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彩虹腦袋說話這么嗆人的黑尾眼神沉了沉,只見他把欲言又止的幼馴染拉到身后,臭著臉道。
“你是一年級吧?跟前輩說話不帶敬語的?還有,你害我們二傳手摔倒,我說兩句,就是裝好人了?有毛病啊。”
站在幼馴染身后的研磨扯了扯他的衣擺,示意他別說了。
但因為一輝的語氣和態度極其不好,黑尾本身就擔心剛剛幼馴染摔到哪里,現在又聽到他這番話。
怒火加倍。
這件事,一輝的錯誤占大頭。
樓梯是公共場合,一般是不許一直停留的。
加上他又蹲在拐角的盲區,上樓的人基本是無法看到他的身影。
所以說,孤爪研磨這次真的是無妄之災。
摔了就摔了吧,畢竟有個人肉墊子。
其實這件事大家互相道個歉就算過了。
但一輝卻嘴上不饒人。
這不就是在黑尾的底線邊緣來回跳舞嗎?
除去排球之外,他最在意的就是研磨這個幼馴染了。
這次摔倒也不知道摔到哪里沒有。
內心被擔憂、郁悶、煩躁以及怒火充斥,甚至影響到了他的理智。
只能說,貓貓在如何惹怒他人的命題上。
是滿分選手。
隨意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后,一輝換上一張冷靜至極的表情,語氣無波無瀾。
“音駒的人都這么擅長顛倒黑白嗎?是你們先撞到我的吧?道歉呢?所以,是前輩就可以這樣嗎?你算哪門子的前輩啊。”
說著說著,一輝做出一個嘔吐的表情,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黑尾鐵朗火冒三丈。
“真是搞笑,你這幅惡人先告狀的模樣很丑陋啊,怎么?你們的二傳手就很金貴嗎?需要你這個【媽媽】精心呵護?”
之前心情非常不錯,哪怕是被好友扔出去,也沒有影響到一輝半分的心情。
但現在的他不爽到了極致。
他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錯。
需要道歉的人也不是他。
對面的指定是哪里有點毛病。
眼中含著怒火,黑尾一個箭步沖到一輝面前,橫眉冷對道:“說話注意點,一年級啊,我可不是你們的前輩,可以容忍你的臭脾氣。”
與他平視,甚至比他高一點的一輝嗤笑一聲,那雙綺麗的眼眸中是明晃晃的不屑。
“你這人真有意思,當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么急赤白臉地跳出來?怎么,是在現實中沒人關注,現在來找關注了?”
“哈?不會說話就閉上嘴當啞巴就好了?你的小腦是不是在幼稚園就停止發育了?聽不懂人話?”黑尾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諷刺至極。
微微一瞇眼的一輝扯了扯嘴角,十分平靜地回答道:“我發沒發育和你溝通的時候不是完全表現出來了?你可是完全聽不懂我的話呢,不要諱疾忌醫啊,需要我幫你聯系腦科嗎?”
“不要太囂張啊,一年級,我忍你挺久了的。”
“喲喲喲,你是忍者神龜嗎?我需要你來忍?照照鏡子吧。”
“嘖,和你這種人完全沒辦法溝通,智商完全不行啊。”
“哈?你連我的話都聽不懂,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自信的?”
“你才聽不懂我的話吧?一年級。”
“我真的笑了,你除了用一年級來表達上下級關系,你還會別的嗎?前輩?你是音駒的,不是我的,ok?”
“我發現你的發型和思想完全不一樣啊,但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地方——-”
蔑視地掃了他一眼,貓貓故意拖長語調,“那就是,同樣難看。”
火氣蹭蹭蹭往上漲的黑尾想也沒想地回懟道:“你的性格也是,和你的發色一樣,爛得要命啊。”
“哈?你不光腦子有問題,眼睛也出問題了是吧?我的發色,非常好看!”
“嘖嘖嘖,跟傻子一樣的顏色,好看?你有問題吧?”
“總比你這個奇怪雞冠頭好!土爆了!”
“??你眼瞎啊?我的發型,一點都不土!你的才土!”
“你土你土,鄉下來的都比你好看,我是你早就剃光頭了,才不會頂著這個發型丟人現眼呢。”
“你以為你好到哪里去?真當自己是什么搖滾歌手了?你有鏡子嗎?”
本來還在擔心兩人會不會在吵著吵著,直接打起來的研磨聽到他們開始為發色發型辯解后,露出了死魚眼。
很好,打是打不起來了。
但吵是停不下來的。
小黑,不是很喜歡別人說他的發型……
現在青根直接踩爆了他的雷點。
加上他那個性格,絕對要沒完沒了了。
他確實沒有受傷,絕大部分的沖擊都被青根緩沖了。
所以,研磨認為這件事輕飄飄揭過就好。
但是……
以現在情況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