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雙方都有錯。
這點他承認。
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一輝把所有的錯誤都扔給他們。
舔了舔干澀的下唇,一輝干脆也不撒嬌撒癡了,直接指向黑尾,大聲說道:“是他!撞到我后,我就說了兩句,說他們不道歉,然后他特別理直氣壯地說他沒錯!”
“我可是在他摔倒的時候接住了他!為什么不道歉不道謝!我現在后背很疼啊!我不服!”
越說越大聲,越來越委屈的貓貓氣得差點要上前抓花黑尾那張輕浮的臉了。
知道這次他說的都是實話,也沒有添油加醋的北信介安撫性拍了拍炸毛貓貓的爪爪。
“我知道了,一輝,但你也出言不遜了吧?否則我想像黑尾桑這般冷靜的人也不會和你吵架。”
一頂高帽落下來,黑尾頗為意外地看了一眼一臉平靜的北信介,心下暗嘆。
果然,稻荷崎的都是狐貍。
這通話為他挽尊了。
他一個二年級和一年級較勁本身就帶著以大欺小的意味。
現在北為他的行為找補。
也是在提醒他,他家的一年級雖然有錯,但在關鍵時候接住了你們的二傳手,沒有讓他受傷,自己反倒是受傷了。
雖然他說話不好聽,可是你也反擊回去了。
這次算扯平。
輕嘖了一聲,黑尾摸了摸后腦勺,目光落在一輝那張委屈巴巴又綺麗的臉上。
“嘛,剛剛是我情緒化了一點,我們走路也沒有看路,我為剛剛的行為和說話方式向你道歉。”
“實在抱歉,也謝謝你在關鍵時刻接住了研磨。”
黑尾不覺得自己先低頭有什么問題。
也不認為這是丟了面子。
剛剛他是確實是情緒化了,這個一年級實在氣人。
令他有些難以克制內心的憤怒。
所以說出來的話沒怎么經過大腦,主要是在宣泄內心的郁氣。
現在他也清楚,雙方都有錯,但是一輝已經在當時彌補了。
抓著不放倒是顯得他有些小氣了。
聞言,貓貓不悅地哼了哼,猛地偏過頭,顯然是不滿意的。
但一旁的北信介卻不打算讓他較勁下去,只見他用著清泠泠的目光直視著鬧別扭的貓貓,認真地說道。
“一輝,黑尾桑雖然可能在言語上過激了一些,但你覺得自己沒有嗎?對待別人認真的道歉與道謝,該怎么做?”
耐心聽完他們的對話后,尾白阿蘭從心疼貓貓的情緒中冷靜下來。
隨后十分自然地露出了死魚眼。
合著,是一輝先出言不遜的啊。
那沒事了。
貓貓自己作的。
更怪誰呢?
信介說得沒錯,音駒的黑尾不是那種喜歡找后輩茬的性格。
雖然看起來挺不良的就是了……
而且啊!
“信介,你是什么幼稚園的老師嗎?”實在忍不住的阿蘭吐槽了一句。
淡淡瞟了他一眼,北信介沒有回答,而是用著專注又暗藏鼓勵的目光看著面前嘴巴撅得可以掛東西的貓貓。
在他的眼神下,本來不開心的一輝有點膽怯,無他,北桑的眼神太像自己的老媽了。
想起和母親某些時刻的相處,貓貓眼神死了一瞬。
最后還是不情不愿地哼了一聲,語氣仍帶著幾絲的氣憤,“行了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和道謝!”
等了一會,沒聽到他下文的北信介“嗯?”了一聲。
再次被制裁的一輝身體僵硬了一瞬,像是放棄一般,正對著黑尾和研磨,微微欠身,“抱歉,剛剛是我說話不理智了,黑尾前輩。”
直視著他黑尾鐵朗依舊可以從少年眼中看到了不服氣和無能狂怒。
只見他咧嘴一笑,語氣恢復到了往日的輕浮,“哎呀呀,原諒你了,后輩醬,下次要溫柔一點哦。”
聞言,惡狠狠剜了他一眼的貓貓吐出一口氣來,浮躁的情緒陡然消失,眼中只剩清明之色。
他干脆將雙手插進兜里,冷淡地回望過去。
“估計以后也不會有太多的交集,這次就算了,北桑,阿蘭,我先走了哦。”
這次吵架只是在當時影響到了一輝的情緒,現在的他完全冷靜下來了。
在他的思維中,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而已。
既然解決了,他認為就沒有必要繼續呆下去。
以后和音駒見面機會不會太多。
本次的集訓明天中午就會結束。
要是真有機會見面的話,那肯定是在全國的賽場上了。
他相信,他和稻荷崎,可以擊潰音駒。
他們只會是對手。
沒有別的可能性。
多余的話,他不想說。
貓貓現在覺得后背一陣火辣辣的疼,現在只想趕緊回去讓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