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白文也顧不上自己臉上的水珠，他隨手從一旁的紙抽中抽出一張紙擦了擦，便兩步來到齊若的身邊坐下，輕輕拍著齊若的后背。

齊若被水嗆了個徹底，他猛烈地咳嗽著，臉頰憋的通紅，癢意不斷涌上喉嚨，讓他感覺自己仿佛要把肺咳出去才能停止一樣。

見狀白文抬手將齊若摟在懷里，齊若趴在白文膝蓋上喘息著，平復著心跳。

“你……”

齊若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確實沒想到，這么重要的事情，白文直到現在才告訴他。

直起身，齊若看著白文無辜的眼神，一口氣直接憋在了喉嚨里。

算了，事已至此，再說什么也是沒有用的。

“別生氣，齊若。”

白文低頭將臉埋在齊若的脖頸處。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只要你問我，我都會說的。”

“好，好，好。”

齊若點點頭，一連說了三個好，隨后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將心底的躁動壓了下去。

“你的記憶恢復到哪里了？”

“這次進入空間之后，就恢復到張墨軒加入隊伍的時候了。”

呼……

齊若嘆了口氣。

虧他還以為白文或許能夠知道他忘記的那些事情，現在看來，還早。

畢竟從張墨軒加入隊伍到他重生之間最起碼隔著一年時間。

“那你還想帶著張墨軒嗎？”齊若抬手推了推白文毛茸茸的腦袋，白文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膚上，有些癢。

“為什么要帶他？”白文的頭被推到一邊，便順勢松開了摟著齊若的手，靠在了沙發一旁的扶手上。

“他畢竟是你的隊友。”

“可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白文的語氣很是理所當然，“不光是他，其他的人我也不想找回來，更何況文宇隊我都不打算組建了。”

“齊若，你是想著到了q市之后就和我撇清關系吧？”

白文偏過頭，眼睛直直地盯著齊若，仿佛要將齊若臉上所有的偽裝全部看透。

齊若毫不心虛地與白文對視，最終他嘆了口氣，敗下陣來。

最開始他確實是這么想的，但這一路上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雖然齊若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不想就這么和白文一刀兩斷。

“齊若，你有什么顧慮大可以說出來。”見齊若有些躊躇，白文站起身蹲在了齊若的身前，表情十分認真，“不要一個人憋著。”

“好吧。”齊若抬手按了按眉心，既然已經被白文扒了馬甲，而且白文也在逐漸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他確實也沒必要在白文面前偽裝了。

“說實話，我是重生而來的。”

齊若將白文拉回沙發坐好，隨后將自己詭異的重生，腦海中多出的玉佩，以及自己依舊是個普通人全部告訴了白文，白文邊聽邊回憶自己知道的事情，但發現他所知道的對齊若的那些疑問沒有絲毫的幫助。

“你或許不知道。”齊若望著白文的眼睛頓了頓，組織了一番語言之后齊若的語氣中帶上了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失望：“在我記憶的最后，我們隊伍被指派了一個難度很高的任務，當時你被白啟源叫走了，并不在，所以是我帶隊過去的。”

“但我們被困在了那里。”

“我們發信號請求支援，結果過來的只有你。”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齊若試圖將胸膛里即將涌出的煩躁平復下去。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白文沒有讓齊若再說下去，“齊若，你相信我，我不可能跟白啟源站在一條戰線。”

為了證明自己話語的可信度，白文將他所經歷的一切都告訴了齊若。

包括小時候白啟源的不管不問，上一世末世到來之后對自己的追捕，身邊人的離去，見不到的木蕓，以及被迫組建文宇隊。

白文抬手將齊若摟入懷中，用一種平淡的語氣不斷地訴說著，仿佛那些痛苦全都不是他所經歷的，都是別人的故事。

齊若則靠著白文的胸膛靜靜地聽著，就連他何時與白文十指相扣都沒有印象。

“……就這樣，我遇到了你。”

“多虧了你的堅持，我們才能夠相遇。”

“這一世也多虧了你，我才沒有重蹈覆轍。”

“齊若，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所以你不必因為張墨軒動搖，你已經做的夠好了，你身邊的這些人都十分感激你，尊敬你。”

“因為有你，才有現在的他們。”

“至于白啟源，齊若，就算我沒有記憶我也知道，上一世的我是不可能和白啟源合作害你們的。”

“你也知道，我當時并不愛說話，所以可能表達會有讓你誤會的地方。”

“你再等等，等我再多進幾次空間，我一定會想起來……”

齊若此時仰躺在白文的腿上，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應，只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