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看了幾秒,陸朝覺把徐金玉的手拉回,這和尚眼珠子都快掉到她手上了,什么玩意盯著人姑娘的手心看。
“這位師傅,我們就是一般人,拜完佛就要走了,該回家了,金玉。”
他莫名的有些不悅,心底隱約冒出不詳的預感,拉住徐金玉想離開。
“阿彌陀佛,施主且慢。”老和尚雙手合十,語氣堅定,“女施主命犯羅睺,不男不女,非人非妖,魔障極大啊。”
“怎么說話呢,你這個和尚咋還罵人。”陸朝覺眉心微蹙,不滿地審視他,沉下的眼神帶著一份凌厲。
“施主誤會了,老衲沒有誹謗之意。這位女施主命運多舛,不入世俗,皆因兇星羅睺轉世,羅睺執念深重,天地難解,但執念反身即菩提,是大智慧大神通。”
老和尚越說越來勁,跟看到金山似的,“女施主獨具根基,不如拜我為師,跟我修行,我傳你衣缽,百年之后,得見真如啊!”
“什么?”陸朝覺眉頭皺緊,覺得他的話太過荒誕,簡直莫名其妙,“這位師傅,您說話太奇怪了,我們連您是誰都不知道,不過我們也不想知道。”
“金玉,我們走吧,別理他。”陸朝覺轉頭看向徐金玉,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幾分緊張。
老和尚并沒有因為他的態度而生氣,只和顏悅色道:“老衲法號修曇,乃本寺住持,修行多年,閱人無數,從未見過女施主這樣難得的根骨,若能點化,必成大器。”
陸朝覺冷笑一聲,“就算你是住持,也不能隨便給人扣帽子,什么猴子轉世,聽起來像編故事騙小孩。再說了,她不信這些東西,對成佛修行也沒興趣,你找別人吧。”
“兇星羅睺,魔障深重,煞氣彌天,”修曇主持雙手合十,對徐金玉勸說,“你如果隨我出家修行,不僅可以避禍消災,更能成就大道,這是多少人求不來的機緣啊!”
“少特么扯淡!”陸朝覺終于按捺不住,猛地向前一步,將徐金玉擋在身后,“我不管你是誰,別擱這演法海,她就一普通人,有自己的生活要過,你一個和尚要個姑娘跟你出家,是正經和尚嗎你!小心我告到宗教局!”
真不知道哪冒出來的法海,陸朝覺現在特別理解白娘子水漫金山,換他他也淹,好端端的拉人出家,叫什么事啊。
修曇主持卻露出幾分憐憫,“施主何苦呢,女施主一言不發,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不愿意?”
“她那是懶得理你,”陸朝覺輕蔑道,“誰想理個瘋和尚,你還是自己發癲去吧。”
“施主,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
“神經,”陸朝覺低嗤一聲,拉起徐金玉的手,對她輕哄,“金玉我們回家。”
“等等。”徐金玉按住他,憂郁的面容扯出幾分禮貌的弧度,對修曇主持說,“你說的我知道,后面說的我也知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其實我不是沒想過出家,但我太愛吃肉了,也守不住清規戒律,我六根不凈,難堪大用,多謝師傅好意。”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彌陀佛,”修曇主持雙手合十,有些失望,看了一眼陸朝覺,又面對徐金玉,和藹笑道,“無論何時,只要你愿意,佛門永遠為你敞開。”
原來拿佛門的offer這么簡單,合著一直投錯簡歷了,徐金玉苦笑,微微點頭。
陸朝覺見狀,不禁心里郁悶,直接強硬地拉著徐金玉,往寺廟外走去。
修曇主持站在原地,望著他們的背影,面容無奈,輕嘆道:“阿彌陀佛,癡男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