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周抬起了頭,靜靜地看著她。
王以沫心里沒底,又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只簽了兩年的合同,合同也快到期了,你放心我不會用這件事拖延合同時間的!我……”
有力的臂膀再次將她拉進了溫暖的胸膛。
賀南周緊緊地擁著她,“不離婚。小沫,我們不離婚了,好嗎?”
“啊???”
“我想對你負責,你讓我負責吧。”
“哈????”
“小沫,你還愛我吧?”
王以沫在他懷里不停地點頭。
賀南周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他想的那樣。
躺在他懷里的人好軟,好熱,小小的一團,像一只小貓咪。
沒穿衣服的二人,就這么抱著,沒抱一會兒,王以沫又感覺到……
這次,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掙扎著想要起來。
可抱著她的手不同意。
“南周,你先放開我,我要去做飯了!”
就算是愛他,也扛不住這樣折騰啊!!
她現在全靠一口氣撐著!人都要散架了!
可抱著她的男人,真的很奇怪。
他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這次,他又莫名其妙地說,“不放手,這輩子……我死都不會再放手。”
番外 梁修篇:師父不可以
南山清晨。
一片白霧蒙蒙之中。
一群青衫弟子正圍聚在一起。
他們年齡參差不齊,上有白發老頭兒,下有七八歲的小孩兒。
而在這群人的中間,有一個一頭白發,面容冷峻的男子,在飄飄灑灑的落葉間,舞動著手中的長劍。
“哇~!!!師父好棒!!師父好帥啊!!”
“我以后也能和師父一樣厲害嗎?!”
“你做夢吧!就是再給你一百年你都練不出來!”
“那我可以像師兄賀大俠一樣厲害嗎?!”
“噓,別提他,聽說他做了很壞很壞的事,都被咱們師父逐出師門了呢!”
不遠處的另一邊,王以沫獨自站在那里,靜靜看著在翠微中舞劍的男人。
腦海里有兩個身影慢慢重合在一起,多年前她在賀家老宅的后山也見過相似的情景。
一招一式間同樣的瀟灑自如,行云流水,只是那一頭青絲換成了白發,一身的白衣變成了青衫,那張熟悉的面容也不同記憶中嫵媚。
終歸不是記憶中的人,可為何……
王以沫連忙搖了搖頭,距離梁修離去已經多年,可近日她總是頻繁地想起,特別是在看到無為道長的時候,這顆心就像發了瘋一般竟然有一種死灰復燃的悸動。
瘋了。
她連忙轉身離去,來到佛祖前跪下參拜。
許久后,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慢慢心無旁騖,可身后又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以沫。”
她連忙回頭,磕磕巴巴,“師、師父。”
“下月初是梁梁的祭日,我打算去看看他。”
王以沫連忙點頭,雙眸里盛滿了期待。
“你幫我照看一下剛來的……”
“師父不帶我一起去嗎?!”
無為道長站在她的身旁,而她此時已經轉身對著他,看起來她在跪拜的不是佛祖,而是眼前端莊優雅的無為道長。
和大殿中的佛祖相比,他竟然更加地超凡脫俗。
而那雙微微斂下的眸里看誰都帶著幾分不咸不淡的冷漠。
曾經,她明明和無為道長在那座荒島上待過那么久,說不上無話不談,但無為道長在她的記憶中是一個不拘一格,甚至是有些散漫的道士。
可自從梁修離世,她跟著無為道長到了南山之后,總感覺一切都變了。
他變成了一個很正經的道長,從來都是不茍言笑。
但這樣王以沫卻也不覺得奇怪,南山就像給無為道長增加了一個不可輕易靠近的光環。
在這里,很多地方都掛著他的畫像,他是一個高高在上像神一般的人物。
在這里,他有很多弟子,南山管教很嚴,每個弟子對他既敬仰又畏懼。
而她和無為道長之間的羈絆只有梁修,可梁修離開了,所以她對無為道長來說就和山下那些迷途之中需要他解惑的人差不多了。
她理解,只是總會覺得很失落。
而如今聽無為道長說他要走,這心里又急又怕。
急的是,他不帶她,她想和他一起走;怕的是,不知道他要離開多久。
為什么一想起自己可能會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無為道長,心里竟然會有一種莫名的慌張。
無為道長看了她半晌,隨后一言不發地轉身。
“師父!!”
結果,王以沫往前一撲,直接緊緊地抱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