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讓他非常的不爽,甚至心生嫉妒。
當他沉浸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發少年凝望了他半晌后,突然湊到了他的面前。
一雙染著狡黠的眼眸直視著宮侑,語調悠長。
“阿侑你———”
故意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
“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此話一出,金毛狐貍立即炸毛,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想也沒想地反駁道:“我才沒有!絕對沒有!”
“哦。”了一聲的貓貓也不惱,轉身朝著眾人的方向走去,“那我去找他們玩啦,一會就回來。”
見他要走,宮侑條件反射地抓著了他的衣擺。
“不許!”
感受到阻力,一輝偏頭挑眉道:“我又不是你的誰,難道交友都要被限制嗎?”
一口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的宮侑臉都憋紅了,在貓貓越發戲謔的目光下,咬牙切齒道。
“你、是我的、副攻手,懂嗎?”
看似沒有任何觸動的一輝勾唇一笑,“可是我的二傳手經常威脅我呢,說不給我托球,哎,我只能找別的二傳了,他們都很樂意給我托球哦。”
直視著他的宮侑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但他又找不到借口。
干脆破罐子破摔,閉著眼喊道:“我給你托!不準你去找別人!你可是我的刀啊!”
終于得到想要的答案,貓貓也不想把人逼太狠,他輕輕抓住宮侑的手腕,轉身彎腰注視著他。
那雙澄澈的金眸如同山澗的溪水,明亮又溫暖。
“那就說好了哦,不準再說不給我托球了,我的——二傳手。”
最后的那句二傳手像是在唇齒之間細細咀嚼后,吐露出來的溫柔繾綣。
讓金毛狐貍藏在發絲下的雙耳爬上了紅暈。
只見他偏過頭,支支吾吾地回答道:“知道啦,但你不準和他們玩那么好,現在,未來的一年,我都只是你一個人的二傳手。”
他沒有說未來,因為他知道未來不可預測。
那就握住眼前的時光。
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臉頰,十分滿意這個結果的貓貓理所當然道:“知道啦,我的武士~那我現在可以找他們說話了嗎?嘛,只是普通聊天啦。”
一輝對于其他二傳手沒有特別大的興趣。
他喜歡宮侑的托球,喜歡他們不需要言語的默契。
但不喜歡他動不動威脅自己。
聽多了,會讓他感到難過的。
所以這次是給金毛狐貍一點小小的教訓。
當然,那些二傳手并不是一輝的工具,他是喜歡他們的球風,真心想和他們交朋友。
才主動搭話的。
一輝也想繼續維持這段關系。
每個人都是特殊的存在,沒有人可以代替。
就像一輝知道,他除了宮侑外,再也遇不到和他一般的二傳手了。
所以,他很珍惜這短暫的時光。
勉強哼了一聲的金毛狐貍傲嬌地說道:“去吧,但不準多說!知道了嗎?”
反正他現在想不通當時的心情。
索性就不想了。
他只要知道,一輝現在是他的副攻手,是他的刀。
就足夠了。
那暗藏在內心的占有欲被他下意識無視了。
“知道啦~~”心滿意足的貓貓跟花蝴蝶一般,投入了人群中。
“這么快解決了?”高高挑起一邊眉毛的宮治有些詫異。
看了一眼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宮侑,角名笑了笑,“阿侑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情緒化吧,但一輝的目的是達成了。”
其實所處一個隊伍里,大部分人都不太介意自家的隊友和其他隊伍的人一起打球的。
畢竟,隊友不是自己的所有物。
但是,一輝和宮侑不太一樣。
他們是趣味相投的好朋友,也是賽場上配合默契的隊友。
尤其是宮侑每一次利用一輝的上步達成目的的時候。
他會生出一種【一輝是我的,他和我完美契合,我們的靈魂相互依靠著】的感受。
因為心意相通,只需要一個眼神甚至無需暗示。
他們就可以默契完成對方的意圖。
相輔相成,可以在他們身上完美體現。
“切,阿侑就是對一輝有獨占欲,只是他不愿意去深究而已,我看以后他怎么辦。”作為知根知底的雙胞胎,宮治哪里不清楚宮侑的想法。
而且,他們之間的感情可不是摯友隊友可以來理解的。
現在是可以一起,但畢業之后呢?
作為弟弟,但一直都是兄長心態的灰毛狐貍難得有些擔心。
知道他的意思,角名略顯散漫地聳聳肩,“我們都不打算管了,讓他們自己玩吧,現在可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啊。”
側眸瞥了他一眼的宮治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