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你必須要向我道歉!并且寫一萬字的手寫信!”
“滾啊!”
“不!”
看著他們鬧作一團,本來還開心比賽獲勝的狐貍們:……
他們都要麻木了,哪怕是在全國的賽場上,哪怕是面對著幾千的觀眾以及很多臺攝像頭。
這兩人,還是一點形象都沒有。
他們的臉,只要有一輝和阿侑在,就永遠丟不完!
贏了比賽開心嗎?
開心。
但更多的是,好丟臉啊!!!
狐貍們都瞪著一雙雙死魚眼看著還在鬧騰著的兩人。
就連觀眾也忍不住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看得因為激動從長椅上站起來的黑須法宗一陣心虛。
他的教育方針絕對沒有問題。
是一輝!
一點都不穩(wěn)重。
“信介,拜托你了。”黑須選擇祭出殺手锏。
聞言,北信介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已經在地板上你掐我一下我錘你一拳的貓和狐面前。
垂下眼眸,語氣不疾不徐地說道:“這里不是部內,適可而止。”
一句適可而止,讓已經上頭的貓貓和狐貍動作一頓。
只見他們齊刷刷地看了一眼自家親親主將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后,打了個激靈,動作迅速地爬了起來。
頂著一頭亂發(fā)的一輝指著臉上帶著抓痕的金毛狐貍,大聲指責道:“都是阿侑的錯!”
“哈?!你不上來偷襲我,我會這樣?!”瞪圓了眼睛的宮侑語調瘋狂上揚,眼神兇狠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告狀貓貓掐死。
見他們還有要吵鬧的趨勢,北信介直接打斷道:“夠了,注意一下儀表,這里是全國比賽,知道了嗎?”
被親親主將不輕不重訓斥了的貓貓和狐狐立即垂下腦袋,委委屈屈地回答道:“是。”
對于他們這幅弱小可憐的模樣,北上前拍了拍了他們的手臂,夸贊道:“不過,比賽很精彩,做得好。”
聞言,兩人立刻抬頭,用pikapika的星星眼看著北信介。
“嗚嗚,還是信介桑對我好~~”
“北桑~~”
“好了好了,收拾一下吧,要去致謝了。”
“是~”“是!”
不再鬧騰的一輝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偏頭望向了球網。
對面的音駒氣氛沉重。
對于,他的眼神無悲無喜。
沒有嘲諷也沒有喜悅。
像是在看無關緊要的人事物。
比賽就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失落。
他都體會過,但依舊會向前走。
“喂,你在看什么啊?走了。”
宮侑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回過神的白發(fā)少年微微一笑。
只見他轉過頭來,抱著后頸語氣輕快,“在想,下午的對手是誰。”
聞言,金毛狐貍擦了擦額頭的汗,態(tài)度輕松地回答道:“管他是誰呢,贏得人肯定是我們就對了。”
“也是~”
“哼,這點自信都沒有,你還是退下吧,讓別人來當首發(fā)。”
“誒?那你來打我的位置,我來當二傳。”
“滾!”
“不要~~”
在他們朝著休息處走去的時候,懸掛在上方的黑色旗幟微微飄揚著。
上面印刷著的白字十分顯眼。
【無需追憶昨日。】
他們不會向后看,只會向前看。
無需再去想已經結束的第三輪。
現在需要將目光放在下午的四分之一決賽了。
贏得人或許該笑,但輸的人卻在哭。
“嗚嗚嗚!我沒能處理好!”淚流滿面的山本恨不得給自己兩拳。
趴在地板上的夜久衛(wèi)輔咬緊下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流下來。
可惡!他就差一點了!
怎么就沒能接到呢!
站在不遠處的孤爪研磨抬眸看了一眼明亮的燈光,眼底漫上了濃重的疲憊,汗水不停地從他的下巴落下。
啊,輸了啊。
怎么感覺……有點不甘心。
他們應該還可以繼續(xù)的。
他們是可以繼續(xù)的。
走到這里,就結束了嗎?
滿足了?
不。
他做得還不夠,還是欠缺了太多。
頭腦不夠靈活。
血液怎么穩(wěn)定流淌?
快步走到夜久面前的黑尾鐵朗一臉平靜地伸出了手,“撒,起來,該去致謝了,為了那些來為我們鼓勵的大家。”
黑尾看起來沒有什么失落,在一眾悲傷的隊友之中異常冷靜。
但內心翻涌著情緒告訴他。
其實他非常的不甘心,甚至在懊悔剛剛那球自己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