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覺睜開眼,周圍不甚明朗,只有高高的墻壁上開了個天窗,透進一方陽光。
他雙手被墻上的鐵鏈鎖住,坐在地上,身體靠著墻,屁股下卻墊著一床厚被褥。
很柔軟,很奇怪。
密室的門自動打開,一個頭戴帷帽的粉裙女子款款走近。
她一揮手,燃起一圈蠟燭,從密室門口到他不遠處的地上。
嚯,變戲法似的,要不是被鐵鏈鎖著,陸朝覺真想給她鼓掌。
“敢問姑娘把在下接過來,有何貴干?”
“你倒客氣,我明明是把你擄來的,明月樓也不過如此。”
明月樓作為武林兩大頂尖勢力之一,想來應該戒備森嚴,她卻暢通無阻,用迷藥迷暈了明月樓樓主,囚禁于此。
“是姑娘手段高明,在下的小樓只是江湖人抬舉罷了。”
“素聞明月樓樓主清貴少言,難道我擄錯人了?”
“那姑娘現在可以放在下走了。”
“你少來。”
陸朝覺渾不在意,臉上沒有一點緊張驚懼,好似被囚密室人不是他,反倒有些興致。
“姑娘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徐金玉有點生氣,為什么他可以這么泰然自若。
她不語,從墻上抽出佩劍,直指向他,他眼里仍沒有一絲慌亂。
長劍幾劃,他身上的衣服盡數破裂,長發也披散開來,露出赤裸的胸膛。
劍氣之中,帷帽的面紗揚起,她清麗的容貌也落入陸朝覺眼中,他不由嘴角噙著一抹笑,“姑娘這是何意?”
徐金玉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心跳加快,明明自己是來勾引他的,現在到底誰勾引誰啊,她不由又羞又惱,“你流氓!”
真是惡人先告狀。陸朝覺有點無奈,“是姑娘把在下的衣服劃破,怎么在下成流氓了?”
“我說你是你就是。”
“姑娘可真霸道,既然在下是流氓,那姑娘又是何人?”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徐金玉念道,把劍往墻一擲,長劍入鞘,看都不看。
“原來是玉面羅剎姑娘。”
羅剎女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的女魔頭,她殺人不眨眼,打人先毀臉,擅長制毒下毒,和殺人。
每次殺人的時候還要念詩,只不過她有兩不殺,不殺小孩,不殺動物。江湖上其他魔頭都是嚇小孩的,只有她是小孩拿去嚇大人的。
很特別,也很裝。
殺人還念詩,一舉一動都這么裝,簡直比他還能裝,不,和他一樣裝,太裝了!裝得他簡直頭皮發麻!
“是我。”
然后徐金玉有點尬住了,她不知道該怎么勾引男人啊,她只會殺男人,幸好提前跟合歡宗的朋友要了春藥。
陸朝覺正望著她,只見她蹲下身子,快速點穴,掐開他的嘴,把一顆紅色藥丸塞進去,接著解開。
藥丸入口即化,他終于有些驚訝,“你給我吃了什么?”
徐金玉站起,“烈性春藥,據說可以金槍不倒,一夜七次。”
不是,我需要這玩意?陸朝覺微微迷惑。
額,不對,應該要這樣……
“奇恥大辱!你這個女魔頭!”
徐金玉:“……”
她本來就是嘛。
藥效很快,但陸朝覺行走江湖多年,功力深厚,已經練出一門化解百毒的絕技,能將任何毒藥排出體內,自然包括春藥。
徐金玉只顧他蹙眉不適的神情,以為是春藥發作,其實是他運功排毒,雙手掌心垂下,悄然間,他將春藥化泄成煙。
空氣中,多了一絲淡淡的香氣。
他就光皺眉,什么也不干嗎?徐金玉不由疑惑,有些煩躁,摘下帷帽,扔在地上。
陸朝覺見她終于顯示面容,眉頭一舒,“其實玉姑娘很美。”
徐金玉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男人從來都是說她真狠毒,真殘忍真嗜血,還沒有說她美的。
她心念一動,“你要不要看我的小屄?”
陸朝覺一滯,她腰帶一解,粉裙落下,兩條雪白的細腿展露在空氣中,還岔開了腿,黑密密的陰毛亂翹著。
他忍不住想往下窺探,又趕緊把頭一揚,怒斥道:“蕩婦!”
他又沒有說要看,明明是女魔頭,不是合歡宗妖女,怎么可以隨便對男人露小屄,難道她以前都是先奸后殺?
應該保持女魔頭這個有前途的人設,學什么爛大街的合歡宗妖女,氣得想操她!
徐金玉不明白他生哪門子氣,被他罵得委屈,但嘴上還是剛硬,“拜托,現在是你光著身體,立著……孽根,你才是蕩夫。”
她都不好意思看他,那根東西一下子撐出傘狀,要是把他褲子也劃破,估計已經冒頭了。
“春藥不就這樣,是你給我用了春藥。”陸朝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徐金玉瞪他一眼,嘆了口氣,又正色道:“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