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他非常的期待,他要的是勝利是欲望被填滿。
而不是和萎靡不振的隊友打著一場被壓制的比賽。
但這般發言并不僅僅是在宣泄怒氣。
更多是在提醒著他們。
比賽不是在過家家,他們如果一直在失誤。
黑須法宗絕對會換人。
因為稻荷崎是一支隊伍,是一個集體。
以隊伍、集體的利益為主。
而不是個人。
所以他才用言語來刺激一下他們。
士氣不能低迷。
冷靜地掃過面露愧色的赤木,貓貓恢復到了往日的態度,眼底的諷刺被無語替代。
“路成桑,你沒發現諏訪的發球,是先進入了你的防守范圍才開始轉彎的嗎?”
一輝知道以赤木路成的實力。
接發球不會太失誤,甚至可以做好。
他這明顯是慌亂了,處理不好情緒導致頻繁出錯。
比分很不妙,但他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開局。
讓一輝陰陽怪氣甚至對著前輩說重話的主要原因是。
他的隊友都是頹廢狀態。
他們的士氣被打散了。
在被諏訪兩發跳飄球打亂后,他的隊友好像就一直無法恢復到正常狀態了。
這才是第一局的前期,士氣就亂成這樣。
他們拿什么跟鷗臺打?
作為自由人,赤木不能亂。
但他退縮了,所以他們被壓制了。
聞言,赤木皺起眉頭,思考了一瞬后,“好像是?”
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的貓貓輕嘖一聲,“不是好像,就是,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見他愿意為自己解釋,赤木順著貓貓的意思問下去,“為什么?”
“因為他們的球風,我之前說了,鷗臺是以發球得分,或者發球后打亂一傳達到快速攔得分的球風。”
“他們知道我們有擅長飄球的選手在,所以一開始的目標并不是發球得分,而是在打亂一傳上。”
終于敢說話的金毛狐貍接過話茬道:“你的意思是?諏訪的發球是故意在路成桑的防守范圍內轉彎,以此來減輕他的警惕心?從而達到打亂一傳的目的。”
看向他的一輝打了一個響指,“就是這樣,所以。”
再次凝視著赤木的貓貓眼中帶著認真,“你知道該怎么調整了嗎?”
聽完他們的分析后,頓時豁然開朗的赤木揚起一個燦爛的笑來,“ok!我知道!抱歉,之前一直在失誤,下次不會了!”
被后輩訓斥的赤木沒有感到憤怒。
因為他知道自己作為自由人在隊伍有多重要。
一旦失誤,他們這邊全部都會崩盤。
所以,在一輝看似發脾氣指責他的時候,赤木只有滿滿的愧疚。
是他的錯誤。
點了點頭的貓貓勾唇一笑,“這樣就好,阿銀。”
“是!”站直身體的銀島結一臉嚴肅。
“你的情緒波動最大,別忘記幸郎的觀察力,穩定下來,不要成為隊伍的突破口。”
做了一個軍禮的銀島結大聲回答道:“是!”
他才不想被一輝罵。
因為他覺得自己肯定要哭的!
滿意地看著他,貓貓開始教訓起金毛狐貍來,“我是不是說過你晃對面?你晃了?你是被晃了!上頭就亂來!你傻吧!別怕對面的攔網,我在。”
“我才沒有怕呢!!”梗著脖子的宮侑一臉不服氣。
但他清楚,對面晝神帶給他的壓力并不小。
有一種,對面是一輝在和他對視著的錯覺。
太冷靜,晝神的雙眼。
冷靜到讓他慌張。
但他又清楚知道,晝神和一輝誰也不像誰。
他們是他們自己。
是獨立的個體。
哼笑一聲的貓貓才懶得去理會他那副心虛又要嘴硬的模樣。
“阿治繞開他們的攔網吧,你們開始打負節奏,我說過,白馬的速度不行,現在的站位,對我們有利。”
鷗臺現在晝神、白馬和星海都在后排,是前排兩點攻的站位。
前排的防守是他們最為薄弱的時候。
知道一輝的意思,宮侑微微一瞇眼,“確實,對面現在的站位沒有之前強了,阿治。”
“啊,我知道。”被壓著打宮治也很不爽。
貓貓說的很對。
他們的情緒被壓制著,那不需要的慌亂是時候該丟棄了。
“一會阿蘭和阿治你們隨便來一個人跟好我,我不想讓鷗臺再囂張下去了。”露出一個鋒利至極的笑來,白發少年的雙眼閃爍著光芒。
他不喜歡自己的隊友被壓制得暗淡無光。
這可是他喜歡的隊友和隊伍。
他們對彼此都立下了一飛沖天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