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顯眼的是他頭上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紅痕。
腦袋都晃出殘影的一輝自然是看到了的,本來想要說抱歉的話卻在脫口的瞬間變成了一連串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怪他在宮侑氣頭上挑釁。
而是真的好搞笑。
實在忍不住。
臉頰上爆出好幾個井字的金毛狐貍現在恨不得生啃了面前這只找死的貓。
氣得頭發都豎起來的他腦子一熱,用額頭狠狠撞擊到了一輝的下巴上。
“嗷!!你干嘛!”
發出一聲慘叫的貓貓生理性的淚水嘩嘩地流了下來。
他剛剛在笑,導致宮侑這一個頭槌砸下來的時候,咬著舌頭了。
聽到他的痛呼,露出一個滿意又帶著猙獰的笑,宮侑慢悠悠地松開了手,甚至有精力幫他整理了一下皺皺巴巴的衣領。
只見他一邊笑一邊說道:“不要太囂張啊一輝,誰知道下一秒的贏家是誰呢?”
沒有了鉗制的貓貓一臉痛苦地單膝跪地。
他捂著嘴巴,大著舌頭說道:“你……你可以,給我……我等著。”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一輝實在抽不出精力去找狐貍的麻煩了。
“嘶。”了一下,口腔中感覺到血腥味在蔓延的貓貓委屈極了。
他干脆爬起來沖到北信介的面前,像個開開心心出門玩,結果被人揍了的貓咪一般,開始告狀。
“信介桑,你看阿侑……嗚嗚嗚嗚,我又不是故意的。”
說著他干脆張開了嘴巴,示意前輩看他的舌頭,委屈得要命。
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告狀,結果看到他滿口血,饒是冷靜自持的北信介也是被嚇到了。
“啊?”
他身邊的尾白阿蘭直接跳了起來,沒過腦子地喊道:“完了!一輝把舌頭咬斷了!”
此話一出,狐貍們都炸毛了,紛紛朝著貓貓那邊跑。
本來還在得意自己扯平的宮侑瞳孔猛地一縮,下意識朝著一輝那邊看去。
保持著冷靜的北信介有條不紊地吩咐道:“阿蘭,幫我拿瓶水來,阿練,拜托你去器材室把水桶拿來,一輝,你先坐下,讓我看看傷到哪里了。”
其他狐貍不敢說話,但看到貓貓滿口都是血,緊張得要命。
“哦哦,好!”趕緊跑到角落找到一輝水瓶的阿蘭一臉慌張。
只是想告一狀,沒想到大家是這個反應的一輝也傻眼了。
不是,他舌頭沒斷啊。
雖然又疼痛感和麻木感,但一輝自己有沒有缺少零件,他當然很清楚。
不等他解釋,接過水瓶的北信介擰開瓶蓋說道:“先喝一點,把嘴里的血清理一下,我好看清楚傷口嚴不嚴重。”
面對著北那雙冷靜又暗藏強勢的眼眸,貓貓不敢吭聲了,老老實實接過水瓶灌了一大口。
咕嚕嚕漱口的貓貓正愁是要把嘴里的水咽下去還是怎么辦的時候。
拿來拖地用的水桶走過的來大耳練說道:“吐這里吧,沒關系的,這是本來就臟的。”
壓根不愿意咽血腥味很重的水,一輝老老實實對準桶將水吐了出來。
“張嘴。”
像個乖寶寶的貓貓張開了嘴。
仔細觀察著他的情況,北信介在看到只有一道略深的傷口后,心中提起來的大石緩緩落地。
著急得不行的宮侑也湊到一輝的面前,染上慌張的狗狗眼一絲不落地尋找著貓貓的傷口。
愧疚又擔心,此刻的宮侑表現出了比比賽還要認真的態度。
其他狐貍也揪著一顆心,大氣不敢出一個等到著北信介的結論。
抬手摸了摸貓貓的腦袋,眼中帶著無奈的北信介說道:“沒有斷,小傷口而已,不過這幾天一輝你不能吃刺激性的食物了。”
聞言,其他人也紛紛湊過來瞅了一眼,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無語。
凝重的氣氛驟然變得輕松起來。
“阿蘭你干嘛造謠啊,我還真以為一輝舌頭斷了呢,嚇死我了。”
“就是就是,我現在心臟都在砰砰跳。”
“哈哈哈,但一輝剛剛那副模樣,一嘴的血確實嚇人。”
“我說你們鬧就鬧了,注意安全一下啊,我的心臟可是受不了的。”
“抱歉抱歉,我一下子腦袋空白了,就喊出了那句話。”
“算了算了,換誰都會以為一輝舌頭斷了哈哈哈哈。”
“沒事,也算是教訓了。”
高年級都在調侃。
一年級除去金毛狐貍外,紛紛露出了死魚眼。
他們也管不了啊。
鬧烏龍了。
撅起嘴的貓貓不開心地說道:“干嘛說我啦,哼,你們都不愛我了!”
說出不磕巴的話,一輝扯著傷口一時間失去了表情管理。
“一輝我說的話你記住沒有?”北信介輕輕掃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