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哭,他叼住內頰,像痙攣一樣顫抖,肌肉線條在體表浮沉,他雙手緊扣住白馬蘭的手腕。
“behave(注意舉止)”白馬蘭警告他,并摁住他的頭。梅垣對此無力反抗,幾乎半張臉都陷進柔軟的被褥里,只露出眼尾一小片粉紅的皮膚,被濡濕的發絲雜亂地黏在臉上,強烈的欺凌感與實際情況如出一轍。
直到梅垣記起情夫該有的行為規范,艱澀地松手,顫抖著重新抱住腿根,白馬蘭才放開他。身前的陰影緩慢壓下,難以掙脫的桎梏感讓梅垣喘不過氣。懸停于他臉前的那只手轉而滑向他的頸子,緩緩收緊,拇指摁住他的喉結,隨后往上推,碾過皮肉,留下淤紅的印跡,迫使他抬起情欲未褪的臉。極淺的親吻落在他的額頭,白馬蘭惡劣地說“be thankful(心懷感恩)”
“感謝您的饋贈…”梅垣的聲音略有沙啞,“我很榮幸。”
在這方面,她暴虐專制得像個皇帝,奉行一種徹頭徹尾的白馬蘭主義,梅垣過去不曾忤逆她,今日則更不會。誰敢說他沒有信仰?
明媚的陽光讓屋內波光粼粼,白馬蘭起身,走到窗邊,拉上松紋提花的絲質窗簾,光線復又暗下去。梅垣很久才緩過神,從愛欲的漩渦中掙脫,他側過身,從床上撐起身體,深深地望著白馬蘭,問詢道“容我為你清理一下,再去洗澡,好嗎?”
白馬蘭拿起床柜上的酒杯,在她的注視下,梅垣放低身體爬過去,動作從容,優雅得像貓,為表示感激而兩手虛扶她的腿根,用伶俐的唇舌侍奉她,將黏膩的愛液盡數裹入口中。白馬蘭抓住他后腦的頭發,梅垣于是停下動作,仰著臉安靜地等待著,濁白的情液緩慢滴落在他臉上,他將嘴邊的舔去了。轄制他的力道松開,梅垣又貼心地湊上去,水紅的柔軟雙唇緊貼白馬蘭的花器,舌尖擠進甬道,時而發出輕微的吮吸聲,直到那處甘美的泉眼不再溢出任何體液。他撤開的動作緩慢且輕柔,故而凸顯出溢于言表的眷戀。
“你和姘頭在一起時才暗流涌動,他根本什么都不懂。”梅垣跪坐在床邊仰望著她,聲音很輕,篤定道“是我贏了。”
當圖坦臣代表普利希婦夫為新一輪大富媼游戲忙于應酬時,他的丈婦在外宅別墅與人偷情。白馬蘭垂眼望著他,片刻,托住他的后頸,愛撫他鬢邊細膩的皮膚。盡管不清楚他到底贏什么了,但仍然,白馬蘭對他極盡寵愛,遷就道“好吧,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