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闥山!最高峰!!”“井闥山!不落日!”“井闥山!是優(yōu)勝!!”
“井闥山!是冠軍!!”
聲音嘹亮,帶著一股無法匹敵的信念和自信。
響徹體育館。
蹭一下站起來的黑尾鐵朗眉眼沉重,在一眾歡呼聲中,他的語氣低沉,“青根,最后是超負(fù)荷了吧。”
“嗯,他已經(jīng)累到手臂僵直了,剛剛的攔網(wǎng),完全無法動彈,所以才被突破了。”垂下眼睫的研磨嘆息一聲。
“啊……青醬輸了啊,但是他的攔網(wǎng)真的很厲害啊!對吧,赤葦!”表情豐富一下喜一下憂的木兔抱著手臂。
身邊的赤葦京治將視線從球場內(nèi)收回,“嗯,很厲害,春高的青根君會比現(xiàn)在更厲害,如果碰到,我們要小心了。”
立刻來了點興趣的貓頭鷹拍了拍胸膛,“那是當(dāng)然的!我可不會輸!”
只見他轉(zhuǎn)頭看向了身后的黑尾,熱情邀請著,“黑尾!我看得熱血沸騰,一起去打球吧?走嘛走嘛。”
確實有些手癢的黑尾俯眸凝視著他,勾唇一笑,“好啊,研磨,一起吧?”
聞言,孤爪研磨想了想,點頭道:“行,但不要太久。”
一場熱血的比賽,勾動著他們的心弦。
哪怕是研磨也無法抗拒。
“好耶!那我們走吧!”舉起雙臂的木兔歡呼道。
他沒有去安慰一輝的打算,因為在木兔看來。
一輝并不需要。
這是一場熱情似火的比賽,沒有什么遺憾。
他們都是輸家,現(xiàn)在需要的是變得更強。
成為最后的贏家。
“好。”“木兔桑,慢一點。”“走吧。”
在他們離場的時候,因為太過震驚加上后知后覺的乏力,在落地后雙膝一軟的白發(fā)少年單膝跪在地板上。
只見他垂著腦袋,纖長的睫毛不斷顫抖著,像是被折斷翅膀的白蝶,正做著最后的掙扎。
汗水大滴大滴從他的額頭落下,垂直砸在了地板上。
像是一面光滑的鏡子,倒映出了他此刻狼狽的模樣。
而撐在地板上的右臂上無法控制地鼓起一塊塊肌肉來,像是混亂的機器。
白發(fā)少年恍若溺水之人浮出水面后,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明明應(yīng)該是劫后余生的暢快。
他卻只感覺到了滿滿的窒息。
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休息了,可他仍舊覺得喘不過氣來。
輸了啊……
為什么?
不斷問著到底是為什么。
但一輝卻清楚,他是因為什么原因,導(dǎo)致無法操控手臂。
在攔死和攔網(wǎng)攔回早川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手臂完全麻痹。
可那時候他被瘋漲的腎上腺素蒙蔽了雙眼,下意識忽略了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問題。
完全超負(fù)荷的手臂出現(xiàn)了短暫的僵直。
他沒有體力,沒有辦法去操控。
大腦發(fā)出的指控被身體無視了。
所以他輸了……
可是……
他明明都看見了。
超級有信心可以攔死這球的。
就因為這個可笑的原因?
輕而易舉的輸了。
心間像是被一塊大石壓住,連喘息顯得十分艱難的少年。
頭一次品嘗到了什么叫做。
——不甘心。
不甘心于可以看到可以攔死,卻敗給了過往那個懶散的自己。
就像是正在考試的學(xué)生,明明面前的試卷一目了然,輕松可以得到滿分。
但在下筆的時候突然喪失了書寫能力。
激情和熱血在此刻被湮滅。
如果沒有看到,沒有踏足那扇大門,他會覺得這是一場無怨無悔、酣暢淋漓的比賽。
但他看到了,踏足了,甚至可以完全限制圣臣的。
哈。
明明什么都握在手心了,卻要眼睜睜看著它從掌心流走。
什么啊。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緩緩攥緊了雙手,一輝那被白發(fā)掩蓋住的眼眸微微泛紅,思緒混亂不堪。
明明是可以贏的。
他……
沒有輸給圣臣。
卻敗于過去的自己。
這算什么?
搞得過去的他好像是錯誤一樣。
懈怠、散漫、隨心所欲是錯嗎?
沒有目標(biāo)沒有欲望是錯嗎?
不!!
他的選擇他的決定。
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他不該否定自己。
他不會否定自己!!
無論是過去的、現(xiàn)在的、還是未來的。
既然失敗于過去,那就用現(xiàn)在彌補。
去改變?nèi)ジビ游磥怼?
現(xiàn)在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