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種晚宴真的是為了吃東西的,普天下大概只有陳長安一個。
江柏青以往都不會吃現(xiàn)場的東西,這次在陳長安的建議下,頭一回拿起來一塊餅干,像是看犯人一般,蹙眉盯著香噴噴的餅干看。
過了半天,估計是看夠了,他才矜貴地咬了一口餅干的邊。
陳長安興奮地迅速問:“好吃吧?”
江柏青面無表情地咀嚼了一會兒,才施施然開口,施舍了一句:“還不錯。”
然后他吃完手上的,又拿起來一塊,繼續(xù)吃。
對此,陳長安只想問:影帝——你不口嫌體正直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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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鄭容與走的時候沒有跟陳長安打招呼,后者只能狼狽地站在路邊等車。
一輛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的奔馳停在了公交車站前。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露出江柏青那張冷淡的臉:“快點上車。”
“江老師?”陳長安疑惑地問。
“上車。”江柏青無奈道,“你要害我因為長時間停車而扣分嗎?”
陳長安連忙連滾帶爬地上了車座后排。
今天一天的經(jīng)歷,都讓他覺得有些玄幻。
“平面模特那邊,你先去試試。”江柏青一邊開車,一邊開口,“如果你覺得合適,以后我多給你推這方面的資源。”
江柏青現(xiàn)在的想法很簡單,鄭容與宴會結(jié)束都不等陳長安,說明鄭容與還是沒把陳長安當做真正的平等地位來看待。
陳長安這么多年被捧著,還是不溫不火的,甚至偏向黑紅,說明鄭容與壓根就沒有上多少心。要是他江柏青捧人,半年之內(nèi),必定會把人捧到一線的位置上。
陳長安沒見過什么大世面,鄭容與給他一點資源,他估計就會感恩戴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這可不行,作為前輩,江柏青決定讓陳長安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給資源,以幫助陳長安脫離鄭容與的控制,成為一個獨立自主的新青年。
陳長安哪里想得到這些,他心驚膽戰(zhàn)地試圖拒絕江柏青的好意:“江老師,要不咱算了吧,容叔已經(jīng)給了我很多資源了,您這邊再給我,我挑不過來。”
“那就推掉他那邊的。”鄭容與毫不猶豫道。
陳長安猶豫道:“可是容叔是我的叔叔……”
江柏青猶豫片刻,突然福至心靈:陳長安這是要名分?
只可惜自己不能給他。江影帝很有正義感地回答:“你和你叔叔不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嗎?斷了吧。”
“斷……斷了?”陳長安差點被嗆到。
怎么斷?人際關(guān)系又不是打電話,說斷就能斷。
他也開始頭腦風暴:影帝今天才知道自己是鄭容與的侄子,影帝說過不會討厭自己,但是影帝顯然很討厭大反派,所以影帝的意思是,自己跟鄭容與劃清關(guān)系,他就饒自己一命?
可是江柏青是升級流男主,前期弱后期強;鄭容與卻是始終如一的大反派,保持著水準等待男主超越。
現(xiàn)在才到了小說第幾十章,全盛時期的大反派,男主也得避其鋒芒,自己哪里惹得起啊!
江柏青挑眉,頗有壓迫感:“不行?”
陳長安吞了一口口水,垂死掙扎道:“要不,您給我一點時間?”
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就像是夾在皇后和貴妃黨之間的小太監(jiān),偏偏兩邊都不能得罪。
“盡量快點。”江柏青并不滿意于這個答案,狀似不經(jīng)意間補充,“你脫離他,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
陳長安又覺得不對勁:“難道——您也想當我的叔叔?想讓我當花瓶?”
“荒謬!”江柏青斥責了一句,“你以為誰都跟鄭容與一樣。”
“那您圖什么呢?”陳長安問出了那個令他郁悶不已的問題。
江柏青答得無比艱難:“圖……回饋社會。”
“您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一個理論。”陳長安一拍腦袋,沒什么心眼道,“當一個人的財富和智商不匹配的時候,財富就會以各種方式回流入市場。”
那不就是說他的財富和智商不匹配嗎?
江柏青剛想發(fā)作,忽然回憶了一下今晚的所作所為,又覺得確實如此。
遇見陳長安,真的會讓他變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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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干就干,江柏青作為一個行動效率十分高的現(xiàn)役影帝,他給整個劇組安排了一檔娛樂性的綜藝作為宣傳。
至于為什么不是單帶陳長安一人——太引人注目了,這樣不好。
可以說是非常之用心良苦了。
這檔綜藝叫做《我們的劇組》,主要就是通過幾輪的比拼來體現(xiàn)各個劇組的風格和默契程度,讓觀眾能了解劇組的運行過程。很多劇組都會在宣傳期集體上這檔節(jié)目,還能夾帶私貨演一些劇情中的橋段,吸引觀眾去看作品。
——問題是,他們壓根還沒到宣傳期啊!
面對江有川的疑惑,江柏青淡定道:“就當放了個小假,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