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榮這才想起今天劉姑姑不在,她一早起來就出去玩,去竹林接白鶴了,早把請安這事情忘得一干二凈,猛然被楊長庚問起,她有些心虛,懷疑他今日來的目的就是問罪,
李榮小心翼翼道,“我,我有些不舒服,肚子痛,然后出去走走,才剛回來正要去請安”
楊長庚猛然放下公文,語氣加重,“你可知道,在軍中謊話欺瞞主上是什么下場?”
“砍頭,凌遲,還是五馬分尸?”
話音剛落,李榮便被嚇得全身癱軟,匍倒在他腳邊。
他仍不罷休,坐在椅上高高睥睨,他問,“你覺得哪個更痛苦?”
他看她如同在看一只螞蟻,他輕輕勾起腳尖,將她下巴抬起,圓圓的一張臉,一雙清麗的秋水眸暗含著少女心事憂傷的望著他,
兩行清淚滾滾而下,她低垂著眼眸又不敢看他,雪白的貝齒折磨著嫣紅的下唇
李榮囁嚅著,“我,我不知道”
楊長庚俯身掐住她的下巴,“以后還敢不敢撒謊?”
李榮使勁搖頭,不,不敢了。
楊長庚又問,還敢不敢不敬老夫人?
李榮使勁吸鼻子,防止鼻涕流下來,她道,再不敢了。
她如此做小伏低,楊長庚卻并不放過她,松了捏她下巴的手,李榮順著力道倒在了他大腿上。
“說,剛才去了哪里?”
“去了,去了竹里館,見了白鶴,長庚,長安送了白鶴”
“以后還去不去?”
“不去了,我,我再不敢去了”
他不問了,她仍趴在他腿上時不時啜泣幾聲,鼓起的肚子也隨著心跳不時磨蹭他的小腿。
他壞心地拍著她滿臉是淚的臉頰啪啪作響,問,“不是公主嗎,這就被嚇到了,公主的神氣去哪里了?”
李榮更難過了,她心中也正鄙夷著自己,為何每次都怕他怕成這樣,砍頭,凌遲,五馬分尸,她身為一個公主并不陌生,可福陽宮公主的她不怕,
如今對面的他,李榮篤定他如此狠毒真的會這么做李榮還沒有真正見到他的武器他的刀,她就已經投降了
鼻涕滴在膝前布料,楊長庚推開她些,“去,讓你的奴才給你洗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