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楊長明絲毫不掙扎，就這么被綁著罩著送進了宮。

身上陣陣軟意襲來，泡在水里的馮淑忍不住扭動幾下，眼神迷離的望著個虛影兒

馮淑沒想到爹回來的如此之快，可是又不想起身，反正爹也不會闖進來，索性繼續泡著吧，

可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著有些不像府里的奴才

馮淑疑惑之時，門已被大力推開，丫鬟們見來人，紛紛跪地迎接，馮淑問是誰？

只聽一個細腔溫聲道，“奴才從宮里來，奉皇后娘娘口諭，接馮家女馮淑即刻入宮問話。姑娘可是馮淑？”

一聽是宮里來的，馮淑立刻打起精神來，心中也有些害怕，忐忑道，“公公，能否等我，沐浴完畢，呢？”

公公道，“請馮淑姑娘即刻入宮，一刻都耽誤不得。”

如此，公公略揮手，身后宮婢立刻上前強行為她擦身更衣。

千秋殿內，皇后閉目盤坐在軟榻之上，手中緩緩撥動著佛珠，身后宮婢正專心為她揉捏按摩。

身前跪一人，素衫濕發，若是你仔細觀察，便能發現此人有些微微顫抖，不知是害怕還是身冷，

若說因冷，倒不至于，皇后的宮殿中豈會冷？

且膝蓋之下的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軟毯，就是這么跪著膝蓋也不會疼。

殿中鴉雀無聲，除了宮婢偶爾換香，偶爾捶肩的聲音。

馮淑戰戰兢兢，完全知道皇后為何深夜傳召她來此，她掰著手指心中想著說辭。

片刻，皇后緩緩睜開眼睛，打量她，心中有些了然，

“你就是馮征明的女兒？”

“確實是個標致的模樣。倒是想不到，他這樣的能生出你這般樣貌的女兒。”

“再抬起些頭，看著我”

馮淑抬頭，緊張片刻才抬眼看向上座的皇后。

馮淑本以為自己表現的不錯，卻聽皇后嘆口氣，“雖是標致，卻不老實。”

“我問你什么，你照實答來”

“今年幾歲了？”

馮淑，“二十，二”

皇后，“倒是與衛王同歲。平日里愛做些什么？”

馮淑，“彈琴，畫畫，下棋，刺繡，跳，舞，讀書”

皇后審視，“嗯？”

馮淑顫聲，“偶爾，也讀過，些書，”

皇后擺手，“罷了。”

片刻又立即皺眉，“這么害怕本宮？說話如此結巴”

馮淑戰栗，未答。

皇后問，“衛王與你兩情相悅？”

馮淑抬頭偷偷看一眼皇后，卻不想皇后正盯著她，嚇得她立刻低下頭，“是”

皇后，“多長時間了？”

馮淑本想說半年，又好像察覺到了皇后冰冷的視線，嚇得結巴像是更嚴重了，“一，一年”

皇后，“這么說一入京，你們便一起了？怪不得喊他入宮他總是推脫，不是稱病就是有事，我只以為他又是犯懶，原來是被你勾了去”

馮淑立刻磕頭，“臣女，不敢”

至此，皇后見她這幅樣子怕的不行的樣子，竟一時分辨不出是真的出于恭敬而害怕，還是因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