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遠遠看著那盞亮起的燈,他都覺得無比溫暖。
不禁會想,如果有一天,那盞溫暖的燈下,有他、有王以沫,那該多好。
杜新言回到了他曾經(jīng)和方芝的溫馨小家,自從方芝離開之后,他就很少回來了,沒有了她,總覺得這里變得空空蕩蕩,冰冷得很。
他獨自在燈下坐了良久,最后走到陽臺邊上,拿出另一個手機——最近為了能聯(lián)系到方芝,他辦了無數(shù)張新卡。
方芝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覺了,剛上床,就有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號碼雖然是陌生的,但在這個時候打來,她總有一種預(yù)感,是那個人的。
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按下了接聽鍵,她還沒有說話,電話那邊便迫不及待地傳來,“芝芝,是我!”
“我在家里,你回來吧,我有事和你說,我們見一面好嗎?!”
方芝沉默了一秒,浴室房門傳來響動,是林軒洗完澡出來了,她忽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于是連忙掛斷了電話,隨后手忙腳亂地把手機往床上一扔。
剛出來的林軒立即捕捉到了她的舉動,不自主地笑了笑,“杜新言的電話?”最近這段時間杜新言總是在晚上給方芝打電話。
每次都喝得醉醺醺的。
有幾次方芝接的時候他就在旁邊,不過方芝很懂得避嫌,從來沒有和他說過什么。
而每次接到杜新言的電話后,她也總像現(xiàn)在這般,又尷尬,又心虛。
“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總是……”
“沒關(guān)系,又來短信了,看一看吧。”
方芝本不想看,但林軒在看她,她若不看又像真做了什么見不得光的事一樣,于是拿起手機,大大方方地看了起來。
但這一看,她神情瞬間凝固,隨后在林軒的目光中,她的表情又慌張了起來。
“怎么了?”
“他、他……”方芝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是把手機遞給他,隨后用手捂住自已的臉,想要遮擋住自已即將失控的神情。
杜新言發(fā)來了一張照片,是他坐在陽臺上拍的。
下面還有一條文字——芝芝,你不來就等著給我收尸吧。
林軒靜默兩秒后,“你去吧,這么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去把事情說清楚。”
不到一個小時,坐在沙發(fā)上等待的杜新言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欣喜若狂地起身,小跑到了玄關(guān)處。
“芝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沒有放下我,我們……”
話戛然而止,他的笑容也僵在嘴角。
方芝的確來了。
但在她的身后還跟來了林軒。
這是杜新言沒有想到,也不能接受的。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他渾身的氣勢瞬間涌了上來。
然而,在面對他的氣勢洶洶,林軒卻是很有禮貌地對他笑了笑,點頭打了聲招呼,“杜先生,晚上好。”
“你他媽來干什么?!”
林軒走到方芝的身前,迎向他,“杜先生你給我太太發(fā)這么極端的消息,我有理由相信你會做出極端的事情,我當(dāng)然是來保護我太太的。”
這一聲聲的“我太太”把杜新言打得一愣一愣的,并且全程他們二人都手牽著手,從進屋到現(xiàn)在都沒有松開過。
來他這里秀恩愛了?秀給誰看呢?!
雖想發(fā)作,可林軒表現(xiàn)出來的氣度讓他不想輸,特別是還在方芝的面前。
于是,他也大方地笑了笑,拿出了主人的氣勢,側(cè)身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請進吧,正好聊聊。”
之后,三人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下。
林軒特別懂事,他一個人坐在側(cè)面,把主位讓給了事情的二位主角,仿若他真的只是來保護自已的妻子,并不是來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的。
方芝和杜新言坐在正位上,中間隔著禮貌的距離,氣氛沉重得像是在進行什么重要談判。
方芝開門見山,“新言,我其實已經(jīng)和林軒結(jié)婚了,你以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要說的,我們之前簽和解協(xié)議的時候,我都已經(jīng)給你說過了。”
簽和解協(xié)議的時候杜新言其實都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覺得他們分手了。
他不過是想找點什么事情去找方芝,當(dāng)時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其他的事情。
如今,他再次拿起茶幾上的那張清單,“芝芝,我當(dāng)時就是太氣了,我真沒想過讓你還,也根本不可能告你,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送給你的,我現(xiàn)在……”
或許是有外人在場,他原本準(zhǔn)備好的話說出來還是不怎么順暢。
他拿出手機,“你把我加回來吧,我給你把錢轉(zhuǎn)過去,還有那些東西一直都放在這里,我沒有動過,那都是你的,對了還有……”
他把準(zhǔn)備好的鉆戒拿出來,打開盒子,遞到方芝面前,“這也是你的,這都是我欠你的,我、我……我知道錯了……”
仍然覺得有些丟臉。
說完之后,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