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就是大半個月甚至是一兩個月才能等到她們忙碌的丈夫工作歸來。
那個時候每天都生活在無限期盼,又無比落寞的情緒之中。
看著眼前的林香玉就像看見了曾經(jīng)的自已。
王以沫笑道,“我們是過來幫賀大俠拿合同的。”
林香玉聽后立即點了點頭,恢復(fù)了女主人的模樣,熱情地招呼著他們。
“南周還在片場忙呢?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上原?”
“我們的戲份已經(jīng)殺青了,秦飛傳還沒拍完,不過下周他應(yīng)該會回一趟上原,新劇有些事情要著手準備了。”
這是王以沫知道的關(guān)于賀南周所有的行程安排,她毫不吝嗇地告訴了林香玉,因為她以前也是這樣,每天都想著各種各樣的辦法知曉賀南周的行程。
梁修冷不丁地笑了笑,“你不是南周他老婆嗎?他在哪兒,有什么安排,你不比我們清楚?”
王以沫回頭瞪他一眼。
這男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殺人又誅心。
“那個……他可能是太忙了,我給他發(fā)的消息都還沒回呢。”
“呵,沒時間回你消息,卻有時間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跑腿。”
梁修回了王以沫一個眼神,王以沫立即拽住他的手,拖著他就往書房走。
林香玉一直跟在他們身后,“實在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們剛結(jié)婚,南周還不好意思讓我做這些事。”
梁修,“當然了,你們還不……”
王以沫立即插嘴,“你是他太太嘛,我們是他的員工,這種雜活兒本來就該我們來做。”
來到書房后,王以沫開始找資料,還時不時吩咐梁修干活,林香玉一個人干站在門口,覺得格格不入,終于開口道,“那你們忙,我不打擾你們了,有什么事你們叫我就好,我就在旁邊的房間。”
梁修,“旁邊不是客房嗎?你沒有和……”
王以沫繼續(xù)插嘴,“好的好的,你先去休息,這里交給我們就行。”
林香玉走了,房門關(guān)上了。
王以沫松了一口氣,拍拍手,雙手叉腰,站在那里狠狠盯著梁修。
“你這嘴怎么就這么欠呢?”
“我看你才欠呢!她之前打你那巴掌你就忘了?你可真是白蓮里的戰(zhàn)斗機,圣母中的vlp!”“你……”
梁修不甘示弱,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雙手叉腰,還挺著胸過來用胸口頂她,“怎么啦怎么啦?!我哪里說錯了?!”
面對梁修,她根本氣不上來,反而失聲笑了笑,擺擺手道,“好了,找到東西就走吧。”
這些資料王以沫都知道在什么地方,迅速收集完后,便離開了。
把東西送到地點返回的時候正好遇到下班高峰,看著地圖上那一條條堵得水泄不通的暗紅色,梁修提議道,“不如我們?nèi)タ纯茨棠贪桑俊?
這個星期她的確還沒有去探望奶奶,而奶奶所在的養(yǎng)老院離市區(qū)很遠,在依山傍水的地方,現(xiàn)在開過去要一兩個小時,但全程暢通無阻。
想了想,王以沫點頭,“好。”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多了,生活習(xí)慣素來很規(guī)律的老人已經(jīng)入睡,他們就站在奶奶的窗前遠遠看著,躺在床上的老人睡容舒適恬靜,像一個老小孩般。
在窗外站了十幾分鐘后,他們二人來到花園里的長椅上坐下,一邊吃著買來的速食便當,一邊聊著天。
“你很愛你奶奶吧?”
王以沫愣了愣,“嗯。”僅僅這一個問題就讓她喉嚨發(fā)酸,眼睛也酸。
“你爸爸媽媽呢?”
她家里的情況其實有些復(fù)雜,但她沒有細說,只講,“他們在老家。”
“他們?yōu)槭裁床还苣隳棠贪。俊?
“因為她不是他們的親人,她是我一個人的親人。”
梁修聽后放下手里的便當,向她靠近,貼著她坐,隨后身體前傾,手肘放在膝蓋上,撐著自已的下顎。
看她的眼睛,散發(fā)著光。
“姐,能展開說說么?”
“也不是什么說不了的,就是……她其實和我沒有血緣上的關(guān)系,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奶奶,不過那個朋友,在小的時候因為救我……”
這么多年了,那兩個字還是不能順利地、坦然地從她嘴里說出。
“死了。”
簡短的兩個字,她都用了巨大的勇氣,盡管已經(jīng)努力地讓這段話變得平靜,但就在最后這兩個字上破了防。
她立即放下手里的食物,垂下頭,用手撐住自已額頭,想要把自已的狼狽和痛苦掩蓋在陰影之中。
“哦,這樣啊。”
梁修的話,才是真正的平靜。
晚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王以沫沒有抬起頭看他,他卻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他的目光時而似水安靜地流淌,溫柔細致;時而又似火熊熊燃燒,炙熱瘋狂。
“他不會怪你的。”
王以沫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