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顏色、不同的長度、不同的粗細、不同的材質……
此時,賀南周取了其中一條長鞭,握于手中,時不時揮下,帶著凌冽的風。
“這種鞭子你應該最熟悉,馬鞭,于馴馬使用;但打在人的身上很疼,幾鞭下去完全可以把人打骨折。”
說罷,他將馬鞭放回原位,又隨手取下另一條。
“這是藤鞭,但這種藤條很有意思,它渾身都是倒刺,一鞭子抽在人的身上,再一鞭子收回來,能帶下人的皮肉,幾鞭下去,一定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越說他臉上的神情便越是專注,帶著幾分讓人恐懼的癡迷;仿若已經(jīng)沉浸在虐殺的快感之中。
聽得王以沫頭皮發(fā)麻,不停地往后退。
退著退著,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個什么東西,嚇得她連忙往旁邊撤,痛得她齜牙咧嘴。
剛回頭去看時,另一邊的賀南周又開始了悉心的解說,“你撞到的東西叫做駟、馬訓練器。”
他走到旁邊,臉帶微笑地看著她,伸手指著一處,“你看,這里是禁錮手的,這是腳的,只要人被禁錮在這里,分毫動不得,小沫……你能想象這是一種什么恥辱的姿勢嗎?”
臥槽。
這男人絕對是變態(tài)!
梁修給她說的還不夠細致啊!
他以前就被賀南周這樣對待過嗎?
為了賀南周,他都心甘情愿做小受做到了這種地步?!
這都是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變態(tài)才能玩兒這些東西啊?!
完了,她好像越來越受不了了。
明明已經(jīng)下了船,可她現(xiàn)在卻又有了一種暈船的感受,她很反胃,想吐。
“那個,我……我暈船綜合癥還沒有緩過來,我想出去緩一緩……”王以沫轉身想要走,手腕卻被賀南周一把抓住了。
“別急,這才剛開始介紹呢,這就受不了了?”
對,和你倆比起來,她承受能力確實有限。
“王以沫,你該不會在害怕吧?”
“這個地方這么黑,陰森森的,我當然害怕了!”
他們此時正處于兇宅的地下室,這里比其他地方更黑更潮濕陰冷,也更恐怖。
再加上這些冰冷的刑具,仿若每一個刑具上都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你放心,我在這里住過,沒有鬼。”
你他媽比鬼都還恐怖!鬼見了你都得退避三分!!
“還有,只要你真的和梁修分手,再也不和他糾纏不清,這些東西我是不會用在你身上的。”
梁修梁修梁修!!
你他媽三句話都離不開梁修!你們倆這對相愛相殺又不能在一起的基佬,都給我滾遠一點好嗎?!
她現(xiàn)在真的很想很想,獨自美麗一會兒去了!
賀南周是真的嚇到她了,她此時此刻甚至對梁修都產(chǎn)生了一點恐懼。
她越來越無法想象,曾經(jīng)梁修和賀南周在一起的日子。
她和梁修在一起的最初,她的確是想抓著梁修繼續(xù)糾纏在這段復雜的三角戀情之中;但后來她也的確被梁修所吸引,可如果這樣……
她怎么都擺脫不了這段變態(tài)、恐怖的復雜三角戀的話……
她是愿意忍痛割愛的,畢竟對她來說,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
“小沫,你現(xiàn)在事業(yè)剛剛起步,你前途一片光明,你還有自已的夢想和信仰,你還有一個奶奶需要照顧,我想你不會為了一個梁修,放棄一切的吧?”
“如果你真要為了他放棄這些,那么你每天清晨都會在這里醒來……”
他指著一個怪異的囚籠,王以沫看了半天都不知道這是干啥用的,但就是看著心里很不舒服。
“然后我會把你送到這里來,我會認真學習調教師的所有手段,不出半年,你就會變成一個沒有思想,只會聽命于我,甚至只知道在我身下承歡的寵物,你信嗎?”
王以沫咽唾沫。
“美國做過一項這樣的測試,200多名測試者參與挑戰(zhàn),只要超過1個小時就獎勵6500元,結果全部失敗了,甚至沒有人超過45分鐘。”
“所以不要對自已抱有太大的信心,沒有受過特訓的普通人,在絕對安靜、密閉及黑暗的環(huán)境里,撐不過一小時。”
“小沫,想要擊潰一個人的內心和精神,是一件很簡單的事,你不會喜歡的,對嗎?”
別念了別念了,你他媽像唐僧在念經(jīng),念得她快暈了!
王以沫不停地點頭,她現(xiàn)在就快撐不住了,她現(xiàn)在就很想離開這里,她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干嘔反胃,生理性地排斥。
可賀南周似乎還不確定,又一次地強調,“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還和梁……”
“不會了!我他媽再和他牽扯不清,我這輩子都火不了!”她大吼一聲打斷賀南周的話。
原本,之前給梁修發(fā)那條消息是想敷衍賀南周,之后再慢慢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