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遲鈍地看了一眼現(xiàn)在的情況后,佐久早深吸了一口氣后,再次閉上了雙眼。
所以他才不喜歡和一輝一起睡啊。
而側(cè)躺在,手腳并用抱著海藻頭,甚至將下巴窩在他的頸窩,睡得臉頰紅暈的一輝不知道夢到了什么,還咂巴了一下嘴。
被他死死壓著的佐久早頓時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均勻的呼吸打在皮膚上,令他十分不適。
只見他勉強動了動身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完全動不了。
露出死魚眼的海藻頭無力地看著天花板,干脆直接伸出另一只沒有被壓住的手,拍在了一輝的腦門上。
本來睡得很香的貓貓立刻被驚醒,他驟然睜開那雙帶著霧氣的雙眼,煩躁又不悅地說道:“誰啊。”
有點起床氣的一輝在看到佐久早那雙漆黑的眸子后,眼底的黑氣瞬間消散。
“誒?干嘛啦,我還想睡睡呢。”垂下霜白的羽睫,一輝的尾音帶著了幾分的撒嬌,將臉又埋進了佐久早的脖子。
甚至還無意識蹭了蹭。
被他的睫毛和頭發(fā)掃得有些癢的佐久早低聲說道:“手腳拿開,你的睡相還是那么糟糕,我身體麻了。”
宛如一只在撒嬌的貓咪一般,收回抱著好友手臂的一輝捂著臉,被窩下的身體伸展了一下。
“知道啦,真是的。”
嘴上不饒人,但一輝還是將剩下的長腿也收了回來。
動了動已經(jīng)徹底發(fā)麻的手臂,佐久早慢吞吞坐了起來,語氣嫌棄,“你就適合一個人睡。”
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下的貓貓頭發(fā)凌亂,“我不要,一個人睡覺多寂寞啊。”
也不怪一輝有這習慣,從小青根雙子都是睡一起的,貓貓?zhí)貏e喜歡抱著自家暖烘烘的弟弟一起睡。
他的體溫是有些偏低的,所以相當怕冷,加上他的睡相不好,夜間會踢被子。
一冷下來,他就下意識去尋找熱源。
這次倒霉的是海藻頭。
被超大只貓貓抱得死死的。
捏了捏手臂的佐久早干脆下床穿好了鞋子,“閉嘴吧,最多半小時,過了我不會叫你的。”
知道他的意思,還可以再睡半小時的一輝幸福地瞇起眼睛,“嗯嗯,愛你喲~”
“大早上的,別惡心人。”
扔下這句話后,他打了一個哈欠,朝著洗手間走去。
早就習慣好友的說話方式,貓貓悄悄挪到了他之前睡的位置,感受到傳來的溫暖,緩緩闔上了雙眼。
一旁的古森完全沒有被他們吵醒,睡得超級香。
雖然知道是知道,但一輝還是賴床了。
說不管他就不管他的佐久早穿戴整齊早早去晨練了。
順帶將有些猶豫的古森叫走。
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頂著一頭凌亂至極的頭發(fā),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的一輝臭著一張小貓臉,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陷入了沉默。
很好,大家都去晨練了。
所以他還要去嗎?
當然是——不去啦!
意外得到偷懶機會的貓貓此刻開心極了,恨不得在原地轉(zhuǎn)個圈圈來表達自己的心悅之情。
正當他哼著小曲準備走進客廳找飯吃的時候——
一道略顯冷淡的聲音在他的身后響起。
“一輝,你要去哪里?晨練呢?”
腳步一頓的貓貓表情一片空白,歌也不哼了,貓也傻了。
只見僵硬地轉(zhuǎn)動著脖子,回頭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眼神平靜的北信介。
心臟差點驟停的一輝下意識露出一個諂笑來,他咽了咽口水,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那個,我想去上廁所來著,要去的要去的。”
就是專門在等他的北信介注視著渾身上下都透露出心虛的一輝,頷首道:“是嗎?我還以為你是打算偷懶呢。”
用著平靜的語氣說出嘲諷的話語,無形間將陰陽怪氣拔高到了頂峰。
莫名覺得胸口中了一箭的貓貓顫顫巍巍地捂著胸口,一臉虛弱,“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沒有。”
四個沒有,表達出了他的決心。
雖然之前是打算認真訓練的,但無奈一輝已經(jīng)偷懶習慣了。
一下子腦子沒有轉(zhuǎn)過來。
現(xiàn)在他腦子徹底清醒過來了。
只見他轉(zhuǎn)過身子,故作恍然大悟道:“哎呀,突然就不想去上廁所了呢,那我還是先去晨練吧。”
心虛的貓貓強裝鎮(zhèn)定地朝著北信介走去。
但內(nèi)心卻在瘋狂喊著【我說的是真的!就是真的!】。
自我洗腦的一輝眼神越來越認真起來,仿佛剛剛想要偷懶的人不是他一般。
眼中浮現(xiàn)出星星點點笑意的北信介哪能不知道他之前就是打算偷懶不去的呢?
但他何必去戳穿。
貓貓自己都說不是了,那就可以了。
“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