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努力回憶,“自元日起每日都去。”
此話一出,楊長庚更怒,“每日都去,行蹤如此異常,為何不多多留心!”
說罷,摔了湯盞,還喝什么醒酒湯啊!冷笑一聲,揮袖離去。
出了宮門,點(diǎn)兵策馬直往寺廟殺去,一間一間的搜,果真發(fā)現(xiàn)了那個(gè)可疑的男子,他正想逃呢,笑話,他今日若是能逃,“不敗神將”的名號給了他。
楊氏皇族就沒好東西!他就知道這李榮是個(gè)賤人,小小年紀(jì)果真耐不住寂寞,不過幾天沒來找她,她就學(xué)會了偷人!
不對,后宮床第花樣兒多,到底是耳濡目染,學(xué)了個(gè)徹底,只怕是出嫁前就不干凈了,雖留著第一次,可誰知道有沒有經(jīng)過其他花樣,或手或口
這騷蹄子實(shí)在欠教訓(xùn)
也不必其他人捉拿了,他親自動手,拔劍出招,甫一出手,便是個(gè)狠的。
誰知對方完全沒接住,被他擊退好幾步。還以為是哪樣厲害的勾住了她,瞧他這身形,嘖,又矮又瘦沒點(diǎn)肌肉,清瓜蛋子還是個(gè)腿腳不好的,一搖一晃的站都站不穩(wěn)
不過隨意使出了幾招,他腰胯出的衣服竟都破了,碎成一條一條的,
那衣料之下掩蓋的東西,自然也清晰的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楊長庚冷哼一聲,忽然再次出劍,
“毛還沒長齊就敢去勾人?”
倒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兩人打斗之時(shí),楊長庚看準(zhǔn)他的小腿,揮劍狠狠刺上去,一劍猶不解氣,他已趴倒在地,動彈不得,鋒利的刀尖挑破他的臭面紗,一副太監(jiān)模樣
血?dú)馍嫌浚又诙ο氯ィ厣系娜祟~頭滿是豆大汗珠,眼中爆滿血絲,他再憋不住,攥著拳頭痛苦呻吟,“我殺了你殺了你叛賊”
“叛賊?”怪道熟悉,楊長庚想起來了,“你就是李升平?”
“我是大周皇帝!”
楊長庚冷冷道,“你沒死?也罷,今日殺了你,永絕日后之患。”
他欲刺第叁刀,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不待他回頭,背上撞來什么東西,沒傷了他但也有些鈍疼低頭,一只銅鑄的香爐滾落腳邊
始作俑者挺著肚子大步來到他面前,懷里還抱著一個(gè)更大些的香爐。
她哭訴著他太過分,斥責(zé)他欺人太甚,“他都被逼墜崖躲到寺廟里了,你還要趕盡殺絕!傀儡你們扶持了,皇權(quán)你們控制了,我父皇的永和殿你們也住了,你還想怎么樣!”
李榮泣不成聲,她只敢恨恨地瞪著楊長庚,她還不敢仔細(xì)看升平,怕痛苦得說不出話來,今晨大夫還說他的傷恢復(fù)得極好,必不會留下后遺癥可是
血腥味彌漫,她的胸口抽痛不止,“他,他比我還小叁歲,如你兒女一般的年歲,你,你竟也下此狠手”
渾身的血液沸騰過后只余冰涼,李榮沒了力氣,實(shí)在撐不住了跪倒在升平跟前,升平撐著一口氣,氣若游絲道,“姐別哭”
李榮瞧一眼傷口又迅速撇開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你把他的腿廢了要他以后如何自處呢”
楊長庚見她捂著肚子痛哭,欲上前扶起她,
誰知她一見他靠近,渾身戰(zhàn)栗拿起那更大些的香爐往他身上扔去,
咚的一聲滾到腳邊,倒沒砸到身子,想李榮也不敢真的傷他,但仍是憤怒,一腳踢開香爐瞪她一眼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