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仍在診脈,麒麟再次感謝公子大恩,“只是不知公子是誰?”
他答,“姑娘不必在意,舉手之勞罷了。吾乃國公的第四子,李長安。若是論輩分,該稱公主一聲嫂嫂,但,還是稱公主吧。”
李榮夢中仍不安分,一會兒哭一會兒鬧,這會兒好似睜了眼,也不知清醒不清醒,呆呆的看了李長安一會兒,似是疑惑屋中怎會有男子出現(xiàn)?
麒麟走近,李榮忽然開口,聲音嘶啞無力,“長庚”
說完又閉眼睡了過去。
這時大夫卻忽然跪地道喜,“恭喜公子,夫人這是喜脈,已是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只是夫人因受驚嚇導(dǎo)致高燒不退,此時用藥需十分謹(jǐn)慎,不可過猛,待老夫開了方子,抓藥煎服,調(diào)養(yǎng)五日便會大好了。”
這話一出,該是輪到麒麟和李長安愕然不出一語了。
李長安示意奴才隨大夫取藥,他看一眼床上躺著的李榮,沉沉嘆息一聲,囑咐麒麟悉心照看,便離開了。
李榮是被這刺鼻的藥味兒熏醒的,看見麒麟守在床邊,恍惚以為自己仍在福陽宮中,只是麒麟哭得傷心,李榮這才清醒,知曉這不是一場夢,自己身在河?xùn)|國公府。
李榮掙扎起身,麒麟不說話只送來盛滿濃濃藥水的湯匙,為她擦擦淚,
李榮一口咽下,苦,好苦啊,怎么都是湯藥,這河?xùn)|的湯藥就是比皇宮的湯藥苦呢?
李榮以為是自己不肯喝藥氣哭了麒麟,卻不想自己都堅持喝完了一整碗藥,她還在哭?
李榮問,怎么哭得這么傷心,可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麒麟不答,仍哭。
李榮急切幾分,還是,還是他們又來欺負(fù)你了?
麒麟使勁搖頭,還有誰會記得我們呢?
努力控制自己冷靜下來,話一出口,又是嗚咽,“公主,公主怎么這么不爭氣,便是咱們被遺忘在這府里,也總有辦法,可如今,有了腹中子,如何還能重得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