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彈幕都沒賭對,姜佑這次終于恢復(fù)了原有的敏銳,在畫妖向他們走來的一瞬間,就察覺到了,迅速轉(zhuǎn)頭。
林君池反倒被姜佑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隨著他的視線看去,青衣畫妖正站在他們不遠處,疑惑的與他們對視。
“抱歉,在下是聽到有動靜,以為兩位是被困在博物館中的客人。”
鬼魂被兩人擋在后面,所以畫妖以為只有他們兩個人。
“現(xiàn)在想來估計不是,博物館規(guī)矩嚴謹,怎會將兩位客人關(guān)在此處呢,那請問兩位是?”
林君池下意識看了看被畫妖破壞掉的監(jiān)控攝像頭。
翩翩公子這才露出些慌亂,“是因為我嗎?是來抓我的嗎?”
青衣公子又拱手向林君池和姜佑鞠躬。
“實在抱歉,在下如此做也是事出有因,在下以前在土里待了幾千年,被人挖出來后雖然修復(fù)了身體,但還是孱弱無比,實在是他們調(diào)節(jié)的環(huán)境令畫不適——”
“怎么可能?!咳咳——”
“文物所處環(huán)境的溫度濕度都是工作人員仔細斟酌調(diào)節(jié)的,怎么可能不舒服?!”
17 ? 第 17 章
◎韓昭作江山圖◎
“是是張師傅嗎?”
畫妖這才看見兩人背后的鬼魂。
“您怎么,怎么這么老了?”
張師傅疑惑看向青衣男子:“你,你認識我?”
青衣男子走到鬼魂身邊,激動地拉起鬼魂的手。
“我,我是《韓昭作江山圖》啊,當年,還是您給我修復(fù)的身體,您忘了嗎?”
【修復(fù)身體?這個爺爺是文物修復(fù)師?】
【我靠,文物和文物修復(fù)師,這真是曠世的會面??!】
【聽說這幅畫被挖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損壞的不成樣子,當時許多人都要放棄了,是一個修復(fù)師堅持要嘗試要救,耗時多年才將它復(fù)原?!?
博物館館長看著直播,此時也坐不住了,自家館里的文物化形,還有這么著名的文物修復(fù)師來了,他怎么可能不激動!
館長跑到一妖一鬼身邊。
“聽說張師去世了,本該去悼念您,但是最近博物館事務(wù)繁多,沒能抽出時間,真是——”
館長哽咽道:“無比愧疚?!?
他看了看激動時也保持著風度的畫妖,感慨萬千。
“看來是《韓昭作江山圖》也感受到了您的惦念,現(xiàn)在想想,博物館開始出現(xiàn)問題時,正是張師您辭世之日啊。”
張師傅聽到這些話,佝僂的身子都站直了些,努力睜大眼睛。
“你說,這人是《韓昭作江山圖》?”
“是的,張師傅,我是,這么多年,我終于又見到您了,您原來已經(jīng)我竟全然不知。”
館長拍拍畫妖的肩膀:“張師傅工作這么多年,耗費最多心血的就是你了?!?
“當年可沒有現(xiàn)在那么多的技術(shù)和材料,你能被修復(fù)保存下來,真的是全靠張師啊。”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為何你化形了之后不自己離開,還回到那個小小的玻璃展臺里?”
這也是林君池他們的疑惑。
像博物館這些小小的展臺,正常妖肯定都不會選擇留下,而這只畫妖只是調(diào)節(jié)了博物館的溫度濕度,而不是直接選擇失蹤,他們有些想不明白。
青衣畫妖深吸一口氣,扶著張師傅坐下,這才開口。
“我當然是舍不得我主人的東西,除了這里,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找不到任何我主人的痕跡了。”
他看向館長,神情哀憤。
“您是這里的管理者?”
館長對上青衣畫妖的眼神,一臉莫名:“是的?!?
“那您為何要這樣寫我的主人?”青衣畫妖看上去很生氣,卻不知道該如何發(fā)脾氣。
他拉著館長走到空空的玻璃展臺面前,指著底下的幾行小字,正是畫的作者韓昭的生平簡介。
【他的主人?那個有名的大奸臣韓昭?】
【他到底是不是大奸臣這件事還沒有一個定論好不好,不要隨便下結(jié)論?!?
【文盲九漏魚迷茫,這人誰?】
【不知道也不算九漏魚吧,這人歷史書上沒寫過???】
【有爭論的人當然不會寫進教科書里啊?!?
【他是某個朝代的官員,才華橫溢,三科及第,是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當了官之后就是有爭議的地方了,按照史書記載他入朝為官之后無惡不作,把持朝政,是有名的大奸臣,然后被下一任皇帝推翻處死了?!?
【但是民間卻有很多私下的詩詞和相傳下來的故事,說他為國為民,是個了不得的青天大老爺。】
【這應(yīng)該按官方的史書來吧?】
【開始大家也是這樣覺得的,但是專家研究后發(fā)現(xiàn)那十幾年的史書有許多錯漏,還和以前用的紙張不一樣?!?
【哈?那這些史書難不成是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