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魚:“???”
咦,發生什么了?
五條悟接住了被丟向他的庾魚,欣賞小狗勾一樣舉了起來愉快的說道:“cky,撿到一只迷路的小狗勾,這下要被我帶回家啦。”
就算有五條悟接住她,庾魚還是被兩面宿儺這一丟扔的暈頭轉向的,她暈暈乎乎的扭頭看向了兩面宿儺的方向,發現那里已經沒人了。
“哎呀,在擔心宿儺嗎?”五條悟開心的舉著庾魚轉了一圈,“別擔心哦,宿儺沒事的。”
說著,五條悟抱洋娃娃一樣抱著庾魚走出了藏身的石柱。
庾魚這才發現兩面宿儺一臉淡定的站在不遠處,他腳邊是一個全副武裝,倒在地上的男人。
那就是鳥羽浩司,他正發出微弱的呻吟聲,看上去十分痛苦。
庾魚這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么。
兩面宿儺剛才把自己丟了出去,趁著鳥羽浩司注意力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直接沖上來把他制服了。
不愧是兩面宿儺,真是陰險狡詐!
庾魚在心里偷偷罵了好幾句,身體卻很老實的看向了兩面宿儺,眼巴巴的瞅著他。
五條悟剛把庾魚放開,庾魚就飛快的貼到兩面宿儺身上,謹慎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鳥羽浩司。
他帶著頭盔,穿著防彈衣,身上還掛著幾個手榴彈,胸前有一處肉眼可見的凹陷,四肢已經被全部折斷,看上去就快要死了,帶著的半自動步槍更是被直接折成了兩半。
光是看著庾魚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又一次感受到了兩面宿儺的兇暴。
這防彈衣防得了子彈,卻防不了猩猩の一拳啊,這下子肋骨都斷了吧?
……她以后還是乖乖的吧,這防彈衣和步槍不比她脖子硬多了?
五條悟慢悠悠的走到了兩面宿儺身旁,蒼藍色的雙眼看著地上倒著的人,就像是看到一只垂死的飛蟲般無喜無悲,只有純粹的好奇:“你不殺了他嗎?”
兩面宿儺手搭在庾魚腦袋上,低頭看庾魚:“你還有什么要給他說的嗎?
庾魚下意識看向了鳥羽浩司的臉,發現他口中溢出血沫,費力的喘息著,但那雙眼睛卻痛苦而憎恨的看著自己。
庾魚真的很同情鳥羽浩司,不然也不會在知道他要殺自己后躲著他走。
可這也不代表庾魚是沒脾氣的,差點被人一梭子掃死,她也忍不住生氣的瞪鳥羽浩司:“你真的太過分了!”
她還一直勸兩面宿儺不要動手呢,結果被對面先打了!
“我過分?”鳥羽浩司冷笑一聲,費力的說道,“比起你做的事,我又算得了什么?”
鳥羽浩司這么一說,庾魚又忍不住同情他了。
唉,這都是哪門子事啊,她真是接手了一個爛攤子。
“可是,你這一炸樓很多人都會死,你和你恨的人也沒區別了啊!”庾魚忍不住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你以前還挺恩怨分明的。”
如果不是這樣,庾魚也不會因為同情而躲著他走了。
“我已經不在乎了,”鳥羽浩司露出似哭非哭的表情,咳嗽了一下,吐出了更多的血沫,“只可惜我沒能殺了你。”
“這家伙快死了耶。”五條悟彎下腰打量著鳥羽浩司,愉快的說,“像是蟲子一樣啊,真可憐。”
庾魚忍不住偷偷摸摸踩了五條悟一腳。
人都這么可憐了,就別說了吧!
五條悟呆了一下,扭頭震驚的看著庾魚:“你踩我?”
庾魚心虛的移開了眼神:“我沒有啊。”
“你有!”五條悟大聲指責,“你是第一個敢踩我的人!”
庾魚:“……呃。”
這五條悟,怎么有種‘你是第一個無視我的女人’的感覺了……
兩面宿儺不耐煩地給了五條悟一拳,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笑了一下:“沒關系,現在有第二個了。”
這倆都是什么人啊!
五條悟瞪著眼睛幾秒鐘,一腳踩向庾魚的腳。
庾魚:“???”
這人也太幼稚了吧?
眼看著這幾個人竟然當著 自己的面打鬧起來,鳥羽浩司越發憤恨,忍不住又咳出一口血。
看到鳥羽浩司都吐血了,庾魚也意識到這不是打打鬧鬧的時候,她糾結了許久,眼看著鳥羽浩司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要死去。
唉,她也不是覺得兩面宿儺不該殺人,被別人懟臉打了,兩面宿儺不殺人才怪……可是這么死了的話,鳥羽浩司應該還是會心有遺憾的吧。
糾結了好一會,庾魚對著鳥羽浩司說道:“其實我不是上杉和美,最開始你就已經殺了她了。”
鳥羽浩司愣了一下。
“所以……嗯,”庾魚組織了一下語言,憐憫的看著鳥羽浩司,“你的復仇已經成功了。”
她說的是實話嗎?還是說只是在騙自己?
鳥羽浩司盯著庾魚,在他逐漸模糊的視線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