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低下頭。
但尸體被灼燒過后散發出來的味道彌漫在四周。
皇帝眉目微蹙,“這是怎么回事?”
侍衛頭領站出來,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神情恭敬回道:“啟稟陛下,我等進去檢查一番,發現桌上的蠟燭被打翻在地,故而引起了這次災禍。”
“我等救完火后,殿內只有這一具尸體,結合他今天身上的著裝還有身形,我們猜測……他是魏國質子。”
皇帝聞言,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具模糊的面容上。
眼底閃過狐疑。
怎么這么巧就在今天?
“封鎖消息,今晚的事情誰也不準傳出,否則格殺勿論。”
太子看向了身側的柏璉,見他一直注視著地上那具尸體,內心有些感慨。
真是世事無常啊!
誰能想到就這短短的時間內,這偏殿就被燒成一片狼藉。
“連兒,今晚你要不來我這住?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好再回來。”
太子小心說出這句話,仔細觀察柏璉的神色。
柏璉目光沉沉,看上去似乎很平靜。
“不了,我回我主殿住。”
說完,他看向了皇帝說:“父皇,兒臣困了,先行告退。”
皇帝點點頭,看柏璉的背影透露出一種孤寂。
內心無奈一嘆。
連兒估計是跟魏國質子走近了些,現在心情低落倒也正常。
柏璉回到主殿。
察覺到床上的被褥被人動過。
柏璉眼睛微瞇,走上前一把掀開被子。
被子里面空無一物,柏璉目露疑惑,視線一轉注意到枕頭下露出的黃色一角。
柏璉抽出那東西,竟然是一封信。
封面寫著“璉璉,親啟。”
能這樣稱呼他的只有魏陌北一人。
看到那具尸體的第一眼,柏璉就知道魏陌北沒有死,故意在皇帝和太子面前表現得傷心失落,讓他們誤以為魏陌北已死。
這樣更方便他悄悄回魏國辦事。
柏璉打開信封。
“璉璉,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出到了皇城。”
“今夜你或許會看到一具與我身形打扮一模一樣的尸體,但你不用擔心,那不是我。”
“原諒我不能親自與你告別,只能通過以一封信的形式告訴你。”
“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此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與你相見,內心縱有萬千不舍,但我必須回去,或許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我想請你不要忘記我。”
“以三年為期,如若那時,我還未歸來,那……你就不用等我了。”
“我不在的這三年,希望那枚玉佩能代我保佑你一生平安順遂!”
“見字如面,魏陌北親筆!”
此時的魏陌北已經出了皇城。
他抬頭看了看夜晚的月亮,銀白色的月牙盡力釋放著它的光亮。
也不知道柏璉此刻在做什么?
是否看到自己留下來的信?
事發突然,當時的魏陌北看出了酒里面有問題。
于是將計就計,故作喝下,之后在走回去過程中暗中吐出來,順便找了個與他身形相似的死刑犯代替他回到偏殿。
在宮人發現火災后,趁亂逃出了皇宮。
之后又馬不停蹄地出了城。
來不及與柏璉告別,只是讓手下把信放進柏璉的臥室。
“主子,馬兒已經休整好了。”
蒙面人的面上依舊戴著黑色方巾,眉毛很粗,整個眉形向上生長,更顯凜冽。
“嗯,出發吧!”
魏陌北深深回看了皇城方向,一行人駕著馬駛向遠處。
三年后。
大雪冬至。
純白色的大雪覆蓋大地,猶如一條厚厚的白色大毯披在地上。
濕滑的地面,一不小心就會摔個人仰馬翻。
魏陌北撩起馬車的幃簾,看著外面的雪花紛飛,輕輕吐出一口氣就會化作冰霧。
這是魏陌北回魏國的第三年。
也是他即位后的半個月。
大雪阻礙的路途,但卻阻擋不了魏陌北想要去找柏璉的心。
一千多個日夜。
他想了無數次,他的心依舊為柏璉跳動。
魏陌北已經將事情安排妥當,交給信任之人打理。
于是就馬不停蹄地開始往大燁朝趕,帶著長長的隊伍,押送著聘禮,目標就是大燁朝。
前天魏陌北通過飛鴿傳書去給柏璉。
按時間來說,柏璉應該已經收到他勝利的消息,并且知道他往大燁國而來。
兩國的距離相距不算太遠。
在魏陌北即位那天,消息就迅速傳到其他各國。
想必大燁國皇帝定然十分震驚。
這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