要只論斗法,誰都比不過邪修?!?
她問:“什么?怎么會是邪修!師兄你不是說過邪修修那些陰邪功法要比魔修和鬼修付出更大代價,修煉時間越長受到反噬越大。既然如此怎么能贏正派劍修這些人?”
李含茂一直認為斗法上還是體修、劍修、器修、魔修更占上風。
沒想到師兄給出的結論居然是邪修最強。
“小茂。”
宗新眼里透著幾分掙扎,最終李含茂聽到他說:“邪修就是如此,付出代價越大,修煉功法越強,反噬也越重,修為一旦暴漲,邪修就會乘風而上,什么正派宗門,統統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要道心夠穩,再怎么反噬,也能化成力,助人扶搖直上?!?
“但非要和正派功法相比,邪修功法損人損己,不是正道。邪修所煉功法沒什么技術性,殺人越多,學得越快?!?
李含茂大為震驚,馬上想到鬼修是沾鬼氣就能學,“這么說邪修比鬼修還牛,而且邪修直接一步到位殺人就能學成,可鬼修沾鬼氣才慢慢開始修煉。”
“不……”
怎么?李含茂想,難道她這個對比的角度有問題?
又聽宗新說:“做邪修需有天賦,才能‘開竅’。”
她說:“做其他修煉不也要天賦嗎?”
“可作為邪修,天生經脈就在告訴你,你不是正派,你是反派中最陰毒的邪修,只要修煉手上必沾血氣。換做誰,能愿意自己生來就是邪惡之人。”
做殺人這等邪惡之事。
李含茂看宗新笑不達眼底,還是回答她剛才的問題。“修為一般的情況下作比較,器修強于丹修,師父強于瑾丹君?!?
蜀白君鼎盛時期,殺十幾位同修為道友不在話下。
可他偏只愛殺凡人。
他說:‘凡人骨,嘗起來更生動、更鮮美,悲痛欲絕下尤其好吃?!?
宗新回答完,李含茂有些羞愧的說:“師兄,我不瞞你?!?
她手按在自己心口處,誠實道:“剛才聽師兄說得那些,我竟然覺得做邪修也不錯。”
李含茂看宗新猛地看向她,按在心口位置的手掌一抖,壓得更緊,口中字字句句吐出:“師兄說了那么多,我卻覺得生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