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情緒都不連貫了。
他忍不住看向了這位魚公主,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看著他。
兩人目光對視一瞬間,庾魚‘哼’的扭過頭不看羂索了。
羂索:“……”
只是因?yàn)樗嗾f了幾次宿儺不會愛上別人,就被記仇至此嗎?這也太小氣了吧?
里梅抬眼看了看羂索,向前一步站在了庾魚和羂索中間,紫色的眼眸警告的看著羂索。
羂索:“……”
唉,他可是一直以溫和善談,令人如沐春風(fēng)聞名平安京的啊,這么被人討厭還是第一次。
不管是不是愛情,被宿儺看重的人討厭會令他有些為難的,他已經(jīng)能成功將咒術(shù)師做成咒物,還指望宿儺能答應(yīng)他死后被做成咒物呢……
在羂索胡思亂想的時候,兩面宿儺已經(jīng)徹底解決了八岐大蛇,重新回到了山頂。
他上半身的衣服在戰(zhàn)斗中已經(jīng)變得破破爛爛的,身上布滿了鮮血,肩背處有被毒牙洞穿的傷口,即使反轉(zhuǎn)術(shù)式在運(yùn)轉(zhuǎn)依舊不見愈合。
咒靈也有鮮血,不過在咒靈死后,那些鮮血都會逐漸的消失。
所以,兩面宿儺現(xiàn)在的鮮血全都是他的。
庾魚忍不住揪心的抱緊了懷里的衣服,眼巴巴的看著兩面宿儺。
“真不愧是你啊!”羂索興奮不已,“感覺如何呢?”
“水平不過如此,但也算是盡興了。”兩面宿儺笑著回答,看向了庾魚,“小魚,過來。”
“哦。”庾魚應(yīng)了一聲,小跑兩步過去把兩面宿儺的衣服遞了過去,“你的衣服。”
兩面宿儺沒接衣服,伸出手扣住庾魚的臉。
庾魚:“???”
你在干嘛啊?爛人!
庾魚勃然大怒!
什么揪心什么心疼全都消失了,她好生氣!
兩面宿儺一手的血就這么往自己臉上抓,竟然還在手里變出了舌頭,素質(zhì)好差啊!
庾魚閉緊了嘴巴使勁甩頭,仿佛小貓咪努力把套在頭 上的塑料袋甩下來一樣。
兩面宿儺沒理會庾魚的掙扎,直接把她夾在胳膊下面:“里梅,你帶殺生丸回去。”
里梅和殺生丸早都習(xí)慣了,沒有任何意外的躬身應(yīng)聲。
看著兩面宿儺帶著大唐公主離開的身影,羂索張了張嘴巴,剛才看到兩面宿儺強(qiáng)大實(shí)力的興奮勁兒消失了。
他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很迷茫。
難道,莫非這真的是……
不不不,他不信!兩面宿儺絕不會愛上別人的!
……
…………
………………
庾魚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公文包被夾著,話都說不了,只能努力抱住兩面宿儺蓋在自己臉上的那只手找點(diǎn)安全感。
過了好一會,庾魚被直接丟到了地上摔了個屁股蹲。
庾魚跳起來大叫:“你干嘛啊!”
“抱歉啊,小魚,”兩面宿儺直接撕下了身上破破爛爛的上衣,“忘記你反應(yīng)不過來了。”
庾魚氣的想把手上兩面宿儺的羽織丟到他不會說一句好話的臉上,但看到兩面宿儺開始拖褲子還是扭過頭噘著嘴生氣。
“害羞什么,”兩面宿儺嘲笑,“你不是天天都在看嗎?”
“我才不想看呢!那是你逼我的!”庾魚紅著臉說,“你真的很沒有素質(zhì)!”
兩面宿儺哼笑一聲:“這里有溫泉,不來泡泡嗎?”
庾魚立刻扭過頭,果然在兩面宿儺前方不遠(yuǎn)處看到了幾個大小不等的溫泉池子,而兩面宿儺正走向最大的那一個。
“等等!”庾魚大叫一聲,“等一下!”
“嗯?”兩面宿儺略帶不耐煩的回頭,“怎么了?”
庾魚受不了的念叨:“你身上都是血啊,現(xiàn)在進(jìn)去就把溫泉弄臟了,你在外面洗一下啦!”
兩面宿儺感覺很煩,故意說道:“那你幫我洗?”
庾魚猶豫了一下,看向兩面宿儺身上那幾個幾乎將他洞穿的毒蛇牙印:“好啊。”
這下是兩面宿儺比較驚訝了,他回頭看庾魚。
庾魚板著小臉走了過去,故作鎮(zhèn)定的把兩面宿儺的羽織放在了干凈的草叢上,紅著臉說:“你坐在這里。”
兩面宿儺難得沒有諷刺,坐下來撐著下巴看庾魚到底要做什么。
庾魚看了看周圍,直接結(jié)印,利用周圍的樹葉直接捏了一根堅韌有力的樹葉水管出來,在一端加了抽水設(shè)施,另一端捏出了花灑。
一個古代簡易版的沐浴器做成啦!
“哼哼哼,真不愧是我!”庾魚得意極了,“偉大,無需多言!”
“你這個術(shù)式到是挺有意思。”兩面宿儺懶洋洋地評價,“除了戰(zhàn)斗什么都挺在行的。”
庾魚鼓著臉用花灑對準(zhǔn)兩面宿儺一頓噴噴:“我戰(zhàn)斗也很在行!”
兩面宿儺沒說話,撐著下巴坐著原地,任由庾魚用花灑沖自己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