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抬起手對準七海建人的方向:“我要開動了。”
幾名一級咒術師迅速的向四周散去,放棄與兩面宿儺戰斗,全都向著羂索攻擊,想要從他手中奪取封印五條悟的咒具。
“……看起來我被當成軟柿子了。”羂索計劃完全破產,心情已經很差了,現在還被檔軟柿子捏,讓他麻木的內心升起了一絲怒火,“被小看了啊。”
說著,他躲開了禪院直毘人的速攻,召喚出一只巨大的咒靈,正要攻擊的時候猛地向后退去,禪院直毘人也向后撤去。
兩人之間的地面被斬擊切開了巨大的裂縫,兩面宿儺不悅的說:“聽不懂嗎?你們的對手是我。”
一級咒術師們已經意識到了,他們不可能越過兩面宿儺去攻擊羂索,可是如果不阻止羂索的話,他可能會帶著獄門疆離開……
“交給我們吧!”釘崎野薔薇握著錘子沖了過去,“你們專心對付宿儺!要狠狠的揍他一頓啊!”
“雖然這么說……”七海建人握住了鈍刀,“那也得能實現才行啊。”
戰場分割成了兩半,一級咒術師們對付兩面宿儺,東京和京都的學生對付穿著夏油杰殼子的羂索,雙方拉開戰場戰斗起來。
一級咒術師固然可以對付特級咒靈,面對兩面宿儺還是太勉強了,即使兩面宿儺肉眼可見的興致不高,攻擊只是玩玩,他們還是為了躲避攻擊疲于奔命。
就在兩面宿儺快要攻擊到七海建人時,不遠處傳來了拍手聲。
下一秒,兩面宿儺眼前的七海建人就變成了羂索。
羂索:“?”
兩面宿儺手下不停,一拳把羂索直接打飛了,轉頭看向了拍手的人。
是東堂葵和虎杖悠仁,這二人正滿懷戰意的看著他。
“明明放你一命了,卻還要趕來送死……”兩面宿儺輕蔑的看著虎杖悠仁,“小子,只能成全你了。”
“誰會死還不一定呢,宿儺!”虎杖悠仁握緊拳頭沖向了兩面宿儺,“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這個騙女人的家伙!”
“你在說什么啊,”兩面宿儺接住了虎杖悠仁的一拳,“我可從來沒騙過你們,只是你們太蠢了而已。”
“而且我和小魚,”兩面宿儺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一樣,頗有興味的說,“我們可是純愛啊。”
————
庾魚向著涉谷地鐵站的最下層一路跑去,空蕩蕩的空間內只回蕩著她的腳步聲。
就在繞過一處拐角時,庾魚忽然看到了白發妹妹頭,穿著僧侶袍的少年。
在發現對方的時候,她和那個妹妹頭少年同時戒備起來,又同時受到了驚嚇。
里梅:“!”
是庾魚!
庾魚:“!”
是里梅!
剎那間,庾魚的大腦里流轉了很多信息量,她記得這是大唐公主的丈夫,可是卻心甘情愿讓自己的妻子和兩面宿儺私通。
這只能說明在他心里,對宿儺的忠義遠超過對妻子的愛。
——不可靠!
庾魚毫不遲疑的結印:“【善造】!”
里梅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好幾個混凝土構成的團塊壓在了下方,一時之間都有些呆住了。
目送著庾魚頭也不回沖向樓梯的背影,里梅大腦一片混亂。
宿儺大人,你又做了什么啊?
庾魚暫時牽制住里梅之后再也沒有遇到什么障礙,她一口氣沖到了地鐵最下層,看到了在這里發生的事。
殺生丸正在和七海建人戰斗,手中的刀幾乎就要刺穿七海建人了,而兩面宿儺握著虎杖悠仁的脖子,虎杖悠仁的身上幾乎全都是斬擊留下的傷口。
這一刻,庾魚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是在本能的發動了術式。
鋼筋混凝土擰成巨龍,咆哮著沖向了殺生丸,將他卷上了空中。
殺生丸沉默了片刻,直接放棄了抵抗,被巨龍咬住掛在空中不掙扎了。
時隔多年再次見面,師母干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家暴……唉,這種事他還是不參合了。
兩面宿儺一只手游刃有余的接住了式神的進攻,轉頭看向了庾魚。
少女喘著氣,額頭是劇烈運動后的汗滴,和她眼中的淚水一起滑落。
太美味了。
兩面宿儺的目光被牢牢地吸引過去,目不轉睛的盯著庾魚,被她奪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憤怒的樣子,悲傷的樣子,真是美味。
“住手。”庾魚努力止住了聲音中的顫抖,“否則我就要不客氣了。”
“不客氣,是懷著殺死我的覺悟嗎?”兩面宿儺饒有興致地問。
“是懷著我也會死的覺悟。”庾魚毫不遲疑的回答,“我會竭盡全力的攻擊你,直到我死為止!”
兩面宿儺:“這就是你的覺悟嗎?”
庾魚沒有回答,可是她的神情毫無疑問的在回答‘是’。
“好吧。”兩面宿儺丟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