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咕咚一聲將卡在喉嚨的果汁咽下去后,一言難盡地注視著對面腮幫子鼓鼓囊囊的一輝。
不答反問道:“你為什么會覺得我的心情不好?”
正在嚼吧嚼吧嘴里的布丁,快速咽下去的一輝眨了眨眼,理所當然地回答,“就是感覺啊,你說啊,怎么心情不好了?”
被他追著詢問的角名眼神變得有些復雜,不斷地用指腹摩挲著瓶身上的塑料。
他要怎么回答?
告訴一輝他是因為他們在商量一起去宮城縣的時候。
他就在前面的座位聽得一清二楚?
還是說,他們去玩不帶自己?
這不是顯得他很小氣嗎?
雖然他自認為與一輝還有宮雙子的關系不錯。
但是……
人家不帶他,他也不好意思去問。
只能自己消化了。
角名此刻的心情大概就像是辛苦拉扯不省心的兒子長大后,兒子不管他,讓他一個人孤獨到老的感覺。
他自認為他在稻荷崎與一輝關系最好。
宮雙子都要排后面,畢竟他們在兵庫同為異鄉人,又是一個班級一個社團甚至在一個宿舍。
這種巧合加上一輝正常情況十分貼心讓人對他好感大增。
就讓角名產生了他們關系不錯的認知。
結果好像是他想多了。
但他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只是短暫感到了少許失落。
再次吸溜一口布丁的貓貓一臉疑惑地看著面露深沉的角名,腦袋上冒出了幾個問號。
怎么心情又又不好了?
猶豫了片刻后,角名張了張嘴,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只吐出“沒事”二字。
他在心中感嘆一輝的敏銳程度是真的高。
一點點小情緒都被他捕捉到了。
眼中的疑惑都要形成實質的貓貓咽下布丁后,并沒有深究的打算。
因為他也看出了角名的抗拒,索性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周五要不要和我回宮城縣???之前在巴士我和阿侑阿治商量好了,來回車費我報銷?!?
聞言,藏狐直接將細長的狐貍眼瞪圓,看起來像是被驚到的小狗狗,“哈?”
不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的一輝皺了皺眉,弄不懂角名想法的他干脆將手中的布丁放在桌上后,雙手合十,撒嬌道。
“一起嘛~倫醬,拜托啦,去玩吧~”
沒想到會峰回路轉的藏狐:……
所以,是他想多了?
其實是一輝自己忘了給他說,現在才想起來?
望著天花板眼神死的角名覺得他之前的種種情緒就像是喂了狗。
兒子不會讓他孤獨終老,兒子只是比他健忘而已。
他能怎么辦呢?
要不是要笑著把他原諒。
在貓咪一聲聲的撒嬌下,深吸一口氣鬧了烏龍的角名艱難地點了點頭,“可以?!?
他好像不是很想去了呢……
得到答案的一輝生怕他反悔,急吼吼地一錘定音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哦!周五放課后我們就走!”
麻木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個福袋咬了一口的藏狐:“嗯?!?
開心地舉起雙臂的貓貓歡呼了一聲,“好耶!倫醬最好啦!我帶你們去踢館玩吧!”
“???”咬著福袋的角名滿腦袋的問號。
嬉皮笑臉嗦了一口布丁的一輝含含糊糊回答道:“宮城縣啊,有白鳥澤和青葉城西這些,周末他們肯定在訓練,到時候我帶你們去玩玩唄。”
現在輪到藏狐滿腦袋的問號了,只見他放下筷子,眼含無語,“不是,你去踢館干嘛?又不是劍道部或者相撲?!?
“嘛,去找我的朋友玩唄,要是你們不想去就不去嘛?!币惠x隨口回答了后,十分心大地擺了擺手。
發現他想一出是一處的藏狐無奈搖頭。
算了,到時候他看著點吧。
別讓他結仇就好。
“行吧。”“嗯嗯。”
翌日清晨。
站在床邊的角名深深嘆了一口氣,把呼呼大睡的貓貓叫起來后,難得沒有遲到。
看著睡眼惺忪的一輝,黑須法宗語氣平靜,“一輝,通過你在集訓的表現,我為你擬定了一個特殊的訓練單,這次不允許任何的偷懶和放縱,被我發現的話,加倍,知道了嗎?”
在好友們的開導以及自己想清楚后,一輝做好了努力的打算。
但他萬萬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只見他露出晴天霹靂的表情,語調瘋狂提高,“?。浚?!為什么要特殊對待我!這不公平!”
一旁的角名一臉看好戲的姿態。
還真以為自己可以悠哉悠哉幾天呢?
做夢。
不理會他的撒潑語姿態,黑須教練的目光冷靜,直視著一輝那雙帶著不開心的眼眸。
“你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