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群臣紛紛站起身,面向主位行禮,“參見皇上、皇后。”
“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群臣落座,皇上掃視了一圈下面的人,露出笑顏,“今天是我朝一年一度的賞花節宮宴,大家盡情享用,不必拘束!”
皇帝發話后,宴會開始。
民歌奏樂,分外熱鬧。
魏陌北獨自坐在座位上,目光平靜地看著別人的熱鬧。
周圍也無一人敢上前來敬酒。
這倒是給魏陌北留了個清靜。
突然,旁邊一個宮女走過來一個不小心,將酒灑在了魏陌北的衣服上。
宮女急忙站起,低頭道歉。
“質子,對不起,對不起,我帶您去換衣裳吧!”
魏陌北沉默低頭看著自己左胸前被酒水沾濕的衣裳,穿的是深色衣服,看上去不太明顯。
他抬起頭,神情平淡,“不用了。”
這種低等的小把戲,他在小時候就看到了無數遍。
“質子殿下,真的對不起!您要是不原諒我,我就跪下求你原諒我為止!”
宮女跪在地上,已經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
魏陌北眼底微暗。
“你起來吧,帶路。”
宮女眼里劃過一絲欣喜,她站起來,回道:“是。”
魏陌北跟在宮女身后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宴席。
一直在偷偷觀察這邊動靜的顧傾輕勾唇一笑。
這次,她看他還怎么逃。
對面的太子剛好看到她露出笑容的一幕,眉頭微蹙。
看來今天的宴會也不會安寧。
他轉頭正好對視上柏璉的視線。
柏璉神色淡然,“皇兄,我去解下手。”
“去吧。”顧景琛沒有懷疑。
柏璉站起身,安靜地離開了宴席。
顧景琛看柏璉離開的背影,剛要收回視線,突然目光微頓。
那個魏國質子也不在這?!
弟弟該不會是去找他的吧?!
想起剛才看到的顧傾輕意味深長的笑容。
顧景琛坐不住了。
他跟主位上的皇帝皇后說了一聲,然后也離開了宴席。
皇帝心里也納悶,怎么一個兩個都走了?
太子、二皇子還有六公主都走了,如今在場的皇子寥寥無幾。
“歡兒,今年的賞花宴會這么無聊嗎?”
皇后看了眼在場的空位,無奈扶額,“可能這歌舞是無聊了一些。”
皇帝聽了這話,長嘆口氣。
“罷了,隨他們去了,歡兒,我們繼續看。”
這邊,宮女帶著魏陌北來到了一處略微偏僻的院子,停在屋子外面。
“質子,里面正是換衣裳的廂房,奴婢還有事就先走了。”
宮女半蹲行禮,轉身離開。
魏陌北神情未變,看著面前的廂房,眼睛不經意往后一瞥,眼底快速閃過異色。
隨后,他推開了廂房的門,走了進去關上。
原本已經離去的宮女重新出現在廂房前,小心地上了鎖。
然后又悄無聲息離去。
她離去后不久,角落里出現了柏璉的身影。
柏璉等待了一會,才走過去,稍微用了點靈力破開了鎖。
推開門,只見魏陌北站在一旁,地上躺著一個衣裳半解的女子。
柏璉見到這女子的臉,好像是皇帝后宮里的妃子。
魏陌北見到柏璉,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脫口而出道:“我沒有碰她!”
他猜到這里面有古怪,所以他將計就計。
進來后,就見到這女子被人喂了的迷情藥,屋內還點了催情香。
魏陌北第一時間封住了自己的穴道。
然后這女子自己尋著過來,不小心絆倒了桌角,整個人直接摔暈了過去。
再之后,就是柏璉進來看見的這幅場景。
柏璉輕笑一聲,“我知道。”
“走吧,這里不宜久留,待會這里會上演一場好戲。”
魏陌北點頭。
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廂房,又將門口的鎖恢復原樣。
宮女來到一片竹林。
一個身著華麗宮裝,紅衣張揚的女子正背對著宮女。
宮女朝紅衣女子行禮,“公主,那個質子已經進去了。”
“做得很好。”
顧傾輕轉過身,涂著艷麗的紅唇彎起。
“綠兒,賞!”
“是。”
身后的貼身侍女綠兒拿著一張銀票遞給了宮女。
宮女點頭哈腰,對公主道謝完后離開了。
見宮女走遠,綠兒靠近顧傾輕的耳邊說:“公主,留著她可能會留下把柄。”
“本宮知道。”
顧傾輕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