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小巷靜寂無聲,偶爾一盞紅色的燈籠映照著腳下的青石板路。
萬籟俱靜之時,有一陣陣悠揚的簫聲遠遠傳來,如泣如訴,余音裊裊。
原本準備入睡的人頓時愣住,隨后回頭看了看已然進入夢鄉的女人后,披上外套,出了房門。
追隨著蕭聲,他來到了古鎮的道觀前。
仰頭看去,在暗黃色的飛檐之上坐著一名身著白色長衫的男子。
男子黑色如瀑的長發在晚風中肆意飛揚,纖纖玉指輕扣著手中的玉簫。
男子徹底融入了眼前這一幅絕美的古典畫卷,如此詩情畫意,如霧如夢,飄飄灑灑。
不多時,一曲終了,他緩緩起身,垂眸看向站在飛檐之下的男人。
賀南周動了動唇,“梁修。”
這首曲子曾經梁修經常吹給他聽,所以今晚他一聽見,立即就分辨了出來。
“喲,南周哥哥還記得人家啊。”
青綠色的玉簫在他纖長的指間轉來轉去,隨后一收,又把玉簫插入了腰間。
“看樣子南周哥哥還記得……”說話間,他往下一躍,飛檐不算太高,他輕松地便跳了下來,落地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隨后,他邁動著步伐,向賀南周靠近。
“南周哥哥還記得人家很會吹簫呢~”
走到賀南周面前,停下。
他將雙手背在身后,身體微微前傾,又朝賀南周靠近一寸,他臉上蕩漾著調皮的笑,羞澀地補充道,“南周哥哥要鑒賞一下我吹簫的技巧嗎?”
賀南周很懊惱,總是一不小心就被這個男人調戲!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攥緊了拳頭,他咬牙切齒,努力控制著自已的情緒。
“梁修你背著我做的那些事我全都知道了,你他媽還敢出現在我面前?找死嗎?!”
“哇哦~”
面對怒不可遏,隨時都可能會動手的賀南周,他卻絲毫不怕,再次邁動腳步又向賀南周靠近了一些。
“南周哥哥好an哦,人家好喜歡?!?
忍無可忍,賀南周伸出手,一把擰住他胸口的衣襟,隨后一個拳頭揮下,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梁修臉上。
梁修被他打得偏過了頭,往后退了幾步。
賀南周沒有就此罷休,又迎上去,繼續擰起他的衣襟,“你對小沫都做了些什么?!?????!”“小沫。”梁修細細品味著這個稱呼,“嘖,小沫……叫得真好聽?!?
他沉靜在這個稱呼之中,而賀南周沉靜在那件事之中。
“你強奸了她?不可能……你做不到,我明明親眼看見……”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太久太久了。
梁修轉頭,回眸。
他的側臉已經被賀南周打紅了,嘴角也有一絲鮮血溢出,可他的神情依然是那么平靜、專注。
出口的話也依然……
“南周哥哥,你看我屌嗎?”
賀南周,“……”
“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著,挑眉,一臉的期待,和玩味。
賀南周愣愣地盯了他半晌,隨后一個用力,把他狠狠地甩到了地上,他順著高臺一路滾下,滾到高臺之下后,一動不動。
不多時,他聽見了賀南周的腳步聲,看見那雙腳一點點靠近自已。
再然后。
“不用你說,我也是要檢查一下的。”頓了頓,“你自已脫,還是我幫你?”
趴在地上的人先是愣了幾秒,緊接著一陣笑聲傳了出來,他抖動著肩膀,笑得控制不住自已,笑著從地上坐起身,再慢慢站起。
站在他的面前,捂著肚子彎腰大笑。
這笑聲在寂靜的夜里聽來是如此的詭異。
終于,笑聲停止,他伸出手,開始解開上衣的系帶。
他穿著白色的古風長袍,和這座古鎮以及身后的道觀渾然天成,不一會兒長袍解開,他里面還有一件白色棉麻長打底。
他繼續慢條斯理地解著。
“南周哥哥有長進啊,現在魔法都對付不了你了。那怎么辦呢?總不能……真讓你看我的屌吧?”
他毫不顧忌地自言自語,一邊說著一邊思索,完全不怕被賀南周聽見。
“我怕你看了后自卑,你可能會很疑惑,我這么瘦弱怎么能有比你還大的……”
“梁修??!你他媽閉嘴??!”
賀南周真是忍不了一點,對于這個男人,他早就想動手了!
然而,就在他伸手的同時,梁修剛剛脫下的白色長袍迎面而來,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立即伸手想要擋開,卻又在同時,一把泛著白光的匕首刺穿了長袍,直逼他的胸膛!
賀南周可不是吃素的,在第一時間迅速往后退,躲開了鋒利的匕首。
而長袍后的人并沒有就此罷休,他的速度也依然很快,借著長袍的視線遮擋,一通亂刺!
這一系列的動作是在電光火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