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很沉默,直到賀南周把她背回了帳篷。
這個時候片場的戲也結束了,周圍的人都在關心她怎么了,賀南周簡單替她回復后便走了。
不一會兒,梁修來找她了。
他似乎很急,就連妝造都還沒有卸掉。
“姐!!我聽說你摔跤了?!怎么回事?摔到哪兒了?!”
她的腳踝又紅又腫,一眼就看到了。
梁修擠進她的帳篷,在她的身旁坐下,心疼地捧起她的腳,他還帶來了藥膏。
梁修垂著頭,無比認真地替她上著藥,當清涼的藥膏抹在她的傷上時,終于沒那么疼了。
“聽說,是南周哥哥背你回來的。”
這么多人看到,沒什么好否認,也沒什么好回應的。
于是她選擇了沉默。
“你們怎么在一起呢?”
“我想去山上給奶奶打電話,然后碰到了他。”
梁修點了點頭,仍然在認真地替她上藥,“怎么又摔倒了?”
“山路不好走,太黑了,我沒看清楚。”
說到這,他抬眸看向她,笑問道,“你們……沒發生什么事吧?”
“啊?能、我們能有什么事?”
梁修放下她的腳,雙手撐在她的被褥上,向她爬了過來。
他仍然笑著,語氣輕松,仿若在開著玩笑,“姐,你別背叛我啊。”
可在這么美麗的笑容和這么輕松的語氣之下,王以沫竟然心虛了。
就在這個時候,帳篷外響起了賀南周的聲音。
他在叫她。
梁修聽后,臉上的笑容瞬間沉下,在這稍縱即逝的時間里,王以沫看見了那一抹不該屬于他的陰毒。
隨后,他又立即笑了,笑著起身,出帳篷,迎接賀南周。
王以沫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她聽見帳篷外傳來他們的對話聲——
“是南周哥哥啊,聽說今晚是你送姐姐回來的,謝謝你啊。”
“她……”
“呀,南周哥哥還拿了藥來?可我已經給姐姐上完藥了,這個你就拿回去吧。”
之后便是賀南周的叮囑,他是久病成醫,對這些傷了如指掌。
王以沫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摸了一把冷汗。
這次,偷情的感覺更強烈了,只是……
她究竟是和誰在偷情?
她究竟是怕被誰發現她和誰在糾纏不清?!
第43章 他又吃醋了
因為腳受了傷,她在島上的戲份往后延遲,最近這幾天梁修的戲被排得滿滿當當。
他所扮演的是一名身手敏捷的殺手,有很多動作戲,此時他正被一群人圍繞著,化妝師在替他補妝,導演在給他說戲,武術指導正在和他對戲的人編排。
而他垂頭認真看著劇本,聽著導演的話,時不時抬眸和他商量幾句。
王以沫坐在遠處的休息區,自從受傷之后,梁修就不準她到處亂跑了,纏著她答應了每場戲都會過來看,待在他回頭就可以看見的地方。
王以沫連續看梁修拍了幾場的戲后,發現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少之甚少。
在這部劇還沒有開拍之前,不僅是她,包括導演和現場所有的工作人員對這個關系戶都沒抱太大希望。
但梁修僅憑這兩天的表現,就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他是無為道長唯一的兒子,是他親傳的弟子;王以沫一直都知道,但她從來沒有去深究過這究竟是怎么樣的背景。
還是那天在微博上刷到的文章給她做了更詳盡的解釋。
他的父親梁櫻之,年過六旬,德高望重。精通道家絕學中上百種修煉秘訣,在國內以及英、美、德等國政界、商界、學術界受萬人追隨。
還是國內中醫和道學的雙碩土。
豪門住的頂多是花園豪宅,而他的家可是占地上千畝的名勝古跡。
國內的頂流豪門,開著千萬的車,戴著百萬的手表,穿著私人訂制;而梁櫻之呢,價值十塊錢的布鞋被他穿了,那也能拍出上百萬的高價。
難怪賀家能隨手送給梁修一串價值上百萬的佛珠。
戲開拍了。
王以沫看著那個英姿颯爽拳拳到位的男人,還是覺得很恍惚。
她見過梁修舞劍,也看過他騎馬;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梁修的身手也是這么好。
這個男人總是那么柔弱,每次一推就倒,讓王以沫覺得他的戰斗力等同于零。
可現在看來……
王以沫搖了搖頭,收回視線,翻閱著手中的劇本。
“重生女主的人設并不討喜,演繹的難度比男主更大。”
賀南周站在她身后不遠,正懶懶地靠在墻角抽煙,見王以沫回頭看他,他又繼續道,“為了讓她推動劇情,作者把她寫得很像是男主的拖油瓶,你要從中找到她的人格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