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潔會打掃的?!眱擅嫠迌畱醒笱蟮鼗卮?,“你管這個干什么?”
庾魚氣鼓鼓的瞪兩面宿儺:“因為我比你有素質。”
兩面宿儺盯著庾魚,片刻后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好吧,這可是你說的?!?
兩個小時后,庾魚終于被兩面宿儺從浴室提了出來。
是洗干凈了,但是感覺完全沒洗干凈。
她套著酒店的浴袍,趴在兩面宿儺腿上身心俱疲的療傷。
兩面宿儺隨意坐著,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著已經徹底變涼的披薩,伸出手撫摸著庾魚的脊背。
房間內終于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電視內的對話聲回蕩著。
一切就好像是回到了過去,除了地點發生了變化,一切都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庾魚沒有抬頭看兩面宿儺,也不去看電視內的恐怖片,小聲問道:“一千年……過得辛苦嗎?”
“馬馬虎虎?!眱擅嫠迌p描淡寫。
“是這樣嗎?”庾魚聲音很輕,“一千年,感覺好長啊,是我的話一定受不了的?!?
“理所當然,”兩面宿儺毫不留情的譏諷,“畢竟你一直都是個弱者?!?
庾魚有一下沒一下的卷著自己潮濕的頭發:“聽羂索說你找到了輝夜姬的竹節,但是給我用了,其實你可以自己用的,這樣就不用等這么久了?!?
“麻煩死了,”兩面宿儺露出不耐的表情,他瞥向庾魚,看到她的淚水時彎下腰,“小魚,你這是在為我流淚嗎?”
“嗯?!扁佐~坦率地承認,用手背抹自己的眼淚,“明明你就不用管我的,感覺就像是因為我,你才一個人被封印了一千年一樣……”
兩面宿儺沉默了片刻,回答:“怎么做是我的選擇,你自我意識太過剩了?!?
哪有自我意識過剩。
庾魚心里反駁。
即使是一千年前,庾魚也并不能肯定兩面宿儺到底多喜歡自己,這份喜歡又會維持多長時間。
兩面宿儺為了她做了很多事,可這些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完全沒有觸及他的核心利益。
他們的確在一起住了很久,可是兩面宿儺也從未說過喜歡,從未表達過愛意。
他太過自我中心,決定的事從不容許別人質疑,是絕對的利己主義者。
庾魚知道,即使兩面宿儺對自己很好,那也是因為兩面宿儺覺得有趣,絕不是出于體貼她的情緒。
正如同兩面宿儺曾經說過的那樣,在這段關系中,他是絕對的支配者,不容反抗的上位者。
直到千年后重逢的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了這個人的愛意。
想到這里,庾魚忍不住坐了起來,努力環住兩面宿儺脖子,輕輕的一下一下的啄在他嘴唇上。
“你這家伙,”兩面宿儺扣住庾魚的頭,“故意讓我著急嗎?”
“我只是想溫馨一點!”庾魚抗議,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填滿了。
……可惡,讓人感動不了一秒鐘的兩攤素面!爛人!
庾魚在心里大罵著,又感覺到兩面宿儺還給了自己一部分力量。
直到這股力量徹底歸順,庾魚終于發現了兩面宿儺為什么能脫離虎杖悠仁,擁有自己的□□。
這是用她領域的力量制造的身體,由于要一直維持活動,所以必須不斷地輸入咒力。
而現在,全部力量都回歸她之后,不斷支付這份力量的就變成了庾魚。
就庾魚思考的這一會,兩面宿儺的身體就已經開始逐漸坍塌,庾魚急忙加大了咒力的輸出,好懸維持住了兩面宿儺的本體。
“原來你的身體是這么造的啊。”庾魚心情很復雜,“我都沒想到我的領域還有這個作用?!?
“你對自己術式開發的不夠深刻。”兩面宿儺毫不留情的評價,“不管是你的術式還是你的領域,你都只是膚淺的使用,卻不去思考更有效率的用法。”
庾魚有點不服氣的撅起嘴,但是這句話是兩面宿儺說的,她也只能不高興的接受了。
“算了,誰叫你是笨蛋呢?!眱擅嫠迌嗔艘幌骡佐~的嘴巴,“跑得快就好了?!?
“哼,我逃跑能力可是很強的?!扁佐~驕傲回答,“不過,你在涉谷車站為什么只還我了一半的咒力?你當時可以全部還給我啊?”
“那時候全都給你的話,即使是我也會擔心的?!眱擅嫠迌粦押靡獾恼f,“比如公主殿下會不會一氣之下把我變回手指?!?
“嗚哇啊不要說了!”庾魚忍不住又一次回憶起了當時尷尬的場景,腳趾蜷縮了起來。
明明好不容易忘記的,為什么又要她回想起這一幕??!
嗚,不行了,她真的想飛到火星去,火星一定不會有公主神社的!
看著庾魚尷尬社死的樣子,兩面宿儺哈哈大笑起來。
“……不對!”庾魚尷尬了一會反應過來,“那你可以一起這時候還我啊?你為什么非得在那時候還我一半?!”
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