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醬你不要太潔癖!我可是香香的!不信你聞!”
說著,他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把右手伸到了佐久早的下巴那里,示意他聞一聞。
立刻嫌棄地偏過頭,但佐久早還不是不可避免地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混雜著沐浴露與甜味的香氣。
這人,被零食腌入味吧?
扔掉內心的想法,他干脆轉身走到桌子前,拉出一把椅子,坐下后,抱著雙臂說道。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底線,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道歉。”
聞言,一旁的小柴露出了豆豆眼。
不是啊,圣臣,剛剛氣到想要勒死一輝的人是誰?
你不是說讓他洗床單的嗎?
怎么瞬間跳過了一切的勞動,轉變為了口頭道歉?
吐槽歸吐槽,但古森對于這個走向已經習以為常了。
畢竟,在場的兩人,都是那只貓的老父親兼鏟屎官。
自家的貓貓鬧就鬧吧,讓貓毛粘在衣服上,他們還不是要寵著。
一溜煙從床上下來的貓貓將左手平攤著,右手豎起食指和無名指,對準左掌屈指,做出了一個跪倒的姿勢。
“好啦,我錯啦,抱歉哦~”
眨巴著綺麗的羽睫,一輝眼中的笑意與語調的撒嬌不言而喻。
“世界第一好的臣醬就原諒我吧~”
實在拿他沒辦法的佐久早氣也不是,原諒也不是,最終還是妥協道:“下次不許穿著外套上我的床,這次原諒你了。”
高舉著雙臂開始歡呼的貓貓開心極了,“好耶!還是臣醬好!”
其實佐久早在一輝故意撲向他床的時候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這只貓,是在用這種討人厭的方式來試探他們之間的關系是否還如之前的那般親密。
他嘴硬又傲嬌,自然不會去問【不在一個學校之后,我們還會不會像之前那般要好?】
這也是貓貓的特性了。
利用別人的底線去試探去撒嬌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畢竟,當時一輝,并沒有被井闥山邀請。
但他的最親密的兩個隊友兼好友都被邀請了。
徒留他一個人。
驕傲如他,自然不會去選擇走統招。
對他來說,不是別人瞧不起他。
而是這個學校沒有眼光。
不過氣了多少個晚上,有沒有偷偷掉小珍珠,只有一輝自己知道了。
是以,佐久早干脆以以前的方式告訴一輝。
【別擔心,我們還是一樣,想殺貓的心,永遠不會變】。
貓貓為此感到了安心。
不是受虐狂,而是他以前鬧佐久早的時候,他們就是這個方式。
被順毛擼的一輝滿足地瞇起了眼。
但……
還是會感到生氣的佐久早話鋒一轉。
“一輝,聽說你被若利君打擊到了?”
第36章
聞言,一輝本來瞇起來的眼睛驟然瞪大,只見他微微張開嘴巴,不可置信地盯著神情自若的好友。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噗。”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古森忍不住笑了一聲,眼中盡是促狹。
圣臣還真的是……
一輝哪里痛就拼命踩哪里啊。
沒有去和小柴計較,一輝不斷眨著眼睛,看起來委屈又帶著慌張,良久后,他才找回了聲音。
只見他干脆直挺挺地躺回了佐久早的床上,跟得了間歇性抽風一般滾來滾去,語調凄慘。
如同地里沒人愛的小白菜。
“啊啊啊,你好恨的心啊,好毒的嘴啊,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為什么!”
已經不想要這張床的海藻頭眉心微跳,煩躁地說道:“起來,別滾了,你全身都是病菌。”
充耳不聞的一輝委屈壞了,報復性抱住被子,揉來揉去,嘴里還在嚷嚷著,“我感覺我現在就是一具尸體了,我死了我死了,被若利欺負,還要被你欺負!”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我的命好苦~我的命比苦瓜還要苦~”
“你傷害了我~你還嫌棄我~我的命好苦~比黑巧還要苦~”
說著說著,他居然唱了起來,雖然調子完全就是換七八糟,但頗為押韻。
被魔音灌耳的小柴犬痛苦地用爪子捂住了耳朵,一臉無助地看著引起這個風暴的表弟。
圣臣!
你說你惹他干嘛!
這只貓本來就是瘋瘋癲癲的。
現在好了,更瘋了。
你快管管啊!
接收到了表哥的信號,佐久早捏了捏眉心,將語氣盡量維持在一個平和的狀態,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對這場比賽怎么看?我沒在現場不是很清楚。”
后半段話是他臨時編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