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庾魚還想著自己努努力還清欠款, 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看到數(shù)字的時候她整個人心態(tài)都崩了。
因為基礎(chǔ)欠款是十億, 還沒算利息。
這可是十億日元啊!
琴酒都要為了十億日元和宮野明美虛與委蛇,她哪怕不吃不喝,當(dāng)一個無情的工作機器上一輩子班,也還不清這十億日元啊!
……她上班的工資怕不是連利息都抵不掉。
為什么穿越過來要面對這樣的地獄開局啊?怎么就不能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銀行卡里有十億日元,可以爽花爽玩呢?
聽著逐漸劇烈,甚至開始有人用腳踢門, 庾魚害怕極了。
她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房子里唯一的木門,感覺那個門脆弱的隨時都會碎掉。
好在那扇看似脆弱的木門比庾魚想象中□□一些, 堅持到了門外的人罵罵咧咧的離開。
縮在屋內(nèi)的庾魚終于放松下來,人一歪倒在了榻榻米上, 又害怕又疲憊,忍不住默默的掉起了眼淚。
接下來她該怎么辦啊, 要怎么才能掙到十億日元呢?
哭了一會,庾魚爬了起來,一邊擦眼淚一邊收拾東西準(zhǔn)備去打工。
其實這具身體和她一樣還沒畢業(yè),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目前只能找一些沒什么要求的工作,比如便利店收銀員。
由于今天被債主堵門,時間已經(jīng)有些趕了,為了避免遲到扣工資,庾魚決定走小巷抄近路。
她租住的地方是這座城市內(nèi)最混亂的地方之一,到了晚上的時候,周圍的小巷里什么人都能有。
……不過現(xiàn)在是白天,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什么吧?
很快,事實就告訴庾魚不要心懷僥幸,一般來說都是怕什么來什么。
在庾魚小跑著通過小巷時,看到了令人恐懼的一幕。
幾個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把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圍在中間,而那個男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庾魚:“?。?!”
糟了??!
從沒見到過這么殘暴的場景,庾魚手腳冰冷,大腦一片空白,竟然做不到直接掉頭就跑,反而像是被威脅的小動物一樣傻站在原地。
過了幾秒鐘,庾魚終于反應(yīng)過來要跑回去,可卻被這幾個看上去就很黑&道的人攔住了去路。
“我、我什么都不會說的!”庾魚瑟瑟發(fā)抖的求饒,“我什么都沒看到!”
沒人回答她,其中一人握著染血的鐵棒走近庾魚。
庾魚被嚇得魂飛魄散,感覺整個人都軟了,她眼淚忍不住冒了出來:“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會說出去的……”
她的求饒沒有任何意義,眼前的人并不會因此而手下留情。
眼看著庾魚就要命喪黃泉,一個低沉的男聲阻止道:“等等?!?
男人停了下來,看向了發(fā)話的人。
得救了嗎?
庾魚也淚眼婆娑的看了過去。
發(fā)話的是一個白發(fā)短發(fā)、姿容俊秀的男青年,剛才由于視覺關(guān)系,他的存在被其他人擋住了,此刻庾魚才發(fā)現(xiàn)那里還有兩個人。
而那個跪在地上求饒的男人,正是對著這兩個人。
一個就是這名白色短發(fā)的年輕男子,另一個粉發(fā)男人穿著黑色的和服,姿態(tài)隨意的坐在小巷內(nèi)的廢棄木箱上,目光已經(jīng)從求饒的男人身上轉(zhuǎn)移,看向了庾魚。
這個人的氣場十分可怕,即使沒接觸過這類人,庾魚都能感覺強烈的不安。
應(yīng)該是這幾個人的頭目?
庾魚不敢多看一眼,飛快的低下頭。
“她有點眼熟,”白發(fā)青年皺著眉看了一會庾魚,說道,“我想起來了,這是上杉家的二小姐,她家欠了我們?nèi)齼|日元?!?
庾魚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窒息了,她沒想到在這里會碰到自己的大債主。
“啊,這么說的話,下面確實說過她住在附近。”握著鐵棒的男人回答。
“是、是的?!扁佐~求生欲很強的回答,“我走這里其實是為了抄近路上班才走這里的,我會努力賺錢的,求你們放過我吧!”
三億日元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幾名剛才還殺氣騰騰的男人面面相覷,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白發(fā)男青年皺眉:“那就快點離開這里。”
庾魚心中一喜,這半個月來頭一次感覺到了欠錢的好處,她感覺自己麻木的四肢被重新灌注了能量,立刻回答:“好的,我這就走!我真的什么都不會說的!”
看到白發(fā)男青年發(fā)話,圍著庾魚的人讓開了一條路,讓這個欠了三億日元的債戶能離開。
就在庾魚要溜之大吉的時候,一個低沉的男聲說道:“等等?!?
原本已經(jīng)松弛的氣氛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粉發(fā)的男人跳下了木箱走向庾魚。
他坐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顯得很高大了,站起來的時候更是比周圍人都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