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不是養(yǎng),只是照顧。”夏油杰糾正。
“這和養(yǎng)有什么區(qū)別?”五條悟非常不爽地垮著臉,“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也還只是個學(xué)生。”
“我知道,可是”
可是他沒辦法對禰木利久坐視不管,既然是自己將人帶回了高專,肯定要負責(zé)到底。
夜蛾正道嘆了口氣,“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暫時由伊地知帶著吧,伊地知雖然是高專最小的咒術(shù)師,但做事細心,也有很成熟的一面。把禰木交給伊地知的話,大家都會很放心。”
伊地知潔高:“”
本來還想反駁兩句,但將他帶回來的夜蛾老師都這樣說了,也不好推辭。
于是他看向禰木利久:“我知道了,我會帶著他的。”
大田金太郎也表示贊同,他連連點頭:“夏天過去了,不再有那么多任務(wù),伊地知就放心地帶孩子吧。反正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正式接手輔助監(jiān)督這個位置還早呢。”
伊地知潔高老實地應(yīng)了聲:“是。”
“謝謝夜蛾老師,謝謝伊地知。”夏油杰將禰木利久輕輕推到伊地知身邊,“去吧,伊地知是非常溫柔負責(zé)的人,你們一定會相處得很好的。”
禰木利久:“”
禰木利久沉默著,輕輕點了下頭。
從孤兒院逃出來,他根本無處可去,遇上那兩個咒術(shù)師純屬巧合,可誰知道自己只是被當(dāng)成肉/盾。
跟著夏油杰回高專的一路,他其實一直在猶豫,但是夏油杰身上散發(fā)著的溫柔和善意,讓他想要信任這個人。
那就……再試著相信一次好了。
禰木利久偷偷看了眼正在微笑著的夏油杰,眸光微亮。收回目光,就看到伊地知潔高伸向他的手。
“你好,禰木,我叫伊地知潔高。以后就請多多指教了。”
禰木利久頓了一下,緩緩伸手,“伊地知前輩好。”
兩個高專年齡最小的咒術(shù)師在一眾欣慰的目光中握了握手,很快分開。
解決了禰木利久的事情,夏油杰心情非常好,回宿舍的路上嘴里一直哼著歌。
五條悟跟在他身后,垮著臉沒說話。
兩個人在宿舍門口分開時,夏油杰才道:“悟,你在生氣嗎?”
五條悟愣了下,“老子為什么生氣?”
“那為什么不說話?你明明是在生氣吧。”
“老子沒有生氣,反正那是杰重要的家人,老子又不是。”
夏油杰:“???”
夏油杰一臉懵逼地看著五條悟:“哈?什么重要的家人?”
五條悟:“”
完蛋了,自從共享了另一個五條悟的記憶以來,他就有些混亂了。
這難道就是入戲太深嗎?
五條悟抓了抓頭發(fā),“沒什么,晚安,杰。”
夏油杰一把抓住即將關(guān)上的門,迅速閃進了五條悟的宿舍。
五咪也從門縫溜了進去,率先占領(lǐng)了五條悟的床。
“悟,你最近很奇怪。”夏油杰抓住五條悟的手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從地下城回來之后你就特別容易生氣,難道那件事還沒有完嗎?”
“什么事?老子早就忘了。”五條悟停下腳步,悶聲道。
夏油杰往前走了一步,看著五條悟背對著他,露出的白皙脖頸。“那為什么要這樣?”
“我?guī)Ф[木利久回來,只是因為他無處可去。你也知道的,能夠看見咒靈的話在普通人之間生活是很艱難的。他還才幾歲,如果再遇上品行差的咒術(shù)師,或者遇上詛咒師,那該怎么辦?”
夏油杰說的這些五條悟不是不懂,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在意,這么生氣。
在看到夏油杰無比擔(dān)心禰木利久的時候,在夏油杰說自己來照顧禰木利久的時候,他的心突然就別扭起來。
記憶流動,那種被拋下,看著對方擁有其他家人的感覺,撓得他心煩意亂。
五條悟看向床上的五咪,心里五味雜陳。
他承認自己被影響到了。
“哈!真好笑。”五條悟輕笑了兩聲,回頭攥住夏油杰的手,“杰說的那些老子都懂。或許……我只是不想杰關(guān)心別人比關(guān)心我更多吧。”
夏油杰:“”
夏油杰一怔,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五條悟偶爾會有改自稱,老老實實說“我”的時候,而這種時候,往往是他們之間氛圍相當(dāng)微妙的時候。
有什么東西在心里狠狠敲擊了一下,整個心臟都反常起來——不規(guī)律的律動,以及偏軌的情緒流向。
夏油杰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正要開口,五條悟松開他,聳聳肩:“算了,老子只是太累了。”
“杰呢?要在老子這里睡嗎?”五條悟一屁股坐在床沿,抬頭看向夏油杰。
“我”夏油杰感到自己有點奇怪,連忙擺手,“不了不了,我回我的宿舍。”
說完,沖五咪道:“五咪,你要跟