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是,要炒‘兄弟情’的意思?”
“孺子可教也!”
陳長安正愁沒法給今天的撞衫定性呢。
如果自己和江柏青關系好,穿個同款不是很正常嗎?
“兄弟情”什么的,一聽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絕世好詞啊!
—
他放下手機,松了口氣。
江柏青視線在這時看過來。
陳長安連忙扯出一個不自然的微笑,問:“怎,怎么了江老師?”
“怕我?”江柏青垂眸,仿佛能看穿他的偽裝,“你的冷汗已經把衣服浸透了。”
“怎么會?您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我對您那是滿滿的敬佩,一點害怕都沒有。”陳長安危機感頓時升起,“至于我的衣服,其實,其實是……設計好的透視效果,這就是我的新風格。”
江柏青定定地看著陳長安,這才意識到,這人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呵。”
他也沒說什么,只是施舍了陳長安一個語氣詞。
陳長安趁著對方還愿意聽自己講話,連忙為以前的作死行為找補:“江老師,我知道我原來做過一些非常不積極不理智不正確的事兒,但我現在是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是誠心想改正。您就信我這一回,給我一個機會,成嗎?”
江柏青眼神中流露出純粹的不解:“你犯了錯,為什么要我給機會?”
陳長安“啪”地給了自己腦袋一巴掌:也是,真正惹怒江柏青的最后一件事他還沒干,江柏青現在還壓根沒拿正眼看他呢。
這就不得不提江柏青這位大男主的屬性——看似佛系老干部,不與人爭誰都不放在眼里,為人和善不愛和人起沖突;實則界限分明,一旦有人超越了他心中的限度,哪怕是一點點,他都會十分果斷地一擊制敵,不會給對方重新爬起來的機會。
換個角度看,這位也是一等一的狠人。
陳長安現在的心態,就如同斗地主手中只剩下一對三,只希望對方能把幾個炸彈拆開來打,自己少輸一點是一點,能留個褲衩子回家就成。
“因為我很在意江老師的看法。”陳長安整理好情緒望向江柏青,真誠得不能再真誠,“江老師就是我的王,我的神!”
什么王——閻王。
什么神——死神。
然后他就在江柏青的臉上看到了最純粹的——嫌惡。
江影帝破天荒有些狼狽:“剩下的時間里,希望我們不要交流。”
陳長安對于自己能和對方搞好關系的愿望瞬間破滅,他的腦子里同步上演著小劇場。
代表陳長安的小人:請打開麥克風交流。
代表江柏青的小人:希望我們不要交流。
這都算是什么事兒啊!
—
陳長安不敢惹江柏青,這一沉默就是近兩個小時。
救援人員十五分鐘趕到,一個小時撬開電梯門,電梯卡在五樓和六樓之間,離六樓地面有一米多的距離,陳長安爬了半個小時,還沒爬上去。
“不好意思各位老師,再給我一次機會!”陳長安咬牙道。
他也不想堅持,但是這么點高度被抱著出去是會掉!粉!的!
江柏青抱著手臂站在一旁:“你平常不鍛煉?”
陳長安使勁向上爬,看向電梯外的攝像機:“江老師,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提這種不利于團結的話題。”
江柏青看了一眼腕表,想了想,還是上前推了陳長安一把。
陳長安像只猴子一樣在墻上半掛著,江柏青的著力點只能是陳長安的大腿。
隔著一層薄薄的西裝襯褲,江柏青能直接觸碰到對方腿上的軟肉。
觸感太好,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
那點旖旎還未來得及升起,就被陳長安“哈哈哈”的聲音打破。
連帶著還有他的控訴:“江老師,你不幫忙就算了,還,還撓我癢癢。”
江柏青額頭青筋一跳,單手就把陳長安舉了上去。
等到江柏青也爬出電梯,原本的紅毯活動早就錯過了,唯一記錄下兩人的鏡頭,來自本市電視臺的社會新聞欄目——《兩男子被困電梯兩小時,舊電梯維檢亂象何時止》。
負責拍照的記者十分激動地表示:“我做社會新聞這塊有二十年了,第一次采訪到沒有進監獄踩縫紉機的明星。”
陳長安內心吐槽:……這聽起來就不像是句好話吧?!
同時,他抬手微笑請求:“姐姐,麻煩您選好看點的照片發。”
江柏青看了他一眼。
陳長安不放心:“——千萬選好看點的啊。”
江柏青又看了他一眼。
陳長安下意識抬手摸摸臉。
咋了,自己還會言出法隨,跟著照片變好看?
等到記者走了,江柏青才淡淡道:
“如果你真那么在意,完全可以直接叫她往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