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我是真覺得背上太沉起不來了,師兄你得拉我一把!”李含茂耍賴坐在地上不起,宗新就在她前面沒完沒了的哄她。
他無奈搖頭,有自信說要自己行萬里的人是她,現在賴皮坐地不起的人還是她,沒辦法,他伸手把李含茂拉起來。
“師兄啊,你說這寶器上的路線到底靠不靠譜,從這里下去,就能到那個什么什么養蛇的宗門?這都走幾日了,我怎么覺得越走越遠,永遠沒個頭。”她借力起來趴在宗新懷里跟沒骨頭一樣。
李含茂目光發直,腦袋空空,嘴微張,額頭上的汗水在日照下點滴發閃,這時候她簡直就把乏這個字詮釋到了極點。
師兄手里攤平而躺一柄扇子,在扇面上懸浮出一座小巧的風燭山影,上面地形起伏,閃爍的兩點正是她和師兄所在的位置。如此寶器只要被修士掌握,就能立刻浮現出一條前往所說目的地的最佳道路。
這不就是地圖嗎?她想,非要比較還是和地圖有些區別,地圖可是誰都能看到,但是這扇子作為寶器里的一種,只對修士的觸碰有反應。
換句話說就是,像她這樣沒入練氣期的凡人是用不了的。
李含茂著實佩服師兄的本事,師兄說能讓她有‘氣’保命,但又不入練氣期,就是像現在這樣。
凡人一眼看過去看不出什么,可修士能清楚地看到李含茂身體由內而外散發出一層輕柔的‘氣’波,這‘氣’波正是因為她肚子里吃進去一顆由師兄煉成的法器——還一珠,此法器吞進肚后會在服用者身體周圍包裹一團‘氣’波,能夠幫她偽裝成練氣期的樣子。倘若服用者受傷,煉器人會承擔傷害,在原處重現一樣的傷口;只要煉器人不死,服用者就不死。
這是宗新作為器修修煉的法寶之一,也是他在宗茂入輪回后專門為她煉的第一件器。
器修,顧名思義,以器作為主要攻擊手段,各修士與器修斗法時經常會被器修手中數量、類型夸張的器所震驚。
器分為兩種,第一種器是寶器和邪器,只要拿的出靈石、有足夠的‘氣’來驅動,它們能被任何修士使用;第二種是只有器修才能煉出的法器和貢器,前者常在斗法中出現,且不同人煉的法器不同,后者常被用來拍賣、交換。為滿足不同買家要求,器修會煉出限制條件更多、更具花樣的貢器。
因為器修一旦開始修煉,就會拋棄肉體,只專注于精煉各類器,所以器代替肉體成為器修魂魄的容器。他們會將自己的魂魄分成無數絲融在修煉的器中,讓煉成的器更具有‘個人色彩’。器修不止能憑空煉器,還能在寶器和邪器或者人間普通兵器的基礎上重新精煉,做出更為強大的法器僅為自己所用。
師兄給她這顆還一珠時,只告訴她:‘有了它,你不學保命之術也沒關系。’
那可不行,她當時回絕宗新,保命之術還要學,這顆珠子她也要,這樣到了半年時限,她就能更強一些,好好準備入練氣期。
師兄沉默著依了她,但當時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很難過。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必這顆珠子應該挺厲害的吧……師兄也沒給她解釋這東西究竟能做什么,她就知道吃了這就能偽裝成練氣一階的小菜鳥。
她現在連小菜鳥都不是,最多算根雜草。
宗新感受著李含茂沒骨頭一般靠在他身上,他說:“你就記住養蛇這事,他們叫三壽宗,你連人宗門名字都沒記清楚,一會可不許亂說話,除了我的法器外,絕對不可觸碰他人手中的物件,否則會暴露咱們的秘密,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師兄!我保證嚴防死守,任誰都別想從我李含茂的嘴里撬出一個字!”她豎起大拇指比劃兩下。
唉,宗新兩眼一黑,也不知道說開那些話后究竟是好還是壞,眼看著李含茂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回事了,他嘆氣,罷了,她開心就行。
當日她聽到師兄說的話著實是呆愣了幾日,別說師兄親眼所見后覺得哥哥和她長得不像,她光是聽聽都一頭霧水,這形容的人是誰?
她哥哥什么時候成白頭發了……還長痣?這怎么可能?除了名字對得上之外聽著就是另一個人一樣。
可師兄告訴她:‘你要說不是這人,那就剩一個同名同姓的鬼修比較符合你說的那些條件,這個鬼修前不久在人間濫殺無辜,現被關在蜀芳山上,索性都是一趟線,這兩個人我帶你一起見。’
想起鬼修她就忍不住有些畏懼,她還是希望哥哥是那顆蓮花種子,要是真不記得她也沒事,反正哥哥以前也不怎么和自己講話,他要真是天才,不還和在現代時一樣厲害嗎……是天才的話,在哪里都能混得很好,她也不需要為哥哥擔心,到時候還按原計劃,跟著師兄游歷去。
下雨那日宗新說完后,他們次日就下山前往蜀芳山的方向,今日要去三壽宗稍作休息。
其實師兄法器一大把,要是坐上他的法器而行,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蜀芳山腳下。她推讓幾句要自己走,誰知道師兄還真答應了,并且對她明言,此行目的就是讓她自立自強,從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